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容失敗,是和諧的需要
現代社會,生活工作節奏越來越快,競爭越來越激烈,競爭的“起跑線”不斷地向前推移:大學、中學、小學、幼兒園……有人說,實際上在娘胎里,競爭就已經開始了。
有競爭就有成敗,畢竟,第一個撞線、登頂的成功者永遠是少數,更多的是那些正在跋涉攀登的人。在一定程度存在的“成者為王敗者寇”“贏者通吃”文化里,把全部的光環聚焦在成功者身上,固然能激勵出大家力爭上游的激情,但其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
據《光明日報》報道說,我國每年自殺人數達28.7萬,還有200萬人自殺未遂。而巨大的競爭壓力,就是自殺的一大誘因。在學校里,激烈的競爭讓“減負”問題功敗垂成。長春市婦女兒童活動中心做的一項調查結果令人心驚:“作業太多”居然成了孩子們想“死”的一個理由。
尊重和鼓勵失敗者,是一種理性的心態,一種良性的處世方式,更是社會健康發展的必然需要。一些學校禁止老師當面責罵成績不好的學生,尤其禁止使用“笨蛋”“無能”“廢物”等詞語;深圳曾有文件明確規定:寬容改革創新失敗者。這些,都體現了對失敗者的尊重和鼓勵。
破解龐加萊猜想的朱熹平教授說:“破解猜想,我和我的團隊經歷了無數次失敗與失望,我已經把失敗看成常態,把成功當做偶然”。
和諧社會,離不開對每一個人的尊重。尊重和鼓勵失敗者,就是尊重和鼓勵大多數,就是尊重和鼓勵自己。(李月明)
當農民減負一千二百億
日前,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烏云其木格關于跟蹤檢查有關農業法律實施情況的報告透露,2006年全國范圍內取消農業稅為農民減輕稅費負擔1200多億元。這是徹底廢止農業稅后的第一年給廣大農民帶來的空前實惠,更是新農村建設開局之年的一大喜訊。
解決好“三農”問題是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圍繞農民的減負、增收問題,近年來中央采取“多予、少取、放活”的方針,出臺了一系列的惠農政策。比如2006年,不僅從1月1日起取消了千百年來被視為“天經地義”的農業稅賦,還相繼出臺了“糧食直補”、“良種補貼”、“農資綜合補貼”等政策。這一“減”一“加”,我國農民得到了近2000億元的政策性實惠。
減負也是增收。其實,農民減支的1200多億元稅費負擔,其意義遠超過了農民具體增收了多少錢,多蓋了幾間房。從擴大內需的角度看,我國8億多農民是潛力最大的消費群體,也是經濟增長最可靠、最持久的動力源泉。2006年前10個月農民增量消費對全國市場貢獻率達到破天荒的30.5%,這表明取消農業稅、增加農民收入,正使億萬農民潛在的消費需求開始轉化為巨大的現實購買力。農民的增收減支,受惠最大的是城鄉社會的和諧穩定,以及整個國民經濟的健康發展。
當然,對于擁有8億多農民的泱泱大國來說,1200多億元平攤到每個農民頭上,并不是一個特別值得驕傲的數字。當前農業和農村發展還處在艱難的爬坡階段,農村基礎設施薄弱、公共服務不足、農民收入增長困難問題還很突出。因此,對于農民增產增收的艱巨使命和和諧社會建設的要求來說,農民減負的這1200多億元只是鼓舞人心的開始,農村從一系列惠農政策中增加的這些收入和增強的這點購買力,仍需要方方面面倍加珍惜和呵護。
值得警惕的是,取消農業稅讓農民“多收了三五斗”,在個別地區有被農資漲價,名目繁多的亂伸手、亂攤派、亂罰款所抵消的危險。個別地方搞“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國家取消農業稅后,他們熱衷于羅列各種罰款項目向農民伸手;有的在推進新農村建設中盲目造景,求新求洋,打著諸如“農村事業農民辦”的旗號集資、攤派,諸如此類。盡管一些項目的收費數目不大,但在農民群眾中造成的影響極壞。
沒有農民的小康就沒有全國的小康;如果不是以農民的富足為抓手,新農村建設的努力就可能淪為緣木求魚般的折騰。面對新農村建設開局之年農民減負1200多億元這樣的喜訊,各地各部門想得更多的應當是:如何從和諧社會建設和建設新農村的大局出發,齊心協力把農民負擔減下來、將農民的收入提上去。(鄧建勝)
由季羨林“三 辭”想到的
“大師”、“泰斗”、“國寶”,這是三頂多么光榮的桂冠,多少人求之不得。而季羨林先生對這些大大小小的桂冠的感覺,卻是“渾身起雞皮疙瘩”。他的辭謝,不是虛偽的作秀,而是求實作風的表現。他說:“三頂桂冠一摘,還了我一個自由自在身。身上的泡沫洗掉了,露出了真面目,皆大歡喜。”
