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鶴年,1940年出生于巢湖市。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詩研究會理事,安徽省散文家協會理事,巢湖市作家協會名譽主席。已出版新詩集《紫羅蘭》、《幻飛的蝴蝶》、《無聲的歲月》,格律詩集《朱鶴年詩詞選》和散文集《遙遠的風帆》。作品被收入《全球詩詞精品集》(美國)、《二十世紀名家詞選》等幾十部典籍。
巢湖市文藝界,幾乎沒有不知道朱鶴年先生的。他退休已有七年,但好像比在職時還要忙碌——人們請他題書名,作書序,寫書評,當評委,審閱書稿,參與講座,出席研討和座談會,電視屏幕上也時有他的畫面……這就不難理解,68歲的朱鶴年先生以其厚實的文字功底和眾多作品,贏得了社會對他的尊重。同時,他為人謙和,處世低調,待人誠懇,樂于助人。所以,人們都喜歡和他交往。
朱鶴年先生對文學的摯愛,是從詩歌開始的。50年前,在廬江礬山初中讀書時,因圖書室老師請他抄寫圖書目錄,而接觸上了文學,讀了許多中外詩集。1958年,初中畢業前夕,由于家庭出身是地主,且又學習和寫作都很優秀,所以,在那個強調“又紅又專”的時代里,他被認定為走“白專”道路的人,而遭到同學們的批斗。十七虛歲的朱鶴年,本是學校列入的重點培養對象,但是,卻被嚇得遠走黃麓師范。
在黃師高二上的一次作文評講課上,新來的倪田老師一走進課堂,就鄭重地說:“同學們,現在我要向你們介紹一位詩人。”接著,他問,“誰叫朱鶴年,請站起來,讓我認一下!”然后,他又充滿激情地朗讀了朱鶴年寫在作文本上的一首長詩。這出乎意外的贊揚,一下子又引燃了朱鶴年心中殘存的希望之火,使得情緒低落的他又重新振作起來,并暗自在心里發誓,一定要做一名真正的詩人!從此,他勤奮讀書、努力習作。高二下學期,他已發表了小說和詩歌。
黃師畢業后,他被分配到農村小學任教。這正是共和國政治風云變幻莫測、階級斗爭越抓越緊的時期。出身不好的他,在小心翼翼地教書、做人的同時,仍然執迷不悟地追隨著繆斯。晚上偷偷寫詩,寫好后就用泥糊到墻縫里。粉碎“四人幫”后,雖然政治形勢好轉,但農村承包責任田又使他吃盡了苦頭。愛人和兩個孩子都是農業戶口。愛人身體不好,孩子年幼,他成了家中唯一的“勞動力”。他教書,種田,又忙家務。瘦弱的他,心身憔悴。但是,就是這樣艱難的生活,也未能消磨他的意志和破碎他的文學之夢。
在經過十七年的沉寂之后,他才敢投稿。1979年第十期的《安徽文學》將朱鶴年列入新詩人三十家之一,發表了他的組詩《詩·劍·淚》。北京著名評劇作家、詩人張寶申先生在《詩,應當這樣寫》(1980年《安徽文學》第一期)的詩評中,一開頭就摘錄了朱鶴年的《給詩人》一詩:
給詩人
如果你的詩
不能給怯懦者以無畏的精神,
不能給受傷者以溫暖和光明,
不能給僵死者以新的生命,
不能給殘暴者以閃光的快刃,
那么去吧,
誰要你這樣的詩人!
張寶申先生在詩后接著寫道,“我建議,所有寫詩的人都應將這首詩抄于座右。當你拿筆寫詩時,應先將這首詩,讀一遍。”
1984年,朱鶴年先生先調入中學任教,接著又調入《巢湖日報》社。愛好和工作趨于一致,使他的創作激情又一次迸發。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他陸續在報刊上發表作品,并出版了多部詩集和散文集。還主編了新詩集、散文詩集和格律詩集多部。難能可貴的是,在長達十七年的編輯生涯里,他還為巢湖發現、培養了一大批文學新人。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如今,他已年近古稀,但是,他對文學的激情和癡愛卻仍然不減,心仍然在飛翔。今年,他竟然忘情地開始了中、長篇小說的創作。
朱鶴年先生愛好廣泛,他對書法也頗有鉆研,作品被《中國書法家作品集》、《中華翰墨經典》等多部典籍收入。
為了朱鶴年先生一世鐘情的文學事業,我們祈求上蒼能讓他青春永駐,使他有充裕的時間,來一了少年時代的遺憾,來酬償曾經失落的心愿,容他在古稀之年,頂一頭雪發進入小說的天地里,作一次最后的瀟灑和浪漫!
責任編輯苗秀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