環境不確定性下柔性的戰略前景綜述

摘要：通過有關文獻綜述，提供了在環境不確定性下利用價值鏈柔性來使組織獲得競爭優勢的戰略前景，并給出未來相關研究的展望。

關鍵詞：不確定性； 柔性； 創新產品； 價值鏈柔性

中圖分類號：F270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1－3695(2008)04－0970－04

近年來，日益激烈的全球競爭、快速的技術進步和要求越來越高的客戶需求期望正在創造一種知識更加密集的、復雜的不確定環境[1~3]。受摩爾定律的驅動，信息和通信技術迅猛發展，強化了全球的經濟聯系與競爭，客戶驅動的市場正變得更加國際化、動態化。企業為了求得生存和可持續發展，必須通過技術創新來尋求競爭優勢，不斷地推出創新產品和改進制造工藝。由于技術創新使產品的生命周期縮短、產品的品種日益增多，導致很多企業革新傳統的商業模式和制造戰略；競爭的基礎擴展到供應鏈，傳統的公司對公司競爭正向供應鏈與供應鏈之間競爭的商業模式轉變[4]。

在這種轉變過程中，組織典型地沿著成本、質量、時間和柔性等幾個維度進行競爭[5]。成本效率是亨利·福特的大量生產范例背后的驅動力量，以大量生產提供低的單位成本。通過戴明和朱蘭在日本的努力，質量成為接下來的戰略需要，市場看重效率和低價格，但開始強調產品采購決策中的產品和服務質量。自從1970年以來，技術創新使全球競爭日益加劇，導致產品的生命周期越來越短、產品的品種數量飛速膨脹，由交付時間和產品交付柔性組成的響應性作為第三種戰略需要出現。由于產品生命周期縮短，采購商變得更加老練世故而過分要求更多的定制。制造商發現他們不能再維持大量生產和生產過程的成本效率，外包和大規模定制的趨勢要求他們通過優化核心活動來最大化對客戶期望變化的響應速度、縮短周轉時間，以及尋找柔性方式來滿足客戶的需求。快速而有贏利地響應客戶和市場需求的能力，是企業在今天的競爭環境中獲得成功的關鍵。因此，新的商業模式更強調以時間作為競爭武器的重要性，柔性被看成優先考慮的競爭要素、定制化的關鍵資源。

環境不確定性是很多公司在開發、生產和交付過程中所面對的重大問題，影響公司的贏利能力。高科技產品和時裝等產品因具有較短的產品生命周期，典型地具有這種需求和供應的不確定性。因此，如何在跨越產品開發、采購、制造、配送/物流等活動中建立價值鏈柔性，以快速響應客戶不確定的市場需求將成為當代供應鏈的主要研究對象。本文將給出國內外的有關文獻綜述。

1環境不確定性和柔性

1．1環境不確定性

不確定性是技術和商業環境中的一種基本特征。高科技產品典型具有這種技術不確定性、市場不確定性和競爭波動性[6]。為此，Doll等人[3]把這種環境不確定性定義為客戶、供應商、技術和競爭者的變化程度。Zhang等人[7]進一步將其分為客戶不確定性、供應商不確定性、技術不確定性和競爭不確定性。其中，客戶不確定性是指客戶的需求、偏好和采購形式的變化程度，包括產品組合（如何選擇產品的組合）、偏好（如何選擇合適的產品特性）、生命周期（產品使用多久后被報廢）和產量（總的產品數量是多少）的不確定性；供應商不確定性是指供應商的供應、設計和制造能力的變化程度受準時績效、平均延遲和不連貫性程度的影響；技術不確定性是指行業中廠商的技術變化程度。有關創新是否具有所承諾的功能、創新產品的可獲得性、新技術的供應商服務水平以及新技術的持續時間等因素將產生技術不確定性。例如，移動通信技術從2G發展到3G，對于三個3G技術標準的采納受廠商的知識水平、新產品開發能力以及政府規章制度的影響而具有不確定性。競爭不確定性是指競爭的前景改變，或有關競爭對手的產品開發和技術采納的性質與行動的變化程度。

1．2柔性的維度

在環境不確定性下，利用系統的柔性來建立快速響應機制無疑具有戰略重要意義。例如在運營上，廠商擁有一定范圍的產品可以應對產品組合的不確定性；對于客戶偏好和生命周期的不確定性，產品開發柔性可以使廠商快速響應市場需要和客戶偏好的快速變化；批量不確定性則需要廠商成本效率和快速地生產一定批量。

