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紀平 譯
夜間的歌手
那死于她藍色衣裙的人在歌唱。死亡對沉醉的太陽的沉浸歌唱。她的歌聲里有一件藍色衣裙,有一匹白馬,有一顆發出她死去的心跳回音的紋身的綠色之心。暴露在一切毀滅下面,她在一個就是她自己的被誤導的少女旁邊歌唱:好運的護身符。不顧嘴唇上的綠色霧靄和眼里的灰色寒意,她的嗓音腐蝕那展開在玻璃杯所尋找的渴意和手之間的距離。她歌唱。
沉默是金的夢
冬天的狗咬著我的笑容。它在橋上。我赤裸著,戴著一頂有花朵的帽子,也拽走我那戴著一頂枯葉帽子的裸尸。
我有過很多愛人——我說,然而最美麗的是我在鏡子那邊的愛人。
復原的詞語
希望一個世界被語言發掘,有人歌唱于沉默形成之地。他即將證明那并不是因為狂暴的大海存在,也不是因為世界存在。因為那個原因,每個詞語說出那更多額外附加的東西和另一件事情。
名字與身影
充滿陰影的童年之美,那在啞默的、令人愉快的手腕之間無法原諒的悲傷,雕像,我與我那色情的洞穴之間所進行的雙重獨白說出的事物,海盜們埋在我的復數的第一人稱里的財寶,
另一件沒有期待的事情就是音樂和樹葉,那在背叛的形態中振顫的受難的樹葉,同時太美麗的本質從本質中來臨。
我們嘗試過原諒我們所做的事情,想象中的冒犯,幽靈般的失誤。通過霧靄,通過任何人,通過陰影,我們期待過。
我想要去做的事情就是尊重我的陰影的擁有者:那去除所有的名字和身影的人。
水的黑暗
我傾聽那落在我夢中的共鳴之水。話語猶如我傾灑的水落下來。我的眼里畫著我眼睛的形態,我游動在我的水域中,我說出我的沉默。我徹夜希望我的語言設法來形成我。我想到那朝我吹來的風,留在我內心里。我徹夜行走在陌生未知的雨下面。它們把一種形式和幻景的徹底沉默賦予我。而你猶如惟一的鳥在風中荒涼地疾飛。
在《馬爾多蘿之歌》的一章里
我的衣裙下面,一片長滿愉快的孩子般的花朵的田野,隨著子夜而燃燒。
當我寫下大地這個詞語時,光芒就流動在我的骨頭中。詞語隨著灑上香水的動物而出現;悲哀得就像它自己,自殺;它猶如一個太陽的朝代向我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