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國過春節

在韓國，傳統節日很多，四大傳統節日是春節、元宵節、端午節和中秋節，其中春節和中秋節是最重要最盛大的節日之一，法定假日都是三天。

朝鮮半島過春節的文化習俗，據說可以追溯到古新羅時代。韓國春節也在正月初一，韓國人稱為“舊正”，傳統上又稱“元旦”、“元日”、“歲首”， 與我國春節相似。每到除夕，韓國人也是千方百計與家人團聚、共享天倫。春節一大早，舉行“茶禮”，即在宗祠或住宅的廳里擺設年禮、歲酒、年糕片湯等，進行家庭祭祀，這個過程也叫做“祭禮”。然后全家一起吃“歲餐”，歲餐相當于我國大年三十的年夜飯。年飯后，收拾好飯桌，互相拜年，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年糕湯，韓國人認為吃了它就算長了一歲。接著還要“省墓”，即到先人的墓地，擺上祭品，進行祭奠。

初一下午，人們互相走親串友，給親朋好友拜年。如今，更多的人用賀年卡和禮物來互賀春節。春節期間有很多民俗活動，如擲骰子、放風箏、抽陀螺、踏蹺蹺板等。 懸掛“福笊籬”的習俗，至今在一些地方特別是農村，仍很流行。

韓國國土面積雖然不大，但各地過春節的風俗也不盡相同，以下多是筆者在韓國釜山市工作、生活期間的所見所聞。

除夕之夜

春節，是韓民族歡樂吉祥的民族節日。每到春節，繁忙了一年的人們都要趕回家探親，與家人團聚，舉行祭祖等活動，祈禱新的年度里全家幸福平安，萬事如意。

因此，除夕前，韓國便會出現數千萬流動大軍。中國人都領略過“春運”時的海陸空交通客流高峰，韓國“春運”高峰時交通緊張的狀況，不亞于中國。韓國私家車多，幾乎家家戶戶都有汽車，每逢春節，數百萬輛私家車擁擠在各條高速公路上。韓國交通臺不時報道路況，引導車流更加有序地運行，而各電視臺也及時報道重要信息，予以疏導。 2004年春節前夕，筆者在韓國從電視中看到，從釜山到漢城（今稱首爾）的高速公路上，幾乎是汽車的長龍，平時五六個小時的車程，這次大多用了十幾個小時。當然，這和節前中北部下了大雪也有關系。乘坐火車也不容易，有時一票難求。為了保險，要提前買好往返火車票。2005年12月下旬，我看到韓國《朝鮮日報》上有這樣一條消息：離春節尚有一個月，首爾火車站售票處，竟有人帶著睡袋躺在大廳地板上等著買預售票。

韓國春節的重頭戲不在除夕，而在初一。中國人非常重視的“年夜飯”，韓國人放在了大年初一。韓國人講究年夜飯自家動手，并在家里聚餐。一般人認為，春節祭奠祖先是傳承孝道的大事，在家吃團圓飯，象征家庭和睦，家族興旺。

韓國春節傳統講究吃“五谷飯”，這是一種將各種豆類和大米混合做成的米飯。順便說一句，筆者在韓二年，天天在學校餐廳吃飯，而餐廳的大米飯幾乎都是加了少許小米或豆類，既好吃，又有營養。過春節，“打糕”自然是少不了的，而“饅頭”則是包了各種餡的，大的類似中國的豆包，小的像中國的餃子。小菜以自制的各種山野菜或泡菜為主，品種繁多。

按傳統習俗，韓國人除夕之夜不能睡覺，全家人要熬到初一，迎接日出。老一輩的人對此還有個說頭，如果睡覺了，人的眉毛就會變白，不吉利。同在東亞，日本號稱日出之國，而韓國則號稱日升之國。據我的觀察和體驗，如今大年初一看不看日出已經不是個事了，元旦觀日出，倒成了韓國一道風景。

