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知道大富豪李嘉誠、邵逸夫、霍英東的慈善事跡。最近看到有關報道,才知道了更多慈善家的名字,知道慈善事業已經在我們社會有了一定發展,慈善家們熱忱捐贈出大量的財富幫助弱小群體和公益事業。有熱心者對他們的善舉跟蹤統計做出了一個慈善排行榜,公告與眾,既是贊揚又是感激。
我看到中國富商越來越關愛社會,慷慨行善。有的人捐贈的數額非常可觀,如深圳彭年酒店掌門人余彭年2006年捐了20億。更令我感動的不是大富豪,而只是有點錢生活富綽的人,有的還上了慈善榜。如楊瀾2006年捐了5.5億,中國人民大學趙漢青捐了1億元給校方建教學樓。這些人的金錢財富與李嘉誠那樣的大富豪相比,少之又少,可是他們如此傾心傾力為社會公益事業做貢獻,真真是太難得了。
發達國家的富人多,慈善事業蓬勃,捐贈者多,捐額也大。比如享譽世界的“慈善大王”卡耐基、世界最慷慨的慈善家蓋茨,他們將幾十億、幾百億的財富捐贈給社會。在國外許多有錢人認為,財富本屬于社會,自己只是幸運地把它賺到手,最終財富是要回歸社會的。人在致富后應回饋社會,已成為世界主流文明的一種共識。大富豪捐贈,一般的富人也捐贈,大家獻愛心捐助貧困拯救災難以及各種公益事業。捐贈成了一種文化,一種義務,一種光榮。這種世界主流文明已經逐漸光臨我們了,從中國慈善榜可以看到,從大大小小捐獻活動可以看到。在香港,慈善活動很熱烈,大富商的慷慨人人皆知,文娛圈獻愛心活動也很活躍,梅艷芳、呂良偉、成龍、劉德華等都樂于慈善。他們參與建立各種慈善機構,每當有什么天災人禍發生,他們都聞風而動熱情捐獻。而在內地,我似乎沒聽說過有哪個人明星參與建立什么慈善機構,他(她)們的捐贈意識還很淡薄。一些走紅的影視明星拍一集電視片獲得十幾萬,廣告代言、出場費幾十萬,他(她)們雖不及富豪,但已是闊綽人物了。可他們做了什么有影響的公益事業沒有?內地的明星們要向香港同行看齊迎頭趕上去才好。
卡耐基是世界的首富,也是慈善大王,他一生賺錢一生捐贈,暮年之時,傾其巨富全部捐給國家。他說:“在巨富中死去是一種恥辱。”他的金錢觀、慈善心是所有富人的楷模,他對社會的愛也是我們平常人應該有的愛。李嘉誠說:“一個人有了衣食住行之后,應該對社會多一點關懷。因為一個人的成功離不開社會和別人的幫助。”不論是富翁還是生活富足的一切人都應關心這個賴于生存的社會,這是人類共有的本性愛的表現。
在巨富中死去是一種恥辱,有了衣食住行之后而對社會冷淡該算是什么呢?起碼是缺失愛心。中國的傳統美德從來強調好善樂拖,濟困扶貧,在捐贈社會已成為世界主流文明的今天,我們當然更要弘揚,奉獻愛心。成為慈善家上了慈善榜是光榮的,能關心社會、幫扶弱小群體的平常人也一樣是光榮的。因為,在人們心目中有無形的“慈善排行榜”,與看得見的“慈善排行榜”一樣是光榮的榜。
(摘自《羊城晚報》)
問題一,你最尊敬的世界人物是誰?為何尊敬他?
我記得在一個朋友家里看過一本書,書名叫《影響世界的人》——你知道,就是那種不知名的小出版社出的打折書,在地攤上亂七八糟疊成一堆讓人家挑的那種。書里頭的人物,就包括耶穌,穆罕默德、愛因斯坦、馬丁·路德·金、巴哈、莎士比亞、蘇格拉底、孔子等等。朋友和我就開始辯論,這些人物的歷史定位,有多少可信度?
