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論黎庶昌散文創作

內容提要：黎庶昌的散文在“桐城派”散文中獨樹一幟，尤其是他的海外游記達到很高的水平。在他散文中所描述的城外景色、西方科技及政策到今天依然值得我們關注與研究。

關鍵詞：黎庶昌 散文

中圖分類號：I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8750(2007)04—24—4

貴州從傳統的地理位置上來看，歷來被視為化外蠻荒之地，俗諺稱“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人無三分銀”。因為社會歷史、地理等多方面的原因，貴州的經濟落后是客觀事實。但在這塊土地上，卻擁有綿延百年，令世人矚目的遵義沙灘文化，的確值得研究者的關注。從地理位置上看，沙灘占地縱橫約2.5公里，從明末到清末，在沙灘方圓幾里的范圍內文化沿襲三百余年，出了數十名舉人進士，尤其到了清代嘉道成同之際，涌現了以鄭珍、莫友芝、黎庶昌為代表的數十名文人學者，其著述達200多種，2000余萬言，內容涉及經史、詩文、音韻、地理、訓詁、版本目錄、科技、金石、書畫等10多個領域，多方面的文化學術成就達到全國一流水平。到了抗日戰爭時期，浙江大學西遷遵義，校長竺可楨及文學院院長梅光迪、史地所所長張其昀等學人親臨沙灘考察，并在浙江大學主編的《遵義新志》中將沙灘定為全國知名文化區。

沙灘文人著述豐富，據現有資料顯示，其中黎氏128種，鄭氏59種，莫氏34種。在這些作品中，經史子集俱全，旁及教育、科技、醫藥、版本目錄等各方面，在中國文化史上產生了深遠影響，

在整個沙灘文化的文學傳統影響下，各個時期的文人學者們紛紛創制出成就非凡的文學作品，在中國文學文化史上留下了自己的身影。在這一群文人當中，有一位眼光開闊，在中西方文化交流史上發揮了重大作用的外交官，他就是散文成就卓著的黎庶昌。今天我們借分析他的散文作品，返觀他的文化視野及文學成就，將沙灘文化的重要影響傳遞下去，以期達到保存發展的目的。

(一)黎庶昌散文創作概況：

黎庶昌(1837—1898)，字莼齋，是沙灘名人黎愷的第四個孩子，他六歲喪父，靠母親及長兄教養成立。黎庶昌少年勤學，抱負不凡，曾說：“方十七八歲時，讀古人之書，即知慕古人之為，思以瑰偉奇特之行，震襮乎一世。”同治改元，皇帝下詔求言，黎庶昌向皇帝上“萬言書”，陳述國家革新大計，得到賞識，分發到江南曾國藩的大營委用。在曾國藩的幕府中，黎庶昌拜曾氏為師，研習散文，位列曾門四弟子之一(其他三人為張裕釗、薛福成、吳汝綸)。

1876年，黎庶昌跟隨當時駐英、法公使郭嵩燾出使英國，后來又跟隨劉錫鴻出使柏林，任駐德使館參贊，還任過駐法、西班牙參贊。在此過程中，他游歷了歐洲許多重要國家城市，對西歐各國的社會政治、歷史文化、風俗民情均有一定的了解。這種特殊的經歷給他的創作帶來了新鮮的內容和迥異的異國情調，使他的散文呈現出獨特的意味。

(二)黎庶昌與他的《拙尊園叢稿》：

《拙尊園叢稿》收錄了黎庶昌大部分的散文作品，共卷六120篇，從內容上進行劃分可分為論說文、傳記和游記三大類。

《拙尊園叢稿》由薛福成作序，在序中薛福成回顧了他與黎庶昌在曾國藩幕府中的交往過程，同時提到曾國藩給予黎庶昌的贊譽是：“生長邊隅，行文頗得堅強之氣。”