2004年1月1日，我也加入了觀看日出的大軍。釜山市觀日出原有三個傳統去處，即金井山城、海云臺海濱和廣安里海濱。廣安跨海大橋建成后，則成了人們觀賞日出的最佳處。為了方便市民看日出，半夜12點后，大橋已經禁止車輛通行。我住的公寓離大橋很近，早晨六點半，天還沒放亮，我從陽臺朝大橋方向望去，借著橋上的燈光，隱約看到橋上已經有許多人了。走出公寓，來到大橋的引橋，黑壓壓的全是人，不少警察在維持秩序。走到引橋第二層靠海的一側，已經走不動了，還看到不少人從大橋頂層往下走，這告訴我們，上面已經沒有位置了。我們好不容易擠到個靠近橋欄桿的位置停了下來。天上有直升機盤旋，海上有艦艇巡弋，蔚為壯觀。天公不作美，當天直到7時45分太陽才從云層中露頭，海水泛出一片金黃，人群頃刻沸騰。按照韓國習俗，看新年第一天日出時要許個愿。人們紛紛合十許愿祈禱。我雙手合十，默默祈禱：困擾我國半年多的SARS快快結束吧！

8點30分，我們回到公寓。據估計，當天在跨海大橋一帶觀日出的有一二十萬人。何時由大年初一看日出，變為元旦看日出，不得而知。但如今韓國春節的習俗中，還與日出有若干關系。比如說，初一早上的“歲餐”中，要吃圓圓的米糕片做的湯。韓國人傳統上喜歡白色（大韓族有白衣民族之稱），崇拜太陽。白色代表純潔，太陽象征光明。大年初一吃太陽形狀的白色米糕片，告訴人們又長了一歲，也寄托了人們對未來一年的美好憧憬。

家庭中，過春節最忙的要算是做兒媳婦的了，尤其是長兒媳，她們平時要撐起全家家務事，過節了，采購、制作“歲餐”幾乎都由她們一手承辦。烹調手藝如何是衡量“好媳婦”的重要標準，這一習慣雖然因時代變化、職業婦女增加而有所改變，但傳統觀念在許多人的頭腦中仍然存在。和我很要好的華僑吳教授，其女兒的男朋友是長子，該教授曾不無憂慮地提醒研究生畢業的女兒：你要好好考慮結婚后能否撐起一個大家的家務。女兒回答倒也干脆：我是職業婦女，不管那么多事。我的學生小黃曾感嘆說，過年過節婦女特別累。我曾把他的話說給河教授聽，沒想到該教授立即不以為然地說：“誰不累？”細想也是，在韓國，男性是家庭的經濟支柱，繁忙而快節奏的工作，沉重的生活壓力，男性也確實不輕松啊。

2003年，我在韓國慶星大學工作一年。2004年春節，本來可以趕回國內與家人團聚，但由于學校教學安排的變化，我留下來為一個寒假教師培訓班講授中文課程。

由于課時較多，安排較緊，加之教育廳規定任課教師必須根據此班實際情況自編教材，不得使用現成教科書，弄得我十分緊張。為了放松一下，利用周末時間，在學生小張和小黃的陪同下，我乘火車到漢城去玩。從釜山到漢城要5個小時（2004年高速鐵路通車后僅用兩個多小時）。下車后大雪紛飛，氣溫驟降。第二天我去了一些商場和著名的南大門市場、東大門市場，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少人是采購年貨的。