作為一種商業概念，柔性最初起源于柔性制造系統。然而，柔性是一個復雜的、多維度的概念，有多種定義和解釋，很難進行概括。典型地，Browne等人[8]將柔性定義為系統所具有的應對環境的變化或由環境引起的不穩定性的能力。柔性作為一種后發控制形式，廠商通過增加品種、速度和數量的響應方式來增加控制能力，對未來環境發展的不確定性作出反應。類似地，Upton[9]把柔性定義為系統在時間、努力、成本或績效上不受懲罰地成功適應來自系統內部和環境條件變化的能力，能處理多數競爭對手不能處理的不確定性。Das[10]認為柔性是一個系統或設施適應內部或外部環境變化的能力，也指廠商響應多群顧客需要的能力。Wadhwa等人[11]把柔性定義為通過提供知識和利用動態的可控期權來處理變化的能力。

此外，對柔性的測量需要何種維度也存在不同的觀點。Gupta等人[12]認為柔性具有響應速度、穩健性和有效性三個維度。其中，響應速度描述系統在不確定性環境下對某一變化反應的快慢程度。穩健性是一種潛在的柔性，描述系統的穩定性狀況，即不管環境怎樣變化，系統均保持一種穩定的狀態。穩定性是系統在不改變績效的情況下能夠忍受的最大干擾程度，穩定性高則柔性就高。系統的有效性是系統對變化反應的速度和效果。

Slack[13]根據系統所能變動的狀態范圍以及為完成這些狀態轉換需要的成本和時間來測量柔性，即范圍柔性是和響應柔性。范圍柔性是指運營能夠改變的程度；響應柔性指能從時間或成本上改變運營的難易度。為此，他把柔性定義為“一個系統能采納的狀態的范圍，從一種狀態轉移到另一種狀態的成本和從一種狀態轉移到另一種狀態所必需的時間”。一個廠商能以多種不同的方式呈現柔性，可以通過擁有大范圍的執行期權來展現柔性，或者減少有關利用其期權的成本和時間，或兩者同時使用。例如，如果兩廠商改變產品混合所發生的成本和時間相同，能生產產品范圍大的廠商比能生產產品范圍小的廠商呈現更多的柔性。

Upton根據范圍、機動性和均勻性三個維度來描述柔性。范圍代表一個系統采取的狀態（異質范圍和數量范圍）；機動性代表從一種狀態轉移到另一種狀態的成本或時間；均勻性是柔性的一種附加維度，是隨時間、努力、成本或績效變化不受懲罰的能力。根據Upton這種維度定義，萬倫來等人[14]把柔性的維度又擴展為四個，即維長、維寬、維的易變性和維變的均衡性。實際上是指范圍、機動性和均勻性三種維度，只不過他們把范圍細分為數量范圍（range number）和異質范圍（range he－terogeneity）。因此，柔性是系統（如供應鏈）和設施（如加工中心）適應系統內部變化或外部環境變化的能力。一個系統如果在更短時間內以更少的成本、時間或努力來處理變化范圍越寬、抵抗不確定性的選擇越多、獲得更多的新狀態，則系統的柔性就越高。

在技術創新、全球化和知識爆炸的不可預測環境中，創新、柔性和響應交付成為敏捷性組織開發競爭優勢的重要領域。在這里，有必要指出柔性和敏捷性的關系。Dove[15]把敏捷性定義為一個組織在技術創新、全球化和知識爆炸的不可預測環境中，以一種快速響應的、柔性的和創新威懾的方式適應外部環境不確定性的能力。Christopher等人[16]認為敏捷性是一種能使供應和需求更加密切匹配的商業能力，含有從管道的一端到另一端的協同，包括組織結構、信息系統、物流過程，尤其是知識集合。他認為敏捷性的關鍵是速度，而柔性是一個敏捷性組織的主要特性，作為一種戰略的敏捷制造包含精益制造和柔性制造。Vastag等人[17]認為，基于時間的競爭和柔性融合在敏捷性中，即敏捷性是速度和柔性的一種組合。同樣地，Tan[18]認為柔性和敏捷性密切相關，在多數有限的條件下，柔性是指適應性和多功能性，而敏捷性與系統的速度有關。因此，柔性是敏捷性的必要條件。