1、論說文：

《拙尊園叢稿》中的論說文條理清晰，邏輯性強，像《上穆宗毅皇帝書》、《上穆宗毅皇帝書第二書》、及《敬陳管見摺》等，力陳吏治弊端，提出革新措施，引古證今，層層剖析，具有思辨色彩。

在《上穆宗毅皇帝書》中，黎庶昌大膽地批評當今皇帝“徇私情”，坦言時弊。而在《敬陳管見摺》一文中，他針對當時國家內政外交中的重要問題談到幾大改革措施，全面涉及經濟、軍事、外交等多方面。黎庶昌指出應“稍稍酌用西法，不必效武靈之變服，但當求秦穆之榮懷。”如“水師宜急練大支”、“火車宜及早興辦”、“京師宜修治街道”、“公使宜優賜召見”、“商務宜重加保護”、“度支宜豫籌出入”、及派遣親貴大臣“馳赴歐洲一游，經歷美國日本而歸。綜攬全球、虛心訪察，必有歉然知我內政之不足者”。游歷西方及日本的經歷，開拓了黎庶昌的眼界，他敏銳地認識到了西方經濟、軍事、國力快速發展的原因，希望中國當權者可以仿效西方，以求推進國家進步。在探討財政收支平衡的問題上，黎庶昌這樣說到：“西人之經國也，每歲必合全國度支之數，統籌預算，詳訂成書以昭示國內。故其取于民也，恒視所出之度以為權衡。取之雖重，而民無怨懟。”他認為國內的問題在于收支失衡，帳目不明晰，導致一些官吏有機可趁，中飽私囊。可以說，黎庶昌對于國家內政所存在的問題有清晰的認識，只可惜他的建議連上達皇帝的可能都被取消了。在這一篇文章之后，他不無遺憾地寫道：“不料此摺到京，適值越事中變，總署以其情事不合且有涉忌諱處，竟寢而不奏，將原摺退回，殊覺可惜。”

黎庶昌在這類散文中，還表達了他個人的民族思想。如《何忠誠公編年記略書后》中，對于明末抗清將領何騰蛟在清兵大舉南下，“觸之皆若焦熬投石”的局勢下，率領焦璉、郝永忠、盧鼎、趙印選、胡一青等五將，堅守全州、桂林的事跡，給予很高的評價。同時認為，假如史可法也能如此這般的堅守揚州，“則揚不必失，揚不失，而金陵尚可有為，不或二公者易地以守，明之亡不亡，未可知也。”

另外，一些文章還表現了黎庶昌對日本明治維新的贊賞之情。在《日本新政考·序》中，作者指出，日本本來“慕效華風，制度一準唐法，行用至千數百年”，而“適會歐美各邦，款關互市，別開生面。明治改元，遂舉唐制廢之，一尚西法，因時制宜，不可謂非善變。”明治維新對日本政治、經濟的推進，使黎庶昌深感中國也應調整國家政策才能跟上時代發展的需求，表現出黎庶昌所具有的發展眼光．

黎庶昌的論說文平易暢達，氣勢雄渾，突破了“桐城派”散文“義法”的局限，抒寫自如。

2、傳記散文：

黎庶昌的傳記散文涉及的人物很多，上至達官貴人，下至平民百姓，都有所表現。從文學的角度進行衡量，不少人物形象鮮明突出。

在《書(樺湖文錄)后》中，黎庶昌選取富于生活情趣的細節，刻畫主人公吳敏樹爽朗直率、嗜酒如命的性格。

君故善飲，每夕必得酒而后寢。一夕，與客劇談，忽忘飲酒。客去，夜分向盡。索之廚下，不得；顧視床頭有巨甕，命仆趣啟封；封涂膠，驟不可啟。君乃自持門撐擊剝之，其聲碽然。余遙與君戲語曰：“徐之!否者，酒且進矣!”良久，甕啟。持碗汲引；碗巨，甕又不可入；君益叫躍號呼，如渴驥將奔冷泉也。卒易盞斟酌之乃已。翌日，相與大笑以為樂。其不滯于天機若此。

