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就是聯想,換句話說,“沒有聯想,就不能學語文。”這個觀點我們可以從以下三個方面來分析。
一、 基礎積累需要聯想
可以這樣說,所有學科的基礎都是知識的積累。語文更是這樣,因為語文的基礎知識相對來說更為瑣碎,從一個會說話的平常人到世界級的文豪,無不是從字、詞、語法等各方面錙銖積累起來的。
語言文字是公開的,公眾的,可有的人掌握得好,可以成為語言學家、文學家。生活中也不乏語言文字的能手,他之所以和平常人區別開來,正是他們在積累的時候掌握了一些技巧,其中最主要的一項就是聯想。教學過程中,我知道一些優秀的教師,有過許多精妙的聯想。比如:有的學生寫“武”這個字的時候,總愛多出一撇來,老師教他說,“武士不掛刀”,這下學生很輕松地把這個字型寫對了。再比如:有的同學分不清“汩”和“汨”,老師教給他,“汩”的右邊是個“曰”,也就是“說”的意思,泉水從地下冒出來,像在 “汩汩”說話。這一下,形神兼備地把字音、字義都解釋出來了,也就很容易把兩個字分開了。還有諸如“口訣”“類推”等技巧,歸根結底都是用了聯想。
二、 閱讀欣賞離不開聯想
現在的語文教育提倡注重學生的語感。什么是語感?對語文的感悟其實就是對語言的聯想。拿一句古詩來說吧,“鋤禾日當午”如果只是理解為,“這是在中午的時候鋤地”,可以說這句詩等于沒讀。這一句五個字一出來,便有火辣辣的日頭在背上烘烤,耳邊有蟬在叫,夏的熱浪裹著泥土的氣息、禾草的氣息,汗水的氣息就在紙面上彌漫開來。只在這時千年的古詩才是有生命的,我們的閱讀才是有意義的。
閱讀是和作者在做一次心靈的溝通,作品從何而來?是把自己對生活的感觸凝縮成了文字,我們閱讀所要做的就是從作品的文字中通過聯想把作者的生活感觸還原出來。需要補充的是這種還原不是像編碼、解碼一樣照原樣反映出來,而是往往還會加上一道處理工序,根據主觀意愿加上自己色彩。這也就是平時所說的,閱讀本身也是對作品的一個再創作。對作品的還原也好,再創作也好,都離不開聯想。
三、 寫作創造離不開聯想
寫作創造是一種高級的聯想,它要求從現實中的聯想到理想中的,“藝術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庶幾可以這樣理解了。
一篇優秀的文學作品總是給人以豐富的聯想,這時我們便可以理解,為什么幾千年前的文字一讀還是能讓人怦然心動,這是因為優秀的作品作了偉大的聯想,這聯想對現代人還有價值,所以才影響至今;我們也不難理解,為什么優秀的文學往往比正面的說教的實際意義更大,這是因為優秀的作品能給人以更個性、更鮮明的聯想,更容易被讀者感知、接受。比如,人們在看一些文學作品的時候,往往會有自己就是書中人、劇中人的感覺,不知不覺中便接受其影響。再者,我們可以看到,文學創作的一些具體方法本身就是聯想。修辭中常用的比喻、擬人、夸張、仿詞、通感、起興、雙關其根本都是一種聯想。
西方好像有句諺語,“善喻者是天才”,我看“善聯想者”才是天才,并且這種天才不僅是在文學文藝上的,幾乎可以說適用于所有的文化門類,大家可做幾個聯想印證,這里不再贅述。這令我聯想到一句廣告詞“人類失去了聯想,將會是什么樣子呢?”——將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