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貴在雅俗之間。太雅,曲商和寡,不僅大眾難以接受,而且可能會失之于纖細、柔弱;過俗,缺乏應有的藝術品格,表面上迎合了大眾的趣味,實際上低估和輕視了觀者的欣賞水品,最后失去讀者。”邵大箴的這段話核心反映了畫家要如何把握一個“度”的問題,“度”是畫家創作并被觀者和收藏家認可的關鍵。

鄭培熙畫花鳥二十余載,我們相識也近十年有余,每遇他創作新作都邀我過去欣賞,對他的作品提出建議,我從一個非美術工作者的角度提出一些外行話,他從不介意,他說 “我的作品既是給同行看的,同時也是給社會看的,如果一幅作品只是被美術界的同行認可,而不被社會認可,我認為自己作為藝術家是失敗的,只有作品受到社會的整體認可或多數認可,該作品才是成功的或較為成功的。”觀賞鄭培熙的作品可以看出他很好地把握了這個“度”。
鄭培熙祖籍山東,生于西安,在他的性格中既有山東人的大氣豪爽,又有西安人的年俠肝義膽,生于斯、養于斯的厚重黃土地是孕育了華夏民族文化的搖籃,在歷經周、秦、漢、唐鼎盛時期,為這片土地留下了豐厚的歷史文化遺存,成為我國最大的自然歷史博物館和藝術中心。鄭培熙就是在這種歷史文化氛圍熏陶中成長起來的新一代畫家,他很好地吸收歷史上的青藤、八大山人、任伯年、吳昌碩等大師作品中的精華,又適時地吸收當代西方繪畫中的造型色彩,巧妙地將兩者融合在自己的繪畫創作中,形成具有鮮明個性的藝術風格和特色。其用一個字高度概括就是他對: “度”的把握和運用。“度”是標準,是藝術家創作成功的標尺。有繼承沒有發展,其作品就沒有新意 有發展沒有繼承如無源之水,不能長久。要使作品有很強的生命力,長期得到社會的整體認可,唯一的出路是繼承和發展二者的協調統一。鄭培熙正是一個悟透了藝術真諦的藝術家,從他的作品中能很好的看到他對繼承與發展關系的把握,使他在藝術家輩出的今天能特立獨行、脫穎而出,應該說是對藝術參禪悟道所得的正果。
鄭培熙的畫,具有強烈的時代審美意識及取向,具有當代文人的意蘊和表現力。觀他的畫:清新、超逸、神飛、逸情、大氣。筆墨技法極具個性,繪畫語言不落俗套,能很好的把握古為今用、洋為中用,筆隨時代,與時俱進。他的花鳥畫往往寥寥幾筆,老桿勁潤,神形兼具,動靜統一和諧,抓住了寫意花鳥畫筆墨的關鍵。
鄭培熙是一個誠實的創造者,對待藝術一絲不茍、創新求實的精神,使他的作品不僅雅俗共賞,而且能夠不斷推陳出新,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會取得更大的藝術成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