這一段描述生動幽默，將人物的獨特一面展現得淋漓盡致。

此外，在黎庶昌為其庶母和二妾所寫的傳記、墓志《先大夫側室劉孺人家傳》、《長姬趙孺人墓志銘》與《仲姬王氏墓志銘》中，作者的筆觸顯得親切真實、情深義重。如《長姬趙孺人墓志銘》，黎庶昌滿懷深情地回憶了趙孺人與他共同生活25年中的諸多事件，認為其“能型於家也”、“能事親也”、“能相夫子也”。同時，黎庶昌還講述了跟隨郭嵩燾出使在即，趙孺人“嗚咽流涕，不能自止”，作者慨嘆“吁嗟孺人其來也何從乎，其往也何匆乎”。表現了對趙孺人依依不舍的情懷及對生命無常的慨嘆．

3、游記散文：

黎庶昌的游記散文，是《拙尊園叢稿》中最有文學成就的一部分，尤其是他的外國游記，充滿了異國情調，給人奇幻、浪漫的感覺。

《拙尊園叢稿》中的游記散文，有一部分是幾篇名園的散記，如《介石園記》、《拙尊園記》、《夷牢亭園記》、《金鼎山新建玉皇殿記》等，描述頗有特色。如《夷牢亭園記》中寫夷牢亭一年四季景色的變化，富有詩情畫意，給人以美的享受。

時方春也，梅梨桃李怒花，麥秀陵陂，生氣盎勃。夏至時，鳥變聲于眾綠陰中，子規鶯燕，旦暮互啼，欣然有會于耳。蠶事畢，人家插秧行水，被蓑戴笠，叱犢餉耕，婦人嬉于隴畝。秋稼既成，當七八月之交，而黃云布野，蚱蜢如繁星，農夫腰鐮刈獲，趁新月荷擔歸，笑語樂豐歲。及冬盡，百物腓殘，云水寥落，獨余山松、庭桂不改故容，使可悅目而怡性。

黎庶昌的國外游記，主要有《奉使倫敦記》、《卜來敦記》、《巴黎大賽會紀略》、《游日光山記》及《游鹽原記》等。這些作品，或者描述海上奇景，或者描摹日本的自然風光。

而在黎庶昌的游記散文中，最膾炙人口的當推他的《卜來敦記》，這是一篇聲情并茂的美文。文中描寫了英國海濱勝境的旖旎風光，同時也表現了邦人士女優游暇豫的精神風采。

這篇游記在寫法上類似于現代游記，作者選用三個場景，多層次地描繪了游人休閑娛樂的氣氛與心境。同時，作者還以觀風俗以覘政教國情的目光，說明英國有勞有逸的治國之道。在文末，作者指出“夫惟堅凝，斯能整暇”的道理，給這篇散文賦予了哲理意味。

因為此篇被多種書籍選錄，此處不再贅述。

(三)、黎庶昌與他的《西洋雜志》：

在黎庶昌的散文創作中，值得注意的還有他的《西洋雜志》一書，其中收有他旅歐期間的游記、地志和書札等125篇及雜記7篇，相當全面地反映了西歐多國的政教文風和世俗民情。

對于從落后地區走出的外交官黎庶昌來說，西洋的物質文明對他產生了極大的吸引力。他參觀了許多工廠和各類電報局、信局、錢局等，對于炮廠、織呢廠、鋼鐵廠、玻璃廠、鋼炮廠、磁器廠等做了生動細致的描述。當時西方先進的生產技術，對于中國人民來說，確是新奇有趣的，黎庶昌的記載具有一定的時代意義，鐘叔河稱《西洋雜志》一書是“西洋十九世紀的風俗畫卷”，的確道出了本書的特色。讓我們從本書涉及到的一些內容進行分類研究，了解一下“風俗畫卷”的特點：

