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夠紅則唱?
國內最近正在熱力舉行的各大音樂獎項總少不了新人獎,但任憑你的眼睛睜得再大再圓,也找不到一個陌生的面孔——眼前這些所謂的歌壇“新人”們幾乎都是再熟悉不過的影視演員。對于這些如日中天的演員們來說,半路出家當個歌手完全就是一個“地球人都知道”的路子。
這些個影視演員的推手兼東家,都是些世界知名的唱片公司。這樣搭配的好處在于,即使某影星嗓子再爛唱得再不堪入耳都沒有關系,憑借雄厚的財力和強大的制作陣容,再不靠譜的丑小鴨也能被包裝成雪白雪白的白天鵝。唱片公司之所以與這些影視明星簽約,看中的絕不是他們的音樂才華,而是商業上既快又高的回報率。包裝一個單靠實力混飯吃的新人,無論投入還是風險,都要比包裝一個影視明星難上很多,而回報往往還少得可憐,更有甚者會血本無歸。本著賺錢第一的目的,唱片公司棄新人而捧影星便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再看看這些達人們是怎么賣唱片擴銷路的。由于他們傍的都是些財大氣粗的唱片豪門,首先在影響力上便略勝N籌,唱片公司會使出吃奶的勁來宣傳造勢,把“玉女掌門人”,“萬人迷”“陽光偶像”的大帽子——扣在他們的腦袋瓜子上。而達人們在樂壇的初出茅廬絲毫掩蓋不住他們在娛樂圈的既有光芒,他們的粉絲們自然會愛屋及烏地追捧自己的偶像。在粉絲們看來,被自己神化了的偶像打個嗝放個屁都是好聽的,更別說是經過層層包裝和修飾的聲音了,這樣,在唱片的銷路上又上了一道保險。光憑這些還不夠,達人們為了達到見招拆招無往而不勝的境界,還會使出他們的殺手锏——緋聞。在唱片即將出爐之時,他們會和狗仔隊串通一氣,通過一系列的密謀計劃,發點聳人聽聞的消息以求點石為金。殺手锏畢竟是殺手锏,此招一出,便會擊中平民大眾的命門,他們在暈頭轉向不知所措之時,紛紛掏出自己的腰包算是給明星們的自我炒作畫上了圓滿的句號。如此看來,影視紅人插足音樂圈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偉大壯舉,而唱片公司和這些影視紅人們也絕對是高瞻遠矚的成功商人。
影視紅人們出落成了歌壇新人甚至是新星,那么那些苦苦掙扎等待著叱咤歌壇的年輕后生們呢,他們的命運被拋向了哪里?現實真就像廣告里說的那樣“胸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么?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所以說上帝面前并非人人平等,上帝把某些人變成影視紅星之后還不甘心,還要把他們變成歌壇明星,同時把另外一些人遺忘在黑暗的角落里。那些被上帝遺忘的人倒也不甘心地要和“命運”抗爭;不是還有網絡嗎?不是還有地下么?于是乎渴望成名的他們要么游移于網絡要么混跡于地下,想有出頭之日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這樣一來,那些真正的音樂銷聲匿跡了,而被商業搞出來的聲音和旋律開始甚囂塵上,耳朵被愚弄,關系還不大,大的是我們的靈魂也被愚弄了。
古語有云:學而優則仕。這幫通過工業流程制造出來的影視歌多棲藝人們,也厚了臉皮說自己是“演而優則唱”,說開了去,也不過就是“人夠紅則唱”!

