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連趣事
教重訓練
那時我已經到班排,作為一名新駕駛員我是希望有這樣一次的載重訓練的。說載重,所載的是在海島常見的海帶,上千噸。那時候海帶我們經常吃,感覺沒什么好吃的,而且除了吃,也沒發覺還有什么用處。是經過那次,我才知道用海帶可以制碘。那次任務是從碼頭拉海帶到一個制碘廠。怎么聯系上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次訓練是有償的,但我們把計劃報給后勤部是一次載重訓練。我們駕駛員只管運輸,一個車隊來回數十公里,忙忙碌碌,場面也算壯觀了。連長下了一個死命令,那么多海帶一天要運完,所以一輛5噸的車通常拉到10噸,那時候跑在路上自己感覺挺擔心的。看看現在馬路上跑得到處是超載車,可見這個國產車的質量了,最大的優點就是能超載。一天拉完,連長一下成了大款,除了孝敬后勤部的,剩下的我們還發到了一身體育運動服,打籃球正好用,發了一瓶飄柔,還殺了一頭豬,大規模的慶祝了一番。
吃桔子
連隊住的那個營區里種了很多果樹,記得有桔子、石榴、櫻桃、桃子等,中間還有一個假山水池,那年大搞生產,那個水池里也養了不少尾魚,養之前還特意清理了一番那個水池的淤泥,那個淤泥沒地方放,就在果樹旁挖坑埋作肥料。所以那年那個果樹上長滿果子,眼看桔子和石榴在成熟,我們眼饞得要命,可是連長盯得緊,不讓我們隨便摘,那個桔子又多又大,長得快把樹枝給壓斷了,就是不敢有人去碰一下。唯一可以的是輪到晚上站崗的時候去摸上一兩個,但那不過癮。終于,連長出差去開會,要幾天才回來。那天是星期天,不知道是誰起的頭,一幫人閑著沒事,都圍著那幾棵桔子樹,天南海北的侃著,嘴里不停的吃著,只把那壓彎了的樹枝眼看直起了,才罷休。連長回來斗雞眼,大發雷霆,本來想中秋節的時候統一摘收的,可是才出差幾天就變了樣,但最后又因為查不到誰是帶頭人,無奈只好下令全部摘完發到每個人。發到每個人的都是剩下的幾個干癟果子了。這事,現在想想這事也要啞然失笑的。
舞廳
在部隊,汽車連算個有錢的單位,所以汽車連很早就建起了一個舞廳,美名其曰:戰士之家。說是舞廳,也就是一個活動室裝修的黑燈瞎火的,然后有一個功放,一臺磁帶機,一臺CD機,再有一點燈光,在那時一般連隊沒有什么功放、CD機,一般只有放像機、磁帶機,所以那個配置算是豪華的。說是舞廳那是名副其實,汽車連的兵都是會玩的主,每逢星期三、周末,舞廳開放日,那幫男人三五成群,慢四快三,搖滾迪斯科,煞有介事的,氣氛很濃洌。我自學校畢業就到部隊了,沒體會過舞廳的那種生活,于是不會那些東西,但是那時候確實很喜歡那種環境和氛圍,挺羨慕幾個浙江籍的兵,他們個個能跳舞,能蹦迪,叫他們教了好一段時間也沒怎么入門,只好作罷,在旁邊做觀眾,其實做觀眾的也大有其人,我不算孤獨者。即使是這樣,那個舞廳每次開放,也是人丁興旺,就連駐地的青年男女和機關首長也經常光顧,那也是一種軍營文化生活。于是感嘆啊,也許我們那種生活是代表先進文化了。從部隊回來,地方的大眾舞廳早已銷聲匿跡了,取而代之的是酒吧、迪吧,于是我沒辦法再體會那種先進文化,只能窩在家里。
編輯/王娟
司政機關的“打撈隊”
司政機關食堂位于機關南面約100米處南北路的西側,每逢開飯時間便擠滿了前來就餐的人。可這時往往出現一種怪現象:許多人并不急于排隊打菜,而是將雙眼緊緊盯住飯桌上擱放湯盆的位置。一旦炊事員從廚房里端(抬)出湯盆,這些人就一擁而上,最先搶到勺子(有的一進飯堂就拿到了勺子)的人,便從容不迫地將湯盆里的沉淀食物撈進自己碗里。然后懷著滿載而歸的心情回到桌位上,洋洋自得的品嘗自己的“勝利果實”。同時,在湯盆旁邊急不可待的接過勺子的其他人繼續打撈食物。原來司政機關食堂有一個習慣,就是在做湯時一般將上頓飯剩下的面條、熟菜等放進湯里,若沒有這些剩物就隨便放些青菜,加點鹽巴和醬油。盡管這些食物不算好,卻對喜歡打撈的人員頗有吸引力,因此他們被稱為“打撈隊員”。若湯盆里食物少的時候,使打撈工作顯得很吃力。于是,這些人比較注意摸索、切磋和總結打撈技術,逐步提出了“勺子沉到底,輕拉慢拖動,屏氣穩上提”等要領。編輯/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