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抽嗎

李朝勇

老趙頭開了家小賣部，兼營“禮品回收”。這天晚上，他正要關門，就見公安局李科長的夫人急匆匆地跑來，氣喘吁吁地說：“先前我退給你的那條芙蓉王呢？我不退了。”

老趙見李夫人臉色不對，也沒多問，就找著那條煙退給了她。見人走遠了，老趙頭急忙拉下卷閘門，回到倉庫里忙活開了。

原來他剛才偷梁換柱，另拿了一條煙退給了李夫人，他現在要把李夫人真正要的那條芙蓉王找出來。

原來，有一次，老趙頭在別人拿來的煙里，發現了好多卷成筒的百元大鈔，他見這回李夫人火急火燎的樣子，心想：難道這煙里也有名堂？這么想著，他興奮地找出那條煙，拿出一盒，掂在手里，可左瞧右看，都沒發現什么異常。他想難道現在塞錢的手法也精巧了？干脆，把所有的煙盒都打開，一個個檢查。可是，直到他拆到最后一盒煙，也沒發現什么。

老趙頭嘆了口氣，這煙是不能賣了，就留著自個兒抽吧。這么想著，他就點燃一支煙抽起來：第一口，味道有些怪；再一口，嗯，嘗出意思了；第三口，果然不錯。老趙頭越抽越舒服，甚至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了。

這天一大早，李夫人來買醬油，見旁邊沒人，老趙頭忍不住問道：“上次您拿回去的煙快抽完了吧？”

“抽？哪還敢抽啊？”李夫人話一出口，就發覺自己的失言，慌忙打住，她上前一步，在老趙頭耳邊悄悄說道：“可嚇人喲。我們老頭子抓毒販子得罪了人，聽說毒販子要害他，就在送的煙里摻了什么海洛因，所以我才把煙要回來，送去化驗，結果根本就沒有什么海洛因，虛驚一場……哎呀，老趙頭，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唉……不好了，快來人呀，老趙頭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