每到春節前，各大商場早早就準備好了各種年貨。我每天下班都要經過一個大超市，節前一二十天，里面就洋溢著濃烈的過節氣氛了。一進大門，面對的是擺放得狀似小山、錯落有致的年貨精品，很是吸引顧客的眼球。韓國普遍的大眾娛樂方式被媒體總結為“五燒房”三個字。其中“五”指吃烤五花肉，“房”是說到練歌房唱歌，而“燒”就是喝燒酒了。韓國人愛喝酒，平時燒酒、啤酒的銷量非常大。所謂燒酒，實際就是白酒，不過度數較低。2003年我剛去韓國時，燒酒為23度，很快政府下令，降到21度。請客或過年過節，喝點洋酒也成了時尚，似乎顯得檔次高些。然而對于真正講究喝酒的人來說，中國的茅臺、五糧液，倒是最受歡迎的。然而這類中國名酒價格昂貴，消費者極少，所以超市中少見，而五星級酒店和中國街的華人店鋪中，則容易買到。高麗參是韓國人的驕傲，也是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送禮則講究高麗紅參，檔次不一、價格相差懸殊的各種人參或人參制品禮盒，在商場往往置于顯著位置。各種海鮮、牛排、五花肉、精制韓式糕點以及琳瑯滿目的服裝柜臺，往往被家庭主婦所包圍。 開私家車購物者甚多，沒開車的如果購物合人民幣四五百元以上者，不少超市有專用車免費運送（有一定里程限制，超過里程部分費用自付）。不過到了春節人多車少，往往要耐心排隊等待。

春節在中國人心目中的地位不言而喻。提前幾天，我利用上課之余，也做著過節的準備，主要是到商場采購。我約好一些朋友到我的住所過節，其中，中國大陸留學生一人，臺灣留學生一人，韓國學生數人。想不到除夕中午，我胃痙攣的老毛病又犯了。由于身體不適，雖然事先采購了不少東西，卻無法親手做菜。臺灣的小許帶來了韓國朋友送給她的兩個菜；我又從一個中國餐館叫了幾個菜，有糖醋里脊、紅燒雞塊等。韓國生活比較方便，飯店和一些商店均有外賣業務，送貨上門，也不另外加錢。韓國物價較貴，我叫的兩個菜加起來大約合人民幣300多元，當然菜的量也比國內的大。小黃當兵時系炊事員，又曾在飯店打過工，會做菜，他下廚做了幾個菜。我們邊吃喝邊看電視、聊天，氣氛很是熱烈，幾位男同學啤酒、燒酒喝得不少，很快就有幾分醉意了。11點多后，同學們紛紛離去，來自河南新鄉的留學生小聶陪我在公寓度過了除夕之夜。

大年初一

初一，對于韓國人來說，是春節期間最重要的一天，也是家庭活動最多的一天。

大年初一早上，全家人要早早起床，穿上民族服裝，舉行鄭重而莊嚴的祭禮和歲拜。 傳統上，韓國人信仰人死后是有靈魂存在的。因此，除先祖的忌辰外，每逢春節、中秋等傳統節慶日，子孫后代都會通過祭拜來召喚先祖的靈魂。韓國人相信憑借這種特殊的儀式能和逝去的親人再次相聚，并借此祈愿得到先祖在天之靈的庇佑。這是春節的核心內容之一。

大年初一，家中正室上方掛著祖宗的畫像，供桌上擺放著各式供品。物品擺放規則極其嚴格，有“魚東肉西”、“頭東尾西”、“東紅西白”、“生東熟西”、“左飯右羹”等講究。各種水果中，梨、柿、蘋果等往往是不可缺少的。韓國產一種土黃色的梨，一個就有一二斤重，清脆細膩，很好吃，價格也不低，大的要人民幣一二十元一個。祭祀的程序嚴格按家譜排位，全家身著傳統民族服裝，依輩分及年齡大小，次第向先祖敬香、敬酒、磕頭、鞠躬，感謝先祖的恩德，祈求祖宗創下的家業興旺發達。

“茶禮”儀式過后，拜年開始了。韓國拜年的習俗與我國傳統習俗差不多。晚輩依輩分高低給長輩一一磕頭，祝福長輩幸福健康。長輩要給小孩子們壓歲錢，祝孩子們學習好身體好。做公婆的也要給新嫁過來的兒媳壓歲錢。壓歲錢往往是長輩們事前特意到銀行換的新錢—銀行每到春節也特設這項業務。小孩子們給長輩拜年時，長輩并不還禮。而成年人給長輩拜年時，長輩會點頭還禮。平輩之間也要互相行拜年禮。拜年時要互相說些祝福的話。拜過年后，全家一起吃年飯。