2柔性從制造擴展到供應鏈

為了利用系統的柔性來抵抗或減少不確定性，大量研究都集中在制造柔性上[19~21]。Gerwin[20]從制造柔性的角度，根據需求中存在的產品品種、產品生命周期、產品需求等不確定性類型，提出混合、轉變、修改、產量、修改路徑和材料處理六種維度柔性來減少制造系統的不確定性。然而，為了獲得優于競爭對手生產—配送系統的優勢和客戶價值，組織必須越過制造柔性以外的更遠角度看問題。一個世界級的制造廠商不只是關注其制造柔性，而是從戰略和價值鏈的角度，通過各種柔性來迅速調整競爭目標以應對新的商業條件變化。Narasimhan等人[22]針對供應、競爭和需求的不確定性，利用戰略采購來減少不確定性并改進柔性。他把制造柔性分為運營柔性、戰術柔性和戰略柔性，分別用于車間、工廠和廠商之間。這種分類實際上已突破制造柔性的范圍，延伸到供應鏈。在戰略上，Lau[23]把戰略柔性定義為廠商借助其超越的知識和能力來調整其目標、響應不確定性的能力。它具有兩個維度：a）資源柔性，是指資源能用于一定范圍的使用選擇程度，有關從一種資源轉換到另一種資源的成本和難度以及轉換所需的時間；b）協調柔性，是重定義產品戰略、重構生產產品的資源鏈接和再部署這些生產資源。Chod等人[24]利用資源柔性和響應定價來分別應對來自供應側和需求側的不確定性，以響應匹配供應和需求的挑戰。在不能準確預測現有需求時，通過快速轉換的生產設施、柔性的產能或庫存資源，可以獲得產品差異化延遲、產品混合、產量和產品選擇等柔性制造或服務能力，響應客戶變化的需求。作為一種協調柔性，響應定價是面向市場的需求控制柔性，相當于廠商根據實際需求條件和現有的產能來設定其產出價格，進而影響需求或客戶期望，減少市場不確定性，使廠商擁有更多的戰略選擇。

從供應鏈的管理角度，Duclos等人[25]從有關制造柔性、戰略柔性和供應鏈柔性的相關文獻中總結出六大類供應鏈柔性，即運營系統柔性、市場柔性、物流柔性、供應柔性、組織柔性和信息系統柔性。他認為，供應鏈柔性應包括供應鏈中所有參與人成功滿足客戶需求所需要的柔性維度。這些活動包括從原材料直到客戶的產品交付，包括采購原材料和零件、制造和裝配、倉儲和工廠的庫存追蹤、訂單進入和管理、跨過所有渠道的配送、對客戶的交付和監視所有這些活動的信息系統。供應鏈中的柔性增加了鏈中所有伙伴和伙伴之間的柔性需要，包括供應商、承運商、第三方公司和信息系統提供商等，還包括收集有關市場需求信息和組織間的匯率信息柔性。

Swafford等人[26]根據柔性的范圍和適應性兩個維度，對供應鏈過程柔性和供應鏈敏捷性的關系進行實證研究發現：采購柔性和制造柔性對供應鏈敏捷性有重要的積極影響；配送/物流柔性通過采購柔性和制造柔性對供應鏈敏捷性有間接的積極影響。因此，通過組織內部利用三個供應鏈過程中的柔性協同可以獲得敏捷性。

張云波等人[27]從產品生命周期上的需求動態特性角度出發，建立了由研發、資源、制造、物流、信息和決策六個柔性子系統組成的供應鏈柔性系統模型，并大致描述了其間的相互關系。但這六個柔性子系統的分類之間相互有些重疊。例如，資源柔性是Lau定義的戰略柔性的一個維度，而研發、制造、物流和信息系統是過程方面的柔性，決策則是管理協調方面的柔性。因此，這種供應鏈柔性的分類稍欠統一的分類標準，而且研發也不在供應鏈的范圍之列。

從價值鏈的角度，Zhang等人[7]認為，為了滿足客戶的需要，柔性必須跨越價值鏈，應該包括產品開發、制造、物流和跨越等活動。他把競爭力和能力的理論應用到價值鏈柔性中去探索環境不確定性、價值鏈柔性和競爭優勢之間的關系，提供了這些關系一種框架。

Poter[28]就如何優化廠商的資源配置和價值創造活動進行競爭優勢分析，提出了一種普遍性的價值鏈。但對今天這樣越來越不確定的環境，如何通過柔性來增強企業價值鏈活動，其價值鏈模型沒有明確給出建議。有關供應鏈柔性或價值鏈柔性的現有文獻也沒有給出完整描述，而且有些柔性的維度定義也相互重疊。因此，在環境不確定性中，如何通過價值鏈的各個戰略過程環節建立柔性以響應市場需求的變化，有待近一步研究。

