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凝：我曾經單身，但我始終堅信愛情

明　紅

2006年11月12日，49歲的單身女作家鐵凝當選第七屆中國作家協會主席。

鐵凝的朋友都愿意稱她為“快樂的精靈”。天性多思好動的她，對新的生活領域永遠都懷著好奇，都敢去嘗試。她會駕車，還愛玩槍，而且槍打得不錯。為了一篇小說的需要，她還曾到醫院當護士，并參加過長達7個小時的骨外科手術。

鐵凝是一位公認的“美女作家”，對女性感情、命運的關注是一貫的。她的小說里，主人公多是女性，這些女性都在某種層面上對男人充滿失望。那么，是否鐵凝自己也對男人感到失望?鐵凝說：“我不失望。我認為一個女性不應不加掩飾地就宣稱對男人失望，或是對女人失望，或是對整個人類的失望。我覺得在男人身上存在著許多問題的同時，女性自身也存在著。男性在我的小說里，可以退居二線，但這不等于說我就對男人失望。”

鐵凝至今沒有結婚。她才貌雙全，又有社會地位，為什么婚姻問題遲遲未決呢?鐵凝說聽從上天的安排，有些事是不可強求的。像很多女文化人一樣，鐵凝謙虛地說自己對婚姻沒什么要求，相信緣分。冰心老人在90歲高齡時，曾對前去看望她的鐵凝說過一句非常智慧的話：“(對愛情)不要找，要等。”此話對鐵凝產生了深刻影響。想想，一個90歲的老作家能說出這樣的話，是多么有意思。鐵凝理解這個“等”不是消極的，它含有多層意義，一個是自然的，還有一個是命運的，特別是情感的問題，用不著去強求。這句話可以說是鐵凝演繹的“隨緣”的經典版。

自信的鐵凝從容地看待“獨身問題”，她坦然地說：“一個人的生活也是生活，但不排斥機遇。”她還笑言自己本質上是很保守的人，只是“在什么地方和一個人相遇，暫時不知道”。面對敏感問題，鐵凝絲毫不改坦蕩。

在鐵凝的眼中，什么樣的男人才是優秀的呢?鐵凝認為，一個男性是否有魅力，是否優秀，其實和愛情并不完全有關系。因為沒有人知道，一個人會在什么情況下，以什么樣的方式打動你。她心目中優秀的男性其實很普通：一份正當的職業；很認真地做一件事情；有很強的責任心，這包括對家庭、對事業和對周邊的人，這一點非常重要；要誠實；另外有幽默感。

有人問鐵凝，有一個矛盾，就是一方面明知道人是很難完美的，另一方面又拼命追求完美的愛情人生，這二者如何協調?鐵凝說她認為婚姻是一件合適的事情，合適就好，不合適的婚姻則不如沒有。

作為一個單身女作家，鐵凝對婚姻的看法現在仍然堅持，“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希望有一個好的婚姻。第二還要有一個心理準備，我年輕的時候沒有這種準備，把各種事情都想得非常充滿希望。必須作好失望的準備才能對生活有所希望。”她戲稱自己其實更像個家庭婦女，平日一大愛好就是做家務、煮菜，“從前在外面吃到一個菜，一定要研究怎么做，然后回家自己做一遍。”她至今仍記得第一次在四川吃到水煮肉片后，照葫蘆畫瓢做給父母吃時心里的滿足感。

過去的歲月里，愛過、也被愛過的鐵凝亦曾差點進入圍城，“我并不是一個獨身主義者，有過感情經歷，也差點就步入婚姻，但最終沒有成功。我現在想，沒有成功不意味著要抱怨或者后悔。很多事情，不一定要有結局才值得你回味，它們都是自己人生的一種經歷，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對愛情并沒有失去信心，也未曾放棄對愛情的期待。”

生活中的鐵凝，喜歡收藏搟面杖，每一個搟面杖都有一個故事。在搟面杖上有沉甸甸女人的智慧、女人的力量、女人維持生計的匠心、女人的體溫……這里面也許暗藏著鐵凝對愛情對家庭的美好憧憬吧。

(注：本文付梓之際，從媒體上獲悉鐵凝已與經濟學家華生喜結良緣，這或許正是鐵凝堅信愛情的緣故吧?在此我們衷心為新婚的鐵凝祝福!)

摘自《做人與處世》2007年第2期

編輯李小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