韓國朋友告訴我，韓國人“好面子”，相對而言更講究穿，平時吃飯則比較簡單。但韓國春節大餐是很講究、很豐盛的，精心烹制的菜肴中，海鮮、牛肉往往是主打。年飯則有顯示韓國特色的蒸糕、打糕、片糕、松糕等，而“年糕片湯”則是韓民族最具代表性的春節料理，象征著迎接新春的陽光，寄托著美好的理想。“歲餐”之后，全家出動，要到祖先的墓前掃墓，以緬懷先輩的恩澤。

接著，是親戚朋友鄰居相互拜年。 如果是小孩子來拜年，少不了要給壓歲錢，大人則要以酒菜招待。人們在見面時互相問候，互相祝福，“過年好”，“新年恭喜發財”，是這一天使用頻率最高的話語。

韓國人講“禮”，春節更有互贈禮物的習俗。禮物主要以食品為主，例如牛排、黃花魚、傳統點心等。牛排很貴，一紙箱韓國產牛排合人民幣一兩千元，也不是誰都送得起的。順便說一下，韓國流行一個觀念，叫做“身土不二”。初到韓國，看到一些水果、蔬菜的包裝紙箱上書有“身土不二”字樣，頗不解。問過韓國朋友才得知，韓國人認為一個人吃生己養己的土地上的產品，最有利于身心健康，此即“身土不二”。因為有這個觀念，韓國的農副產品大都是國產的貴，進口的便宜。比如牛肉，美國產的1斤合人民幣80元左右，而韓國產的則要100至120元一斤。韓國產的海鮮也要比從中國進口的貴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在韓國請人吃飯，吃本國產的牛肉或海鮮，是件有面子的事。自然，送禮送本土產品，也是件有面子的事了。由于近年韓國經濟不是很景氣，每到年節，一些人也為送禮發愁。

早年間，韓國正月初一晚上有個風俗，就是所謂驅趕“夜光鬼”。傳說初一晚上，“夜光鬼”到各家各戶串游，試穿每個人的鞋，遇到合腳的就帶走。如果誰在當晚丟了鞋，可就交了壞運了。所以，這一天晚上人們大都把鞋放在里屋（平時都放在門口），早早熄燈入睡。為了防止自己的鞋不被夜光鬼帶走，還要在大門上放置篩子或簍子。這是因為“夜光鬼”有一個習慣，見一種東西就要數一數，當夜光鬼見到了篩子或簍子后，就要數篩子或簍子上的網眼，沒等他數完，天就亮了。 我想，實際上是因為除夕夜不能睡覺，初一白天又是一整天活動，人們都很疲勞了，編個故事找個借口，早點休息，特別是嚇唬嚇唬小孩子，讓他們早點睡覺以保證健康，還真是個不錯的創意。

每到春節，總會有不能回家過年的人或露宿街頭無家可歸者。屆時地方政府和各種團體，或組織這些人過春節，或舉辦慈善救濟活動，讓他們也感受到社會大家庭的溫暖。

民俗活動

大年初二，我應邀到柳教授家中作客。柳教授的家在著名風景區海云臺。這里的房產在釜山市是比較貴的，據說慶星大學有三分之一以上的教授住在這一帶。從我的公寓到他家車程20多分鐘，往返中，我沒有感受到像在我國那樣強烈的春節氣氛，細想一下，可能是如下原因所致：一是韓國不放鞭炮，沒什么響動。二是不貼春聯，不掛紅燈，少了點過節氣氛。倒是在立春時，一些人在家門上或店鋪門臉上貼春條，上書“立春大吉”，毛筆漢字，黑字白底，過了幾個月還可偶爾見到。三是街上行人不多。韓國土地面積是我國河南省的二分之一，人口也近河南省的一半，人口密度不小。但因為人們外出時，常常自己駕車或坐地鐵，地面上的人顯得很少，不如中國那么熱鬧。這些因素促成了我的一個感覺：冷清。

