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的旋律

譯／榮素禮

公元前510年，繁華的錫巴里斯城從古希臘的版圖上消失了。起園是錫巴里斯和另一座城市——克羅頓之間的戰爭。克羅頓軍隊大開殺戒，將戰俘盡數處決，將所有建筑鏟為平地。之后在廢墟上放了一把大火。又把附近的一條河引過來，把灰塵瓦礫沖得一干二凈。錫巴里斯成了一座消失的城市。

直到2500年后，依靠先進的科學技術，歷史學家才找到錫巴里斯的遺址，但他們陷入了另一個謎團：錫巴里斯怎么可能輸得這么慘?它當時是古希臘最富有的城市。今天英語里“奢侈享樂者”一詞就是由“錫巴里斯人”這個詞根演化而來的。無論經濟還是軍事，錫巴里斯都遠勝于周邊城市。其兵力是克羅頓的4倍。憑借如此少的兵力，克羅頓怎么敢惹強大的錫巴里斯?后來又是怎樣取勝的呢?

又過了數年，歷史學家才找到答案。首先說戰爭的起因：公元前510年，錫巴里斯法官泰利斯霸占了500多個市民的財產。這些人一氣之下背井離鄉，逃到75英里以外的克羅頓城。泰利斯大怒，告訴克羅頓官員，如果他們不交出這500個選犯，就會成為錫巴里斯的敵人。為了給這些難民求情，克羅頓一連派去30名特使，但這30人都是有去無回。

克羅頓人被激怒了。雖然勝算渺茫，他們還是決定出戰。古希臘哲學家、數學家畢達哥拉斯當時住在克羅頓。沒有他的智慧，這場戰爭很可能就是另一種結果。畢達哥拉斯向難民詳細詢問了錫巴里斯軍隊的情況以后。想出一個辦法。用音樂打敗了不可一世的泰利斯。

當時兩軍在錫巴里斯城外開戰，當克羅頓軍隊走到離敵人一箭遠的地方時。畢迭哥拉斯讓鼓樂手奏起錫巴里斯節日游行時的樂曲。錫巴里斯戰馬一聽到熟悉的音樂，便整齊地邁開舞步，像夢游一般，根本不聽主人驅使。原來，為了在節日游行中顯得更優雅，錫巴里斯騎兵隊特意把戰馬訓練得可以跟著固定的音樂節拍起舞。沒想到這音樂卻成了死亡旋律。趁對方陣腳大亂的時候，克羅頓士兵迅速攻進錫巴里斯城。

錫巴里斯騎兵與其說是輸給了克羅頓，不如說是輸給了自己的虛榮心。再好的東西出現在不適當的時候，也會變成累贅，就連優雅也不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