3柔性的戰略前景

3．1供應鏈績效的柔性測度

當柔性擴展到供應鏈時，可以通過相關的柔性來測度供應鏈的績效。Slack[29]認為系統柔性為產量柔性、交付柔性、混合柔性和新產品柔性。類似地，Vickery等人[30]認為，供應鏈柔性應該從綜合的、面向客戶角度來檢驗。基于先前的運營文獻，他把供應鏈柔性分為五種：a）產品柔性，定制產品滿足特定客戶需求的能力；b）產量柔性，調整產能滿足客戶數量變化的能力；c）新產品柔性，投放新的或修改的產品；d）配送柔性，提供分布廣泛的產品通道；e）響應柔性，響應目標市場需要的能力。與Slack的分類相比，產品柔性相當于混合柔性，而配送柔性和響應柔性則包含在交付柔性之中，制造負責產量柔性、市場負責配送柔性，而研究和設計則負責新產品柔性。因此，Beamon[31]用產量柔性、交付柔性、混合柔性和新產品柔性來測度供應鏈績效。表1給出了這四種供應鏈績效的柔性維度定義和定量公式。

產量柔性是改變所生產產品產出水平的能力，它影響供應鏈的績效，用來防止產品突然處在高需求下出現缺庫或因高庫存水平的庫存報廢情況。在響應客戶需求數量不確定時，供應鏈需要在制造商和供應商之間通過產量柔性來密切協調。交付柔性是改變交付日期計劃的能力，可表示為交付時間減少后松弛時間的百分比。混合柔性是改變所生產產品品種的能力，測度在某一特定時期內所生產的不同產品類型的范圍，或產品混合變化之間的響應時間。新產品柔性是引入和生產創新產品的能力(包括對現有產品的修改)，測度引入和投放創新產品到供應鏈系統的能力。產品品種是一種在戰略上很重要的柔性，需要整合跨過整個供應鏈的無數價值活動。隨著產品生命周期的縮短，企業日益將戰略重點放在用產品創新來處理生命周期縮短的不確定性上，以便把許多創新產品盡可能快地帶到市場。

3．2獲取競爭優勢的途徑

從戰略過程來看，供應鏈的績效和廠商的利潤是通過價值鏈的各個環節的活動來實現的。由于具有導致持續競爭優勢的不可完全模仿性和替代性，價值鏈柔性能使組織或廠商可靠而迅速地提供各種創新的、低成本的、高質量的產品。廠商對客戶、供應商、技術和競爭對手變化的感知直接與其跨過價值鏈的柔性開發努力相關。因此，為了響應環境不確定性，廠商通過開發價值鏈柔性來尋求競爭優勢。圖1展示了一種創新產品的價值形成過程。

3．3環境不確定性下的價值鏈柔性

在環境不確定性下，廠商為了獲得競爭優勢并最終使廠商贏得利潤，需要組織從產品開發、生產、配送和市場營銷各個環節來建立系統的柔性。從滿足客戶訂單的角度來看，價值鏈的某個部分不能單獨而顯著地減少客戶的提前期。從基于組織的過程來看，作為價值鏈敏捷性先決條件的價值鏈柔性，應包括產品開發柔性、供應柔性、運營柔性、物流柔性、市場柔性、組織柔性、信息系統柔性和投資的實物期權。其中，組織柔性、信息系統柔性和財務柔性為價值鏈柔性提供輔助活動，貫穿各個主要過程柔性活動之中。產品開發柔性、供應柔性、運營柔性、物流柔性、市場柔性則提供主要的價值鏈柔性活動，體現柔性的戰略前景。圖2給出了這種基于波特的價值鏈的柔性戰略前景。

在價值鏈柔性的戰略活動中，產品開發柔性提供產品開發和規范方面的柔性；市場柔性為產品開發柔性提供市場需求的變化反饋；運營柔性提供將輸入轉換成產品（或服務）輸出的柔性；供應柔性提供原材料采購和產品供應方面(即需求管理)的柔性；物流柔性提供把產品帶給客戶的配送和服務柔性，包括進貨物流和出貨物流以及相應的技術支持和服務。

產品開發柔性是引入和投放新產品以及快速修改已存在產品的能力[20]。這種柔性能使廠商用創新產品來快速響應客戶變化的需求，通過簡化產品的結構和指定有效的工藝來增加產品的制造能力。

供應柔性是指為滿足客戶需求變化而改變產品的供應和重構供應鏈的能力[25]。產品供應的變化包括產品變化與混合、產量變化和產品創新，要求供應鏈具有從原材料到成品外包的產品采購柔性。因此，供應柔性包括應對產品生命周期變化的能力、生產迅速攀升的能力和對特定產品采納新工藝的能力。當客戶需求變化時，供應柔性還包括改變伙伴關系的組合和與伙伴建立柔性關系的能力，如選擇短期投標、簽訂長期合約、戰略供應商關系、形成合資企業或聯盟等。