對于學者、文人或藝術家來說,這“自由自在身”的確非常重要。但是一個人要長遠地保持“自由自在身”,卻也并不容易。不但權力、金錢能腐蝕人,而且名譽、地位也能使人異化,一旦被腐蝕和異化,就不復自由自在,也就失卻了創造力。所以有些人名氣漸大,地位日隆,而創造力遞衰,作品每況愈下,原因就在于此。而季羨林先生在70歲以后還能進行學術沖刺,寫出了高質量的學術著作《糖史》,開辟了一個新的研究領域,并譯出了吐火羅文作品《彌勒會見記》,這種老而不衰的創造力,就在于他沒有被那幾頂桂冠罩住,保持了一個“自由自在身”。
96歲高齡的季羨林先生提出“三辭”,不僅使自己的精神境界得到升華,而且對當前的浮夸學風,也下了一帖清涼劑。目前許多高等學校和學術機構三天兩頭提出要“培養”出多少“大師”的指標,要把多少學科提升到國際領先的地位,孰不知“大師”不是“培養”出來的,用行政手段封贈的“大師”也未必是真“大師”,而一個學科的發展則需要遵循自身的學術規律。與其整日呼喚“大師”橫空出世,不如先打破各種條條框框的束縛,形成學術民主、自由創造的空氣。(吳中杰)
文化生態也要環保
如今,隨著文化產品的日益豐富,文化生態更加多樣了。同時也要看到,各種低俗的動漫、影視、游戲在文化市場并不鮮見,網絡上形形色色的“毒素”似乎更多。
自然環境的保護已成為全社會的共識,而文化環保常常容易被忽視。事實上,它不僅關系到青少年的健康成長,也關系到我們整個國民精神的培育、社會風氣的凈化。倡導文化良知,打造文化環保工程,十分必要。
文化生態的污染往往是隱性的,受著毒害也未必自知,正所謂“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同時,“污染指標”難以確立,“污染”難以量化,所造成的損失也就難以估量。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文化環保工程較之自然環境的整治難度要大得多。
它是一項系統工程,不可能一蹴而就、立竿見影。它需要無數有高度社會責任感的“主編”、“導演”、“制作人”參與其中。每一個編輯部、每一個網站、每一個文化制作公司,尤其是直接以青少年為目標受眾的文化傳播機構,都應該是一個“環保局”——站在育人的高度,出新、創新,以中華優秀的傳統文化和人類進步文化的瓊漿,去開啟人們的智慧,滋潤人們的心靈。(怡然)
與其年終“清欠”,不如平時不欠
每到年關,“清欠”會成為新聞報道的重點,面對一個又一個的高峰,幫助農民朋友高高興興地回家過年,很多地方政府都在努力地工作著,這也已經不是新聞了。可是這樣的事情還在報,換個思路想,這也證明“清欠”問題還沒得到根本解決,也還沒有建立起“清欠”的長效機制。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解決“欠薪”?顯然不是,一些城市已作出了很多嘗試。有的地方出臺規定,要求施工單位給農民工辦理工資卡,以保證按月支付;有的地方從根本上取消包工頭機制,讓供需雙方通過公益中介機構直接見面和簽訂合同;還有一些地方將欠薪的單位列上“黑名單”,徹底清理出場;更有一些地方建立開工保證金制度,發生拖欠可直接支付……這些都從根本上改變了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管理辦法。
與其年終清欠,不如平時不欠,還有一個顯而易見的好處就是降低了農民工的維權成本。很多農民工為了要到血汗錢,可能要在城里等上幾個月或者半年,才能等來這樣的現場辦公。即使要到了錢,他們也不一定開心,因為他們已經苦苦等待了很久;沒要到錢,他們一定會傷心。沒有良心的城市,農民朋友還會來嗎?
勞動力供求關系的變化,也給建立預防拖欠的長效機制創造了良好條件。近幾年,中央出臺了很多扶農惠農政策,很多農民工兄弟回到田里,一樣可以致富。同時用工的需求還在持續增長,使得“珠三角”“長三角”,已不只一次出現“用工荒”,這一次又一次地警示著用人單位。
面對“工荒”,有良心有理智的企業也已經意識到,欠薪如同割股自啖。其實,對有關部門來說,這也正是徹底解決欠薪問題的一個難得契機。
真不太想再聽到清欠的“好消息”。希望有一天出現這樣的新聞——哎,竟然還有企業欠薪。(吳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