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渴望公路,花草渴望雨露,靈魂渴望超度,心靈渴望歸宿,而我則迫切渴望著有個媳婦。眾里尋她千百度,踏平腳下路。驀然回首細環顧,大嬸大娘無數。偶有美女光顧,還是有夫之婦,余下大多數,基本不堪入目。時間猶如脫兔,匆匆不肯停步,轉眼就把我拖到了該當爹媽的歲數。然而上天卻挺可惡,對我不管不顧。把我培養的庸庸碌碌,難以獲得少女的愛慕。我曾向月姥求助,求他將我單身的生涯結束。而他給予我的眷顧,竟是接踵而至的惡女和怨婦。比起她們的飛揚跋扈,以及對我精神上的無情戮屠,我更愿意選擇讓步,甘心走向黃泉之路。無助,無助。其實我并非一無是處。
我有很多的優點可以列舉和陳述。但我不知道是什么緣故,我竟無法得到過別人的敬仰和擁護。我的愛心彰明較著,最最熱心于公益捐助。為了祖國福利和體育事業的長足進步,我不知疲倦的奔波于體彩和福彩中心投注;為了向世人體現優越的社會主義制度,以及在黨和國家的領導下我們小康的程度,我毅然決然的增加了喝酒的次數,終于練出了代表富足的啤酒肚。
我還堅持為人民服務,用我最大的熱情為別人提供幫助。為了讓我這片心意落到實處,我硬是把不愿過去的大娘也攙過了馬路……而我得到的贊揚卻遠遠少于挨罵的次數。我不明白我的努力換來的為何只是別人的不屑一顧甚至是憤怒。是因為我過人的天賦,讓他們相形見絀,還是我高尚的品格和氣度,讓他們產生了深深的嫉妒?我的優秀并沒有讓我自負,更沒有因為自己的偉大而恃才傲物。
本以為這樣才能有女孩對我暗生情愫,誰知我等到現在也還沒有一點跡象和眉目。其實要把女人比做獵物,我則是一個迷茫的獵戶。因為我實在是不懂狩獵的技術。該跟著群雄逐鹿,還是該繼續著守株待兔,思考了很久也沒有整理出一條清晰的思路。也許這便也成了我的禁錮,成了我無法得到愛情的又一大因素?;蛟S曾經的某次時機被我奢侈的貽誤,就造成了現在的萬劫不復。
咱們這個國度,人口資源豐富。但為何娶不到老婆的男人還是不計其數?是因為封建思想的束縛,打亂了男女的比例和數目,還是因為社會的退步,又重新開始了一夫多妻的制度?有時想想也他媽憤怒,你說憑啥大款就可以包養了N個情婦?難道只為著權利和財富,就可以不受道德的約束,并置我們光棍于不顧,搶占著資源無數?怪也怪女人們過于世故,對金錢和地位的趨之若騖。只知道花園洋房和別墅,早把真情的概念顛覆。沖動時我真恨不得變成動物,哪怕只是頭賣力的牲畜。聽憑主人的吩咐,不用感受做人的無助。或者干脆來個移花接木,徹底的做個變性手術。跑到人群中濫竽充數,也好讓光棍們多一條可以選擇的出路。街上的婚介星羅棋布。我也曾幻想著他們能幫我打開銷路。然而最終的結果是讓我明白了什么叫認賊作父,并被婚托兒們榨干了我幾年的收入。吃不著豬蹄兒能看看豬跑也算對我心靈創傷的平復。所以能看到美女的繁華地段成了我最愛的去處。每當看著她們邁著款款的貓步,在我的視線里出出入入,我總是能感受到久違了的心跳并順便痛心一下她們的已為人婦?,F實的打擊讓我雞腸小肚。我最看不慣情侶們當眾親密過度。只要看到有人稍越雷池半步,我就會上前阻止并提醒他們病從口入。結果自然不必贅述,我經常會體驗到肢體語言的豐富。
盡管如此我也并沒有減少對此事的關注,反而更覺得有必要加大宣傳的攻勢和力度。沒有愛的傾注,我如涸轍之鮒。這樣的生活確實很難讓我安之若素??粗笥褌円褳槿烁?,小生活過的美滿和睦,我又何嘗不是深深的羨慕,并渴望著感情上的脫貧致富?都說男兒有淚不撲簌,但那絕對是未到傷心處。有誰知道淚水已經多少次模糊了我心靈的窗戶?況且咱都是滄海一粟,憑啥我就不能在愛情的海岸登陸?只能一口一口的吃著干醋,被動的盡著晚婚晚育的義務!人生本來就短促,我又怎能就這樣默默的虛度?為了盡快給自己找一個歸宿,我決心不擇手段的全力以赴。錯誤,錯誤。這種想法最終成了我難逃的劫數。
沒想到我一時的慌不擇路,競上演了那樣慘絕人寰的一幕。那是我走投無路,勾引了有夫之婦。誰知道罪行敗露,被人家當場抓住。只后悔不會武術,沒能夠殺出血路。無奈的任人擺布,慘遭了打擊報復。他們惱羞成怒,打得義無反顧。片刀循環往復,板磚頻頻招呼。我渾身血流如注,兩腿還不住抽搐。走錯那罪惡一步,差點就死不瞑目??植溃植?。真慶幸我還能把命保住。
那場我自導自演的前車之覆,帶給了我賊深賊深的感觸。往事歷歷在目,我此刻一一追溯。經歷了苦痛掙扎后的覺悟,終于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問世間情為何物,我算是大徹大悟。感情上的事兒看來還真不能過于盲目。是你的擋不住,不是你的留也留不住。別人的老婆就是再好也不能輕易接觸。有道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我要是OVER了還上哪兒去找我的賢內助?更何況人生短促,還有很多東西值得我們珍惜和呵護。愛情的光環固然炫目,也畢竟不是生命的全部。歲月的痕痕無孔不入。無有愛情的皮囊蒼老的更加迅速??粗夷怯谜羝俣范家褵o法熨平的面部,真不知還有誰肯向我將她的終身托付。等待著等待到行將就木,持續著持續到人生落幕。盼望吧盼望著解決光棍待遇的法規早日頒布,但愿啊但愿我首先踏入的能夠是婚姻的墳墓。
編輯 王 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