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政治文化”是指“作為被內化于該系統居民的認知、情感和評價之中的政治系統。”用政治文化的概念和相關理論來分析日益高漲的中國共產黨的黨內參與,有助于深入理解黨員參與行為發生的社會環境和心理環境,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政治價值。從政治文化的視角來分析黨內參與,可以從對黨員的政治取向及行為分析和對黨內參與的政治文化的社會分析兩個方面入手。
[關鍵詞]政治文化;黨內參與;政治共識;社會環境
[中圖分類號]D26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07)04-0048-03
政治文化“規定了政治行為由以發生的主觀環境”。[1]P131用政治文化的概念和相關理論來分析日益高漲的中國共產黨的黨內參與,有助于我們深入理解黨員參與行為發生的社會環境和心理環境,從而使黨內民主的研究不僅僅停留在一般理論研究或制度研究上。
一、阿爾蒙德的政治文化理論舉要
自阿爾蒙德于1956年首次提出“政治文化”的概念以來,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政治文化”概念的內涵不斷拓展,從不同的研究視角出發,可以得出不同的政治文化概念。目前,國內對黨內參與的研究基本都著眼于理論或制度層面,對黨內參與活動中的心理環境研究卻很鮮見。從政治體系的心理方面來定義“政治文化”,對于將這一理論運用于分析黨內參與將具有創新意義。因此,本文使用了阿爾蒙德給“政治文化”所下的定義:“作為被內化于該系統居民的認知、情感和評價之中的政治系統。”[2]p16
就政治體系的心理方面而言,政治文化理論主要研究在社會心理層面上的政治態度。阿爾蒙德把政治文化理論的研究內容概括為三個方面,即社會成員對政治對象的認知取向、情感取向和評價取向。一個社會的政治文化,就是這個社會的成員之間政治取向模式的特殊分布。
在阿爾蒙德看來,契合于民主政治體制的政治文化是“一整套得到處理和平衡的政治取向”。[2]P540《公民文化》一書中,他從維持政府的權責平衡的需要出發,從三個方面論述了民主政治體制所必要的政治取向間的平衡,即“規范、知覺和行動”的平衡,“感情的處理”所要達致的平衡以及“共識和分歧”的平衡。[2]P519-541
阿爾蒙德認為,民主系統是矛盾的混合體,一方面為了管理,民主政府必須擁有權力,其領導層必須制定決策;另一方面,民主意味著政府精英們必須對公民的愿望和要求作出回應。這樣,民主系統穩定運行就需要維持政府的職責和權力的平衡。政府權力和責任之間存在的張力對其公民提出了相互矛盾的要求:政府責任要求普通公民參與政治,以便讓精英知道他們的要求,監督并推動精英履行自己的責任;政府權力要求普通公民在政治參與中是消極的,并服從于精英的領導。這樣就產生了對第一方面平衡的需要,即“規范、知覺和行動”的平衡。
所謂“規范”是指公民對積極公民規范的理解,即認為積極而理性地參與政治是模范公民的義務;“知覺”即是指公民認知到自己的公民身份在民主政治系統中所具有的影響力;“行動”就是指公民在政治參與中的實際行為。阿爾蒙德在調查中發現,公民的實際政治行為與其對自己的行動能力和有義務去行動的知覺之間存在差距,正是這種差距維持了民主政治文化所需要的公民參與積極性和消極性間的平衡。
為實現態度和行動上的平衡,阿爾蒙德認為,公民“對政治的作為手段的取向與感情的取向之間必須是平衡的。”[2]p534也就是說,為保持系統的最終穩定,公民對政治系統的忠誠必須建立在一套政治信仰之上,即他所說的“系統感情”上,而不是純粹出于實用的考慮;但如果對系統或黨派的感情過于強烈,就可能損害到政治參與的積極性和消極性間的平衡,甚至還可能導致因為黨派之爭而產生的社會分裂,而且如果要保持公民對政治精英的某種控制,就需要他們對其系統和精英的忠誠是不絕對的和相對懷疑的。
阿爾蒙德強調的第三個方面的平衡是指“共識和分歧”間的平衡。他認為,具有意義的某種有結構的分歧是民主政治得以運轉的基礎,如果沒有分歧,“很少對政治精英的選擇,過多的同意可能減少精英完成責任的壓力。”[2]P538但過多的分歧又可能導致社會分裂,或導致精英行使權力的低效率。所以,公民的政治參與需要有一套受到更為普遍承認的、起支撐作用的社會價值來緩和其強度。