1、對于西方世俗民情、民間游樂的描寫：

黎庶昌對于西方的資本主義制度雖然沒有深入地了解，但在他的《西洋雜志》中對西方各種嬉游的風俗有較詳細的描繪。相對于當時中國封建社會所堅守的“男女授受不親”的倫理準則，西方的宴會男女同坐及女子成年禮的慶祝舞會等，都使黎庶昌大開眼界。在《茶會》、《跳舞會》、《德國開色茶會、跳舞會》、《西人宴會》等篇中，黎庶昌對西方的這些風俗進行了詳盡的描述。

如《跳舞會》一篇，黎庶昌寫道：“跳舞者，其源起于男女相配合。……女子將及笄，其父母必為之設跳舞會，盛請親友賓客臨觀，或攜赴他人之會，一歲中多者至與數十百起。宮廷舉行者，只三兩次，官紳殷富之家為最多。女服極其艷麗，或袒露胸背。男亦衣履整潔。”接著，作者饒有興致地介紹了三種跳舞的形式，除了正式場合男女互邀舞伴外，還有對于“假面舞”和“戲園舞”的描寫，讓我們再來看一段：

又其次則為戲園之跳舞，女子數十百人，皆著一種粉白祥襪，儼若肉色，緊貼腿足，若赤露其兩腿然。腰間用各色輕紗十數層，縫為短衣緊束之，結隊而舞，則紗皆揚起，此又極變幻之致矣。

此外，黎庶昌還對于西歐人喜歡的賽船、賽馬、斗牛、溜冰等游戲進行了描繪，其中最精彩的一篇《斗牛之戲》寫西班牙斗牛的習俗，全文1200多字，把場地規模、斗牛設備、斗牛細節以及會場氣氛等娓娓道來，令讀者感覺身臨其境。在此，我們摘錄“斗牛”一段：

……坐定，兵士奏樂一通，公司二人騎馬前行，斗牛之士二十余人，衣五色衣，各隨其后，繞行圍內一周而出。始開門縱牛入，騎馬者二人手持木桿，上安鐵錐，先入以待。所踏腳鐙系鐵鞋，如斗形，牛不能傷。又有數人，各持黃里紅布一幅，長約六尺，寬約四尺，誘張于前。牛望見紅布，即追而觸之，一彼一此，或先或后，使其眩惑。誘至馬前，牛輒怒而觸馬，角入馬腹，肚腸立出。若迫近人身，則以鐵錐錐之，再誘再觸，凡三四觸，而人馬俱倒于地。馬無不死者，而人大率無恙。俟斗傷兩馬后，即易以人，誘法如前。牛有時不觸，或逐急，其人即棄紅布于地，而躍出圍外。有持雙箭者，箭皆以五采布剪綏裹束，捷出牛之左右，插入背脊隆起處，箭有倒鉤，即懸掛于脊上，血出淋漓。如是者三，插入六箭，再易一人用劍刺之。其人右手持劍，左手持紅布一幅，且誘且刺，劍從脊背刺入心腹，牛即倒地。大眾拍手歡呼，亦有擲帽于圍內以賀刺者。如怯而不前，或多次不中脊縫，劍墮于地，眾皆喧讓呵斥，刺中后，兵士作樂為節。……

這一段描寫細致入微，節奏緊湊，將現場真實地再現出來。鐘叔河先生曾經這樣贊賞道：“黎氏大概是中國描寫斗牛的第一人。在他之后百年中，動筆的人無慮百十，……而論描寫的簡明生動，卻很少有人能超過他。”在這種冷靜描寫的背后，黎庶昌卻對西班牙的這種國俗，頗不贊同，“此事西洋各邦無不譏其殘忍”。

2、對于各類城市街道、建筑、畫院等的描寫：

黎庶昌曾在《敬陳管見摺》一文中，提出“京師宜修治街道”，這與他在國外的見聞是密切相關的。在《西洋雜志》中，黎庶昌寫有《倫敦街道》、《巴黎街道》、《巴黎水溝》等多篇文章，記錄了西歐各國的城市建設風貌。

