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車日的交警“舞蹈”

陸幸生

圖/錢東升

拍攝者手記

9月22日,上海首個“無車日”?在無小汽車示范區的淮海路上,交警重兵把守,但是,不了解“無車日”的司機實在太多,交警手持告示牌忽左忽右,口中的哨子聲聲不息,忙得不可開交?提高市民環保理念的“無車日”,無奈變成了交警的“忙碌日”?

我對交通警察充滿敬意?我寫過報道,交警在馬路上指揮,還要充當義務吸塵器,領口半小時就黑得“屋里也不認識”了?如是職業環境,非常有損健康,甚至影響生理生命的長度?我曾這般落筆:有人把交警叫作“娘舅”?上海俗語,娘舅屬娘家人,天然職責是排解族內或外戚的糾紛?這稱謂的“成分”有些復雜,只是,誰敢給這座城市設個“無警察日”試試?

不可能有無警察日,而警察卻遭遇了無車日?9月22日,上海迎來第一個無車日?這個“日”子充滿悖論?造汽車,給人開?現在卻來個“無”字號召?前十來年,老百姓口袋比現在癟,房市蕭條,就有房產商賣房送車,像菜場賣肉送蔥姜?一眨眼,事情變得“其興也勃”,今年9月全國汽車產品出口工作會上,商務部長宣布:中國已成為世界第二大汽車消費國,第三大汽車生產國,第一大潛在市場?第一大市場,第一無車日,如是的國家級表述,前后“追尾”,在說明什么?

專家論述:中國正以驚人速度進入汽車社會?汽車是耗油大戶,汽車行駛需要道路,汽車引起交通擁堵;對于汽車數量急劇膨脹引起的交通?能源?環境等問題,特別是從長期戰略高度,設定清晰而富有遠見的汽車產業目標,并制定合理?妥善的政策,引導居民如何選擇公共與私人交通工具等必須面對的全局性問題;還有汽車制造業對國力的財政支柱問題;對這一切,“我們都準備好了嗎”?

在“沒有準備好”的日子,這位交警舉著寫字的小木牌,轉圈“舞蹈”,期待“無車日”的盾牌,能抵擋住所有“不聽話”的車輛?向著這位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交警,我要真心地道一聲: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