總之,阿爾蒙德所論述的混合的“公民文化”的特征是:“存在著政治的積極性,但這種積極性不致于高到損害政府的權威;存在著卷入和信仰,但它們是有節制的;存在著政治分歧,但它是受到制約的。尤其是,這些構成公民文化的政治取向與普遍的社會和人際間的取向有著密切的聯系。”[2]P540
二、運用政治文化理論研究黨內參與的價值
1、理論價值
第一,可以將黨內民主發展的宏觀研究、中觀研究和微觀研究聯系起來。回顧總結黨內民主發展的研究成果,可以發現,主要有以下三類成果:第一類是從宏觀層面研究黨的民主性質和民主理論。主要包括對馬克思主義民主思想的解讀和發展,對黨的意識形態中所包含的民主理念進行闡釋和宣傳,對黨與其他社會結構間關系的民主性質進行解釋。第二類是從中觀層面來考察黨內的民主政治運作過程,這一類研究主要著眼于黨的民主制度、民主結構和民主機制建設。第三類是從微觀層面對黨員個體作研究,包括不同時期黨員個體的民主權利研究,黨員的政治行為的研究等。梳理這些研究成果,有理論方面的、制度方面的、機構方面的、人員方面的、機制方面的研究,但從政治文化的角度進行的研究卻比較缺乏。黨內參與的政治文化是黨內民主參與穩定運行和有序發展的主觀環境,它潛藏于黨內民主參與的各個層面,無論是宏觀的體系層面還是中觀的制度和結構層面抑或是微觀的最基本的角色層面。因此,研究黨內參與的政治文化能夠在參與層面上將黨內民主政治發展的宏觀研究、中觀研究和微觀研究聯系起來。
第二,為考察推動黨內參與發展的政治行為同社會因素之間的聯系提供一個有益的基點。黨內參與的政治文化的形成、延續和變革有賴于黨內的政治社會化過程和黨員的社會聯系。通過考察黨員的社會化過程和其一般人際態度,可以觀察出制約和規定黨員政治行為的各種社會因素。黨內參與的政治文化可以部分地解釋黨員的民主參與行為,反過來,它的形成和發育也離不開黨內民主參與的運作及其社會化過程。因此,考察黨內參與的政治文化形成和發展的社會因素,將使我們對黨員的民主參與行為達到深層次的理解,進而對黨內參與發展和其社會環境之間的關系展開分析。
2、政治價值
第一,加強對黨內民主參與的主觀環境建設。黨內參與的政治文化的民主性質體現著黨對民主的價值追求,對它的考察,首先是有助于對其發育程度作出實事求是的評價,這將是衡量黨內民主發展程度的重要尺度之一。但更為重要的是黨內參與的政治文化是黨內民主參與的主觀環境,在考察過程中可以了解到黨內參與的政治文化的結構和特征,并分析其形成和發展的各種社會因素。在此基礎上,可以采取相應措施,使有利于黨內參與有序發展的政治文化因素得以最大限度地發揮作用,并盡量避免不利因素的影響。
第二,增強黨內政治認同。系統中的大多數成員具有明確的參與者取向是參與型政治文化的基本特征之一。許多關于政治文化的調查表明,這種參與者取向可能將在三個方面增強成員對政治系統的認同感。第一是在政治輸入方面,個人越是感到自己能夠影響政治決策,就越對自己扮演的參與者角色感到滿意;第二是在政治輸出方面,越是在主觀上對自己的政治影響力感到自信的人,就越可能把政治決策的輸出看作對自己有利;第三是在整個體系層面,擁有參與政治決策的機會將使具有參與能力感的成員對系統感到更加滿意,進而加強系統的合法性和政治穩定性。因此,黨內參與的政治文化的發展能夠提高黨員的主觀參與能力感,從而增強黨內凝聚力。
第三,鞏固和擴大黨內參與制度建設的成果。自從鄧小平提出“制度問題更帶有根本性、全局性、穩定性和長期性”[3]P333之后,黨內的民主參與制度建設就穩步有序地進行著。特別是最近幾年,黨內參與的制度建設在方方面面都取得了巨大的進展,如黨代表常任制的探索、黨內選舉制度的創新、黨內監督的制度化、黨員民主權利保障的制度化及其實現形式的創新、黨內決策的民主化等等。但正如阿爾蒙德所言,參與政治系統的民主體制還要求與之相適應的政治文化,它所包含的一系列規范、價值觀和態度則是更為微妙和分散的,[4]P5更加難以傳播和形成。參與型政治文化是民主制度在系統成員的認知、情感和評價之中的內化,并對民主政治的穩定運行起著潛在的支撐作用。這個結論可以用于解釋發生在黨內民主參與制度建設過程中的許多問題。長期的集權政治經驗造就了許多國人的權威主義人格,這也在黨的政治運作中有著形形色色的表現,嚴重地制約著黨內民主建設的進程。因此,黨內參與的政治文化的發展,既是黨內民主制度建設的結果,也是推進黨內民主參與制度建設的必要條件。
