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得以貌取人,青島啤酒總裁金志國給人的感覺比較內向;但因為是山東人,總覺得還透著些豪邁。
然而,對于這些評價,金志國毫不猶豫地否定了:我是一個細膩的人。他這一自我評價并不是憑空捏造,很多人都可以作為證人,尤其是他的家庭成員。金志國說:如果和我們生活長了,就會知道我是外在很粗內在很細的人。
金志國家曾經讓人想象不到的貧窮,他的父母都是孤兒,從農村流浪到青島。來青島后父親去學徒,母親到農村撿菜葉。一家人租了一個四合院的一個門洞,上面打了吊鋪,金志國說:這個吊鋪就是我們的家。
那段記憶是痛苦的,其中,有一件事金志國到現在依舊念念不忘:有一年除夕,因為母親在菜市場工作,越到過年菜市場越忙,所以很晚才回來。回家后,母親就把她套棉襖的藍布褂子脫下來洗,因為第二天就是春節,要洗干凈了。怕褂子不能在第二天干,就把褂子包在煙筒上。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那件衣服糊了,袖子上有一個大洞。金志國一再說母親的哭聲和她的眼神,“那種眼神叫我永遠忘不了”。
到現在金志國給母親買衣服一買就是幾件,買年貨一堆一堆的買。他哪怕是無意聽的或者是母親無意當中說出一件需求來,金志國都會在第一時間滿足。
從社會角色上的變化來講,金志國和愛人差距很大,但金志國依然自豪地說他們能保持共同語言,而且,這個家庭經營的不錯。上班時,金志國扮演的是總裁這一角色,一回到家,他就把西裝脫掉變成丈夫的角色。“有的時候你可能在她不舒服的時候要扮演父親,給她父愛;當你不舒服的時候你要當兒子,吸取她的一種母愛;有的時候你要當哥哥,保護你的妹妹,給她一種安全。”這些都是角色的轉變,但最關鍵的一點是——“你不能在家里當總裁”。
他的獨生女曾經給他寫信說:我最不喜歡別人在你的面前說這是金總的女兒,金總的千金。女兒最討厭就是別人用這種口氣來說話。
面對這樣一個自信的女兒,金志國于是“摳門”了。
女兒大學畢業之后,金志國“斷了她的口糧”。在這一問題上,金志國曾經和愛人說過:她應該自己去創造,而且不能用我的資源。
現在女兒出國留學了,金志國懷念的是每次放假回來女兒都要約他去看場電影,而女兒不在他從來不看電影。
上次,兩人從《英雄》聊到了管理:作為士兵,是手中有劍心無劍,就像最普通的員工;作為中層要心中有劍手無劍,就是制造方案;作為總裁,要心中無劍手也無劍。
看來,父女倆在一起的時候,不單單是看了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