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原指史官,在西周時期,王室即設有史官,掌管祭祀和記事等事。后來將其所記之事也稱為史,即史書。史書,是社會發展、國家興衰的實錄。“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
從有文字開始,就有了史的記載。最早出現的甲骨文和金文,可以算作最早的歷史記錄。在甲骨文的卜辭上,已經記有年、月、日、地點、事件和人物等,可視為史書的萌芽狀態。
《尚書》的出現(雖多為后人所作),可視為遠古的歷史文獻匯集。在《尚書.多士》篇中就提出“唯殷先人,有冊有典”,說明在當時已有史書存在。《尚書》中的《金藤》《顧命》兩篇,所記事實,已相當完整,表明歷史記載又前進了一大步。
《詩經》中的《玄鳥》《生民》等篇,用詩的形式記述了商、周兩代祖先的來源和活動;如“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厥初生民,時維姜嫄”,都是有關歷史的記載,是史詩的啟蒙作。
春秋戰國時期,我國文化已有了很大的發展,不僅有專設的史官,同時出現了編年體的歷史,如魯之《春秋》,晉之《乘》,楚之《梼杌》等;也有了一些記人和論事的歷史記載,如《國語》《戰國策》等;都可算作后來紀傳體與編年體史書的雛型。《三傳》,特別是《左傳》,以魯之《春秋》為綱,提供了大量春秋時期的歷史資料,為史書的建立奠定了基礎。
孔子改作《春秋》,增加了史書中“寓褒貶,別善惡”的內涵,文字雖短,少者只有幾個字,但卻使史書由史事、史文,又增添了史義。《孟子.離婁下》中記錄了孟子的評說:“其事則齊桓、晉文,其文則史,孔子曰:‘其義則竊取之矣。’”這樣,就形成了史學的三要素:即史實、史文和史義。所謂史義,也就是后世所稱道的“春秋筆法”。孟子曾說過:“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孟子.滕文公下》)這樣在修史方面,就有了史德與文風等多方面的要求。
我國的史書,浩如煙海。除正史外,還有野史,他如傳狀、碑志、宗譜等等,更是不計其數,它們為修史提供了必要的豐富歷史資料,諸如歷史事實、人物傳記、風土人情等等,都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史學資料。
我國的史書,就正史來說,有從《史記》到《明史》的二十四史,還有如《資治通鑒》和各種《紀事本末》等各種不同體裁的史書。“讀史”將僅以紀傳體的《史記》和編年體的《資治通鑒》做些簡介與評述,并對與此有密切關系的《漢書》和《續資治通鑒》,附帶做些簡略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