需要指出的是,使用西方學者的理論對中國的政治現象進行分析時,存在著理論的適用性問題,這是由研究對象的特殊性所決定的。運用政治文化理論分析黨內參與時,必須考慮中國社會和黨的實際。首先,黨員的集合不同于普通公民的集合,作為一個有著明確政治目標的群體,他們的政治取向的方向性更為明確,社會價值觀和政治價值觀的同質性也高于普通公民的集合。其次,政治文化理論以西方的民主理念為價值判斷,而中國共產黨以馬克思主義為其根本的指導思想,存在意識形態上的不同。第三,無論是中國社會的歷史傳統、現實狀態以及未來的發展方向都與西方的公民社會存在巨大的差異,這必然給中國共產黨黨內參與的政治文化印上不同于西方政治文化的特色。因此,在進行這方面分析研究時,只能有批判地借鑒,而不能盲目照搬照套。
三、黨內參與的政治文化分析
從政治文化的視角來分析黨內參與,可以從對黨員的政治取向及行為分析和對黨內參與的政治文化的社會分析兩個方面人手。
1、對黨員的政治取向及行為分析
中國共產黨擁有七千多萬黨員,從心理層面上講,如此大規模的群體在黨內參與過程中必然表現出異常復雜和混合的政治文化結構,黨員政治取向間的平衡對于黨內參與的穩定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第一,黨員的參與責任感、參與權能意識與實際參與行為的關系。根據政治文化理論,黨員的參與責任感、參與權利意識和主觀參與能力感的高水平對督促黨內精英履行職責有著潛在的政治影響力,對黨員民主參與權利的保障和黨內民主的發展能夠起到積極的推動作用。同時,黨員的參與義務感越強烈、參與權力意識越明確、參與能力感越強,他就越可能積極地參與黨內政治生活。但由于參與成本的存在,實際的黨內參與水平要低于黨員在主觀意識上體現的參與水平,黨員潛在的影響力在黨內政治生活正常運轉時不會完全轉化為現實的政治行為,從而保證了黨內精英能夠有效行使職權。
一般而言,在一個穩定有效的政治系統中,個體掌握系統政治知識的水平總是與他的主觀參與意識成正比的。只有當主觀參與意識建立在對系統的性質、目標和運轉過程等方面的明確了解之上,才能夠保證政治參與行為是理性的、有序的。主觀參與意識、政治知識的認知能力和政治穩定三者之間的關系可以用以下公式來表示:

隨著黨內民主的發展,黨員的主觀參與意識逐漸增強,黨必須致力于加強黨內的民主權利教育和黨內政治知識的學習,并理順黨內參與的渠道,使黨員在實際的黨內政治活動中積累民主參與的經驗,培育相應的心理取向,增強其參與能力感。
第二,黨員對黨的政治感情、政治評價與實際參與行為的關系。黨員對黨的感情和評價關涉到黨內政治權威的合法性。傳統意義上,黨員對黨的忠誠源于意識形態認同,但隨著黨的執政地位的確立,特別是市場經濟帶來的政治文化世俗化,黨員對黨的感情正在由相對單一的意識形態認同型向較為復雜的混合型轉變,形成以意識形態認同和績效評價為主的多種感情取向的平衡。這種轉變說明黨員對黨的感情更趨向于理性化,有助于控制由過激的政治感情導致過度的政治參與,更加有利于黨內民主政治的穩定運行和有序發展。但政治理性主義的提升使黨的績效和黨員對黨的感情聯系得更為緊密,黨內的不良現象嚴重地影響著黨員對黨的感情,只有這些問題真正得以遏制,才能增強黨內凝聚力。
隨著政治理性主義的提升,黨員的參與行為及其參與能力感和對黨的感情及評價之間的關系也日益緊密。這一方面有利于黨內參與的理性化和有序化,但另一方面也要求黨加強自身的建設,以此促進黨員對黨的感情,提升黨員對黨的評價,以防出現普遍的政治冷漠現象。而且黨還必須努力擴大黨內參與,加強黨員的政治效能感,從而改善黨員對黨的感情和評價。
第三,黨內政治共識程度、黨員在黨內分歧和黨內競爭中的態度及行為對黨內參與的影響。一直以來,黨都非常重視保持黨內政治共識,這從黨對集中統一領導的一貫強調上得以體現。這意味著,黨內有著一套為大多數黨員所共同抱持的普遍的政治態度,這些普遍的態度取向保證和支持著黨內民主政治的有效運行。
但對黨內政治共識的重視,并不意味著否定黨內爭論和黨內競爭的價值。很難想象一個擁有七千萬黨員的大黨在任何黨內事務上都保持高度的一致。適度的分歧和爭論,是黨內決策不斷創新和科學化的條件,是黨內民主政治運行的基礎;公平的競爭是提高黨的績效和促使黨內精英履行責任的推動力,同時也是黨內精英行使權力的合法性來源,有利于提高其有效性。隨著市場經濟的不斷發展和社會不斷分化,黨員群體結構趨于多元化,黨員的政治取向也日漸復雜化。黨內政治分歧的程度有所增加。這一方面給黨的創新和民主政治的發展提供了動力,另一方面也給黨內政治穩定提出了挑戰。黨內政治分歧和黨內競爭是否適度和無害,能否為黨內政治共識所控制,關鍵在于黨員在面對黨內正常的政治分歧和政治競爭時的心態是否成熟。過分強調集中的政治文化傳統必然制約著黨內民主政治的發展,民主政治經驗的缺乏也限制著民主心態的發育。因此,為培育適應于黨內民主發展的政治態度,保證黨內民主參與的有序發展,應該對黨內爭論表示更多的尊重,積極推進黨內選舉制度的創新,更加注重黨內競爭的公平性和公正性,加強對黨員民主權利的保障。