在《巴黎街道》一篇中，黎庶昌這樣寫道：“西洋都會街道之潔凈，首推巴黎。而巴黎又以商腮利賽及布爾瓦得意大里兩街，為最精致。意大里街，系貿易繁盛之區。商腮利賽，專為游憩而設，規模尤為闊大。……而商腮利賽一街，又雜以馬車往來之燈，如貫珠，如游龍。論者推為地球上街道第一，殆非誣也。”另外，在篇中，作者對街道的長短、擺設、布置等都做了詳盡描述。

西洋的繪畫很有特色，許多國家都設有油畫院，展覽各種名人名畫。黎庶昌在《西洋雜志》中進行了較為詳細的描寫。他在《巴黎油畫院》中寫道：“其作畫，以各種顏色調橄欖油，涂于薄板上。板寬尺許，有一橢圓長孔，以左手大指貫而鉗之。張布于坐前，用毛筆蘸調，畫于布上。”而用此類方法畫出來的畫，當然與中國寫意情懷的作品不同。在黎庶昌看來，“逼視之，粗劣無比，至離尋丈以外，山水人物，層次分明，莫不畢肖，真有古人所謂繪影繪聲之妙。”

出使期間，黎庶昌還參觀了西歐的一些學校，他發現校內的教具儀器非常精巧。同時，西方還開設專門的盲童學堂、舞劍學堂等。這一切都使黎庶昌眼界大開。

3、對中國所處世界局勢的關注：

出國之后，黎庶昌多方面研究國際局勢，深入了解各國實情，深知各國“頗自尊大，純任國勢之強弱為是非”，在《上沈相國書》中，他建議皇廷要制訂一定的戰略決策：“竊謂今日時勢，似宜有一二強大之國，深與結納，以為外交，殆未可一律相待，使無輕重厚薄之分。”黎庶昌接著指出：“私謂朝廷處此時勢，宜常有鞭撻四海之義，并吞八荒之心，然后退而可以自固其國。”而在《與李勉林觀察書》中，黎庶昌認為清廷可以利用列強之間的矛盾，制定外交內政的策略：

大抵西洋今日各以富強相競，內施詐力，外假公法，與共維持，頗有春秋戰國遺風，而英實為之雄長。俄羅斯虎視北方，屢欲并吞土耳其，而遲環審顧，不敢公然違盟者，徒為英所劫持耳。法于德亦未忘舊恥。縱觀大勢，目前尚未暇注意東方。中國誠能于此時廓開大計，與眾合從，東聯日本，西備俄羅斯，而于英、法等大邦擇交一二，結為親與之國，內修戰備以御外侮，擴充商賈以利財源，非此不足以有為于時也。否則敬慎守約，不使官員再啟釁端，亦可十年無事。若偃然自是，不思變通，竊恐蠶食之憂，殆未知所終極。

為了幫助中國人認識外界，在《西洋雜志》中，還收錄了黎庶昌的兩篇地理方面的作品——《由北京出蒙古中路至俄都路程考略》和《由亞西亞俄境西路至伊犁等處路程考》。這兩篇作品詳細介紹了路途、需要攜帶的行裝及盡量精簡的原則，類似今日的旅游指南。

總的看來，黎庶昌的散文內容豐富，筆法多樣，既有雄偉華美的篇章，也有清新自然的小文，雖身屬講究古文“義法”的桐城派中，但因文筆出眾獨特，已超越其他人之上。

貴州遵義沙灘文化源遠流長、含蘊深厚，創造了落后地區文化、文學發達的奇跡，并涌現了多位文化名人，在中國文壇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黎庶昌的散文和鄭珍、莫友芝的詩歌一樣，都可以代表那一時期貴州文化的高端水平。今天我們的研究，也是希望將這一值得貴州驕傲的文化現象，能夠流傳下去，引起更多人的重視，將沙灘文化的內涵繼續挖掘下去。

責任編輯 黃萬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