黑人、猶太人、同性戀——奧斯卡的吉祥三寶
一碌蔗
沒有黑人、猶太人和同性戀就沒有奧斯卡。
這句好萊塢每個人都心知肚明的話,今年終于被拿到奧斯卡頒獎典禮的臺面上來說了,而且說這話的是個一反常規的女同志,今年的奧斯卡就是她主持的。族裔問題、性傾向和弱勢群體早就是奧斯卡得以立足的三只腳,不過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奧斯卡評委們現在才拿它們開點正面的玩笑,雖然覺悟過時,到底還算是小進步。
今年的奧斯卡贏家完全是按“黑白配”的比例走的,影后海倫·米倫和男配阿蘭·阿爾金,老頭老太太白得明晃晃影帝弗雷斯特·惠特克和最佳女配角詹妮弗·赫德森則一個鞋油底一個巧克力。今年奧斯卡上黑人和白人分庭抗禮的程度其實也挺壯觀的不過自從2001年丹澤爾·華盛頓和哈利·貝利共同登頂的那場創世紀感動之后,黑人得獎越來越變成一件習以為常的事。當年我們確實曾偏執且簡單地認為,給黑人一個奧斯卡既有助于營造和諧的美利堅社會,還能刺激黑哥們兒服兵役的積極性;然而從前年的提名影片《雷》·去年獲得奧斯卡最佳電影歌曲的《生活不易》(《川流熙攘》)看來黑人文化早就是美國夢的精髓之一·無論是靈歌還是街頭音樂·其實已經成了好萊塢最IN的元素。跟68年前第一位獲獎的《亂世佳人》黑保姆相比,《夢想女孩》的詹妮弗赫德森雖然也是噸位十足,卻想唱就唱我型我秀,儼然是美國女性新標準的代言人。
其實相對于黑人,奧斯卡的其他兩只腳更是歷史悠久。“如果你想在好萊塢混下去,要么你是猶太人,要么你是同性戀。”這條在好萊塢通用數十年的潛規則,似乎不需要更多解釋。上帝創造了猶太人、猶太人創造了好萊塢。華納兄弟、環球、米高梅、哥倫比亞、福克斯和派拉蒙這六家好萊塢大公司的創始人都是清一色的東歐猶太移民,家族企業傳統代代傳到今天,美國電影業的高層90%都是猶太人。不僅如此,猶太人的力量還滲透了電影圈的其他各個層面。拿今年的奧斯卡來說,從頒獎人斯皮爾伯格、獲得人道主義獎的前派拉蒙CEO雪莉·蘭辛到黑馬男配角阿蘭·阿爾金,居然統統都是猶太人。也許是為了要特意淡化身份的特殊性,名利雙收的猶太人們很少在銀幕上宣揚他們自己的歷史,只是偶然間拿圣經說事。不知情的大眾誤認為猶太人只是邊緣角色,卻不知道他們正是奧斯卡背后的操縱者。
至于同性戀話題,在代表保守主義的奧斯卡上幾十年來也一直諱莫如深。一方面,雖然有不少演員因為同志角色獲得奧斯卡,但是在主旋律方面奧斯卡卻從來立場堅定,所以去年上演了《斷背山》因傾向問題輸給《撞車》的一幕。但在另一方面,好萊塢的中上層尤其是創作團隊中有很多同志,比如曾制造出《芝加哥》和《夢想女孩》的羅伯·馬歇爾和比爾·康頓所代表的“百老匯——電影團隊”,他們代表著歌舞片的傳統與活力。今年,這兩種矛盾勢力終于暫時達成了妥協。當女同志艾倫·德詹尼斯穿著《查理和巧克力工廠》中約翰尼·德普的那件西裝滿,場亂竄時,這也意味著同志們終于登上光明正大的舞臺了。當她拿同性戀話題開玩笑時,那些去年投反對票把《斷背山》趕下最佳影片舞臺的保守人士們,居然也不知不覺地哈哈起來。這一團和氣似乎在表明,奧斯卡眼中的同性戀已經完全不是《費城》里那種為權利而抗爭的邊緣弱勢群體了,他們已然變成了生活的一部分。所以男孩打扮的梅麗莎·埃瑟里奇以《難以掩蓋的真相》獲得最佳歌曲獎,當她感謝臺下的“妻子”塔米時,臺下居然沒有人驚詫,只有一片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