2、黨內參與的政治文化的社會分析
第一,社會群體差異對黨員政治取向的影響。歸屬于不同的社會群體,意味著不同的生活環境、社會角色、社會地位和人生經歷,這些不同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黨員在黨內參與中的政治取向和行為,從而決定著黨內參與的政治文化的異質性。這種異質性意味著黨員在黨內參與中的行為受不同政治亞文化的支配。這些政治亞文化間的沖突是否能夠得到調和與平衡,極大地影響著黨內參與的有序發展。政治文化理論認為,基于群體差異的政治亞文化沖突根源于群體間的社會沖突,尤其是不同群體間的利益沖突有著決定性的意義。中國社會群體的多元化趨勢同樣體現在黨員群體的劃分上,為保證黨內參與的穩定有序,黨必須有針對性地進行制度設計和政策調整,調動社會資源,協調黨內群體沖突,針對不同群體的特征進行制度安排,使黨員合理地承擔其相應的參與角色。同時,為防止黨內參與過程中的政治亞文化沖突影響到黨內政治穩定,黨必須致力于創新黨的價值體系,使這個價值體系能夠為不同社會群體的黨員所認同,以此來加強黨內凝聚力。
第二,社會化對黨內參與的影響。阿爾蒙德和小鮑威爾認為,“社會化是在人的一生中不斷地進行的。”[5]P41這一過程通過各種機構和因素來完成,包括家庭、學校、同輩和傳播工具等。
黨員在非政治權威模式中的參與經驗對黨內參與有著重大意義。一般而言,黨員的非政治參與權利意識越明確,參與經驗越豐富,他越可能具備黨內參與權利意識,黨內參與能力感越強,也越可能積極地進行黨內參與;而且,非政治的決策參與能夠訓練黨員的黨內參與技巧,使其黨內參與行為更可能產生效能。因此,為提高黨內參與水平,黨應該充分利用執政黨的政治資源,鼓勵并設法引導中國社會各種非政治領域的民主參與。
但非政治性的參與經歷對黨內參與的影響力并不是絕對的。首先,在現代社會中,政治系統與初級社會群體的分界越來越清楚,初級社會群體中的關系和政治關系日益分離,隨著社會系統的結構分化,非政治性的參與經歷對黨內參與的影響會相對減小;其次,在現代社會中,每一個黨員都具有多重社會身份,他所承受的交叉壓力,所經歷的每一個重大政治事件或與自身利益密切相關的政治活動都有可能使黨員改變早期政治社會化所塑造的政治態度。所以,黨在推動社會領域的民主參與之外,更關鍵的還是要穩妥地推動政治領域中的民主參與,并加強黨內的政治社會化,如充分發揮各地黨校的作用,給予普通黨員更多的專門培訓機會,在培訓過程中培育他們的參與意識,強化他們的參與技巧等。
第三,社會聯系對黨內參與的影響。黨員在社會人際關系中所形成的一般社會態度和處世方式,潛移默化地滲透到他的政治態度中,對他的黨內參與行為起到意義重大的影響。其中,社會信任感、民主權能意識、開放的人格等能夠為發展黨內參與營造一個健康的社會心理環境。當然,注重“術”的運用,注重“各安本分”的等級理念等中國傳統政治文化的影響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的,不平衡的經濟發展所造就的相對剝奪感和政治特權現象以及腐敗問題等的解決也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健康的社會心理環境最終還是要靠社會的整體發展來推動。
重視一般社會態度對黨內參與的影響,并不意味著政治態度的改變只能靠社會態度的轉變來實現。事實是,健康的、民主的政治環境本身,對政治態度的影響更直接。黨應該努力推動黨內民主的發展,給予黨員的民主權利更多更有力的保障,使他們能夠更自由地行使自己的參與權利。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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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