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楊:前段時間,你被推到了新浪讀書頻道首頁,有人稱你為80后美女寫手,你怎么看這件事?
余思:其實,我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美女,更不喜歡“寫手”這個叫法。如果你喜愛我的文字,就會覺得我是美的。我也愿用內心的唯美世界感染別人,尋找那些與我有共識的人,或者能跟我產生共鳴的讀者,以這種方式與別人分享內心的感受,是很幸福的。我不會為了某種目的,出賣自己的感受,也不會在指定好的框框里放入感情,寫作是嚴肅的事,我現在只能算個“文學愛好者”。
高楊:哦!這么謙虛啊!自己的文字第一次變成鉛字是什么時候?當時的心情是怎樣?
余思:那是在初中三年級,當時班上組織秋游,我們都處于中考前的緊張氣氛中,一見到大自然里怒放的菊花,整個人頓時就放松了下來。回到家以后我覺得心里有很多話想說,拿起筆就寫,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非常美好。結果媽媽偷偷拿去投了稿,沒想到就刊登在市里晚報上。天,當時我真是樂暈了!我把這張報紙裱了掛在墻上,以此激勵自己要一直寫下去。(笑)
高楊:你文章寫得這么好,上學的時候是不是也偏科?對于將來你怎么打算?
余思:小時候我比較自閉,喜歡自己編故事,然后再寫下來。從小學到初中我的班主任都是語文老師,他們給了我很多認可和幫助。上高中時我進了奧林匹克實驗班,當時數學學得很不賴噢!(笑)但是后來高三之前,我還是改投了文科班的懷抱,那段時間家里人很不理解,老師也做了很多的工作,但是我還是很堅持,我覺得文科適合我,那一條適合我的路在召喚我。剛上大學,那種松散的氣氛我很不適應,于是,我給自己制定了讀書計劃,看了很多名人自傳,理想漸漸清晰起來。我的理想是當個暢銷小說家了,“暢銷”代表得到了最大范圍的認可,那是我渴望的。
高楊:是啊!暢銷當然很好!但你知道嗎?若能做個“常暢”作家,作品能經受得住時間的考驗,可感動一代又一代讀者,才是作家的偉大之處啊!你怎么開始寫小說的呢?
余思:我寫的第一部長篇小說是關于我的高中生活的,嚴格地說,它只能算是一篇回憶錄。高考完了以后我就試著在網上連載,結果,我高中同學幾乎都看了個遍,然后有人打電話來告訴我讀后感。畢業(yè)以后那篇小說還在師弟師妹那兒傳閱。那次之后,我深刻地感受到文字的魅力。
后來,我的靈感便如泉涌,那種要寫的欲望越來越強。有時候某人的一句話,或者一張陌生的面孔,一個給我深刻印象的眼神,都可以成為一部新的小說的開始。人活在這個繁雜的世界上,每天都有新的故事發(fā)生,給我無窮的靈感的動力,我感謝生活。
最近,我的小說集正在出版局審,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歡。
高楊:真不錯啊!有時間一定要將你的作品介紹給更多讀者,對于寫作,你有哪些自己的認識呢?
余思:說的庸俗點兒吧,是“寫作”幫我上了一個好學校,得到一些獎勵,還有老師的關注。但是,當我發(fā)現自己迷戀上了寫作,這些就變得不再重要了。那種釋放心靈的感受是最重要的。我渴望著讀者的認同,那是對我個人經歷和知識水平還有鑒賞能力的認同。對于寫作,我認為最重要的是“堅持”。我常常會階段性地失去寫作感覺,那是很痛苦的,我把它理解成:積累不夠了。這種時候,我就會大量地看書。在書里沉淀自己,重新體會。
我手中的筆就像被施了魔法般不愿停下來,即使是痛苦著,我也愿意堅持下去。
編后:我見到的余思,從容、美麗、淡定、自信,完全超越了她的年齡。談到文學,她年輕的臉龐,便綻放出光芒。她堅持稱自己為“文學愛好者”,而不是網絡上鼓吹的“80后作家”。她告訴我,作家這個名詞在她心中的份量很重,她怕褻瀆了這兩個字。采訪結束,告別時,她突然俯在我耳邊說:“姐姐,真希望有機會見見賈平凹老師,前段時間看了他的《秦腔》,有很多地方沒讀懂,真希望能當面跟他交流一下,一定要幫我轉達對他的敬意噢!”剛才那個沉穩(wěn)持重的形象,一下子全無,哈,到底還是個小女孩。
祝年輕的“文學愛好者”——余思,文學之路一路好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