有很多人,不管是耶穌還是孔子,都影響了人類,但是,你怎么可能把他們的重要性拿來評比?這本地攤上的廉價書,把穆罕默德放在耶穌前面,理由是,穆罕默德靠一己之力去傳播了信仰,而耶穌依靠了圣徒彼得的幫忙。笑死人,能這樣來評分嗎?再說,你又怎么把莎士比亞和孔子來比對呢?
你現在可以大概猜到我要怎么接招你的問題了。我如果回答你一個名字或一組名字,那我就犯了這個“評比”的謬誤,因為不同歷史和不同環境下的影響是不能評比的,而且,天知道世界歷史上有多少值得尊敬的人——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我可以說,好,我覺得“披頭士”很了不起,但是你馬上可以反駁:沒有巴赫,就沒有披頭士。那么如果我選巴赫,你又可以說,沒有Bartolomeo Cristofori發明鋼琴,哪里有巴赫。
假如你對我的答復不滿意,一定要我說出一兩個名字,那我只好說,我真“尊敬”我的爸爸媽媽,因為他們要忍受我這樣的兒子。我對他們一鞠躬。
問題二你自認為是一個“自由派”“保守派”,還是一個“什么都無所謂”的公民?
我自認是個“自由派”。但是,這些政治卷標和光譜,都是相對的。
每一次德國有選舉的時候,一個電視臺就會舉辦網絡問答,提出很多問題,然后從你選擇同意或反對的總分去分析你屬于“保守”還是“自由”黨派。我發現,幾乎每一次,我的答案都會把我歸類到德國的自由黨去。可是,我對德國自由黨的支持,又向來不會超過60分,意思就是說,我的總傾向是自由主義的,但是對于自由黨的很多施政理念,不認同的地方在40%上下。
問題出在哪里?我支持自由黨派的經濟和政治立場,簡化來說,就是在經濟上我贊成自由市場機制,在政治上我又強烈不認同自由黨派對很多社會議題的態度,譬如婦女的墮胎權、死刑,甚至于環保政策——這些議題在自由主義者的清單上沒什么重量,我卻覺得很重要。所以看起來,我在經濟和政治議題上屬于“自由主義”,但是在社會議題上,又有點激進。
很多人投票給某一個政黨,只是因為他們習慣性地投那個黨,有了“黨性”。我投票則是看每一個議題每一個政黨所持的態度和它提出的政策。所以每一次投票,我的選擇是會變的。你可以批評我,說我善變,但是,我絕不是一個“什么都無所謂”的人。生活在一個民主體制里,“參與”和“關心”應該是公民基本態度吧。
問題三:你最同情什么?這個問題有意思。
無法表達自己的人——不論是由于貧窮,或是由于不自由,或者單單因為自己心靈的封閉,而無法表達自己的人,我最同情。
為什么這樣回答?因為我覺得,人生最核心的“日的”——如果我們敢用這種字眼的話,其實就是自我的表達。
這個世界有那么多的邪惡,多到你簡直就不知道誰最值得你同情:非洲饑餓的小孩嗎?某些伊斯蘭世界里受壓迫的婦女嗎?被邪惡的政權所囚禁的異端分子嗎?而這些人共有一個特征:他們都無法追求自己的夢想,無法表達自己的想法,無法過自己要過的人生。最核心的是,他們表達自我的權利被剝奪了。
對他們我有很深的同情,可是,我又同時必須馬上招認太多的邪惡和太多的災難,使我麻痹。發現自己麻痹的同時,我又有罪惡感。譬如你一面吃披薩,一面看電視新聞吧。然后你看見屏幕上饑餓的兒童,一個5歲大小的非洲孩子,挺著鼓一樣的水腫肚子,眼睛四周粘滿了黑麻麻的蒼蠅,你還吃得下那塊油油的披薩嗎?可怕的景象、你心里反胃的罪惡感……你會干脆就把電視給關了?
我就是把電視給關了的那種人。在這么多邪惡,這么多痛苦的世界里,還能保持同情的純度,那可是一種天分呢!
(摘自《新聞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