運營柔性是指在供應鏈的每個節點上配置資產和運營，以反映客戶對產品變化、產量、混合需求傾向的能力[25]，包括制造柔性和服務運營柔性。組織用制造柔性來管理制造資源和滿足各種客戶需求不確定性，其許多維度都包括在運營柔性之中。這些維度測量有關供應鏈中的特定節點的柔性，可以是制造單元、供應商或客戶，涵蓋改變產品、設備、人員和運營功能部門的各個過程。

物流柔性是組織在供應資源和客戶發生變化（客戶位置改變、全球化、延遲）時，成本有效地接收原材料和交付產品并提供技術支持和服務的能力[25]。物流柔性能使廠商的交付計劃快速響應不可預測的或迅速改變的客戶要求，從而有效地控制材料、成品、服務和相關信息從源頭到目的地的流動和儲藏，提供獲得基于交付績效的競爭優勢潛力。為了獲得交付柔性，物流和配送管理包括從供應商到制造商，再到配送中心和最終消費點的物品運輸的所有過程，如包裝、運輸、文檔準備、庫存與倉儲、運輸規劃、客戶交易、逆向物流、追蹤與交付、逆向物流和回購策略等的管理。

市場柔性是對市場狀況和客戶需求變化的響應性，描述進行大規模定制和與客戶建立密切關系的能力，包括設計新產品和修改現有產品進行的反饋[25]。這種柔性維度包括創新產品的引入、客戶定制、產品構造、產品差異化延遲和快速交付支持等具體運營上的柔性維度，提供產品設計和修改方面的反饋。

組織柔性是為了滿足客戶需求或服務需要，使勞動力技能和供應鏈需求相一致的能力。其目標在于使每個節點通過勞動力、組織結構、業務活動及勞動力持有的文化來獲得柔性[25]。勞動力柔性作為一種主要的組織柔性，能為組織提供安全的、機動的和訓練有素的勞動力。例如，豐田通過讓車間的領導團隊在裝配線的任何崗位上工作、減少特定崗位上的多余工人，將柔性產能的思想貫徹到車間中，如果需要，領導團隊隨時能填補因工人減少留下的空缺，確保日常生產目標得到滿足。

信息系統柔性是使信息系統結構和變化的信息相一致，以滿足組織需要、響應客戶需求變化的能力。當企業運營的環境發生變化時，企業的信息也會改變，需要重新對數據進行處理[25]。在價值鏈上，廠商間的業務協同需要廠商間的數據共享和溝通，信息技術必須支持通過數據倉庫來捕捉客戶數據。這種協同必須并入業務伙伴的需求變化，包括訂單信息和發貨數據等項目。因此，信息系統影響組織柔性和運營柔性。

實物期權是基于實物資產價值波動的一種或然索取權，體現為投資決策者的管理柔性，即投資決策者可根據未來環境的變化相應調整投資策略。Trigeorgis[32]把實物期權分為延遲投資期權、分階段擇機投資期權、擴張期權、收縮期權、關閉（重新啟動）運營期權、放棄項目期權、轉換用途期權、增長期權等九種。由于投資項目的價值來源于潛在資產價值的不確定性，未來不確定性越大，這些期權就越有價值。例如在RD中，研發項目可以通過放棄、繼續和改進來提供管理柔性，以進行實物期權的投資決策。因此，實物期權可以應用在價值鏈柔性的各個戰略環節的投資決策。

4結束語

在環境不確定性下，產品生命周期縮短、品種增加給匹配產品的需求和供應提出挑戰。因此，創新、柔性和響應交付是當今各個公司開發競爭優勢的重要領域。柔性作為一種競爭的戰略要素和定制化的資源，可以使廠商優化創新產品的價值鏈核心活動、最大化對客戶期望變化的響應速度。因此，跨越產品開發、采購、制造、配送/物流等活動來建立價值鏈柔性，無疑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然而在戰略層上，如何通過價值鏈上的產品開發、供應、運營、物流和市場等各個環節建立一種響應客戶需求的機制，是各個廠商應對環境不確定性的有效途徑。因此，本文通過有關文獻綜述提供了一種獲得柔性的戰略前景和今后的研究方向。關于環境不確定性下價值鏈各個環節的柔性作用機理和相互關系，有待今后進一步研究；另外，價值鏈柔性對廠商的績效和利潤提高的具體影響和作用，也有待進一步的實證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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