實際上，韓國的春節還是有不少民俗活動的。

上世紀50年代后期起，韓國經濟開始起飛，與此同時，社會上出現了重西方文化而忽視傳統文化的現象。一些有識之士指出，文化上的全盤西化，將使民族文化逐漸枯萎失傳，使民族精神受到抑制。1962年，韓國頒布了第一部文化遺產保護法《文化財（產）保護法》。 包括一些民俗在內的“無形文化遺產”（即現在國際上通稱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陸續被納入保護名單，進行了編號。地方政府也出臺了地方上的保護名單。如我所在的釜山，廣安里魚祝祭（當地漁民祭奠）、東萊鶴舞（地方民間舞蹈）、大散金調（當地民間一種器樂演奏）等，都是列入市政府保護的“無形文化遺產”。

春節期間，韓國還保留了不少傳統民俗。比如，掛“福笊籬”以祈福。據韓國媒體報道，每到春節，“福笊籬”需求量很大。也許是沒留意，我在釜山竟然沒見到過掛此物者，可能在其他城市特別是廣大農村，這一習慣保留更多一些吧。傳統的家庭娛樂活動有擲骰子、打“花牌”（一種從日本傳入的紙牌）等。對于戶外活動，男人們喜歡放風箏，姑娘和年青媳婦則樂意跳蹺蹺板、蕩秋千。時代變了，不少年輕人更喜歡利用休假到練習場打打棒球或高爾夫球，或到練歌房高歌一曲，我的幾個學生則是在臺球館度過了除夕之夜的幾個小時。韓國人和臺灣人一樣稱臺球為“撞球”。韓國人喜歡運動，平時一到周末，爬山和釣魚者甚多。到了春節，如果沒有風雪，天氣又不太冷，全家人駕車郊游，也是不少人的選擇。

隨著時代的發展，文化日趨多元化。要想領略韓國的春節民俗，到各地的民俗館民俗村轉一轉，收獲一定不小。韓國從城市到農村，都有不少展示民俗活動的場所，表演帶有地方特色的傳統習俗，觀眾也往往不由自主地加入到表演的行列之中。

有些景點，如首爾的景德宮、景福宮、昌德宮、宗廟及歷代王陵等還規定，春節休假三天期間，凡穿著韓國民族服裝者，一律免費入場。

春節期間，很多家長帶孩子到博物館、美術館、展覽館參觀，既可以讓孩子放松放松，還可以使孩子增長知識。以筆者親歷，韓國這類場所和旅游景點，有兩個明顯特點。一是門票價格低。韓國物價普遍比中國高得多（當然工資也高得多，大約是中國的十幾倍），但這類場所的門票卻要比中國低得多。筆者去過不少博物館、美術館、寺院以及一些公園和民俗館、文化會館，門票最高者也就合人民幣十幾塊錢，低者只合四五元錢，學生減半，有的干脆不收費。釜山的海底世界很精彩，也是門票最高的，合人民幣不到100元。

另外一個特點是，不少博物館的民俗館和一些民俗村，可以讓孩子們動手親身體驗對他們來說已經很遙遠的民俗。如在大丘國立博物館的民俗館內，我看到一些小孩子在大人帶領下，有的轉動著傳統的小石磨，有的操作著傳統的生產工具制作陶器，有的孩子饒有興致地模仿著展出的傳統“鄉禮”、“酒禮”、“茶道”中的動作。在泡菜博物館、茶道館，出上一些錢（大約人民幣五六十元），可以在專家指導下親自實踐。我想，這些都不失為傳承傳統文化、傳統民俗的好辦法。

（作者單位：鄭州大學歷史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