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蓮/口述陳云/整理

我雖然比姐姐小6歲,但她談男朋友的時候,我也和同桌尹娜戀得如火如荼。那時,我才16歲。但16歲的我,身體已基本發育到位,對異性有種莫名的朦朧情愫。有幾次,我夜里夢見和尹娜擁抱親吻撫摸,然后發生肉體關系,早上醒來,發現被子和內褲弄得臟穢不堪。我雖然長大了,但很多大人的事我都不太懂,包括性,我只知道只要兩廂情愿,彼此心心相印,就足可以成為情侶了。直到姐姐將男朋友帶回家,我才明白,愛情不單是感情的和諧愉悅,還要有身體的接觸,靈肉交融才算完美。
因為住房緊張,姐姐帶男朋友回家,夜里她總叫男朋友跟我睡。姐姐和男朋友的關系迅速升溫,由開始的牽牽手,發展到后來躲到陽臺親吻、愛撫……他們一直把我當小孩子,所以親熱時也不太回避我。
這天晚上,剛睡下不久,我就見姐姐男友悄悄起床,我懷著極大的好奇心尾隨其后。我透過百葉窗,看到兩人在床上打情罵俏。后來,他將姐姐壓在身下,準備脫衣服。姐姐一把將他推開,嬌嗔說:不行,萬一懷孕怎么辦?她男朋友變戲法一樣拿出一盒東西,說,我早想到了,我戴上它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我發現陽臺廢紙簍里,除了一大堆衛生紙,還有一個類似長條氣球的東西。我仔細一看,里面是一大堆穢物。有了這東西萬無一失,多好啊!我內心愜意極了,如果我能弄到它,和尹娜……
這天一大早,姐姐和她朋友早早上班去了,我悄悄溜進她的房間,找了好久,才在枕頭下找到那盒“氣球”,盒子上寫著杜蕾絲字樣,我將里面唯一的一個偷走了。
晚上,姐姐男友潛到她房間,沒多久又溜了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姐姐就將我叫到房間,問我是不是拿了她的杜蕾絲。開始我誓死否認,后來,姐姐輕描淡寫地笑著說,我又不會責怪你,我擔心爸媽拿了。我如實相告。姐姐問我要那東西做什么,我說好玩。我纏著姐姐,要她告訴我杜蕾絲的作用和用法,姐姐毫不設防地一一向我講解,末了,姐姐千叮萬囑:千萬不要把你看到的一切告訴爸媽,否則,姐就死定了。
懷著極大的好奇心,課間休息時,我躲在衛生間,按姐姐說的操作方法,將杜蕾絲套在那地方。由于手腳笨拙,試了數次都未成功,倒是把自己撩撥得欲火中燒。
放學后,我約尹娜來到校外的松樹林里。我將姐姐和她男友的事跟尹娜說了,尹娜臉紅紅的,但還是一副很期待的樣子。我將她抱在懷里,手腳笨拙地將她的衣服脫去,將她放躺在草叢里……
我將杜蕾絲套在那地方,反反復復試了幾次才算成功,身體卻早按捺不住,剛接觸到尹娜的大腿根部,就一瀉如注了……
一連幾天,我們都未完成身體實質性的接觸。而那只杜蕾絲,用了一次又一次。
我決定去偷窺姐姐和她男朋友,看他們是怎樣使用杜蕾絲的。
這天深夜,姐姐男朋友剛溜進她房間,燈就亮了,我大喜過望,伏在窗上靜靜地看著。姐姐一臉怒氣,揚手給了她男友幾個耳光。說:“化驗單上明明寫著是衣原體感染病,不是你傳給我的還有誰?”她男友爭辯發誓:“我要是在外面跟人家亂搞染上病,我就不是人!”姐姐一下子哭了,說:“你以后不要再來了,我們分手吧!”她男友突然從抽屜里拿出一盒杜蕾絲說:“會不會我們買的避孕套是別人用過的或是質量不合格,有細菌傳染……”原來,姐姐自與男友發生關系后,就患上了嚴重的婦科疾病,檢查是衣原體感染,性病的一種,她懷疑男友在外面有不潔性行為。
我嚇得魂不附體,姐姐男友跟我睡了幾個月,會不會把病傳給我?我也戴了杜蕾絲,會不會也感染上衣原體?
第二天早上,我發現廢紙簍里,丟棄著兩盒已拆封的杜蕾絲——我驚得險些暈倒在地。這么說來,我也感染上了病菌。
自此之后,我每天都用鹽水清洗下身,我害怕自己被傳染上。每天,我都在想著自己的那個地方,惶惶不可終日,到后來形成了一種病態。而我和尹娜約會,也只敢和她拉拉手,最多擁抱一下,我害怕身體的接觸,會帶給她永遠的傷害,像姐姐和她男朋友,那樣的話,我們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尹娜對此卻渾然不知,有幾次,她都暗示撩撥我,我都以種種理由婉拒。或許是心理障礙,以前那地方一碰即勃起,到后來,無論怎么碰觸都像一根煮過的面條一樣,軟綿綿的。我為此傷心欲絕,卻又不敢告訴任何一個人,更不敢去看醫生。直到數年之后,我去體檢參軍,我的隱私才大白于天下。姐姐責怨我說,你咋不早說呢!這有什么難以啟齒的呀?我將當年看到她和她男朋友的事說了出來。姐姐一臉歉疚地說,避孕套根本不會傳染性病,那是我在公共浴池里染上的,我錯怪了他。
我如釋重負般吐了一口氣。
如今,一看到杜蕾絲,我就感到心驚膽戰。而尹娜,也早已做了別人的新娘。
編輯/媚茵兒 E-mail:meir2650@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