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從未進過迪廳,卻做夢都想當DJ的人。
我媽當年的理想是當歌手,現在在一個公司擔任業務經理,我爸是一家網絡公司的董事,注定一輩子都要在虛擬世界中苦苦掙扎。我小時候的理想挺多,看啥都好?,F在心中有個理想To be a DJ。
DJ=Disc Jockey=摩登的唱片騎師=新新人類所羨慕的職業=讓老年人眼花的模糊概念。
我想當DJ,當舞池中的英雄,在變幻莫測的音樂中尋找令人發顫的神奇節奏,在高高的升降舞臺展現“中國功夫”,在暴風驟雨似的音樂中大喊:“Everybody her we go!”
想當DJ的日子是快樂的,有著只有自己才知道而別人看起來純屬胡思亂想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奮妙。我在夢中看見自己變成一位不折不扣的唱片騎師,身穿紫色繡龍漆皮獨行騎師裝,腳下是泡沫厚底鞋……一轉身,又變成身穿23號運動服腳踏NIKE氣墊鞋、頭戴棒球帽的陽光少年,可以盡情宣泄!
想當DJ的日子是尷尬的。好多人對于蹦迪、對于DJ的了解少之又少,加之一些其他的因素,迪廳簡直成了混亂、另類的代名詞。我們這些“X時代”的新新人類渴望無拘無束,渴望自由?!澳闶莻€學生,想學跳舞?別做夢了!乖乖地好好學習吧。”當我不乏自豪地向人說出這個神圣的理想時,就會被這樣教育一番。
沒有傷心,沒有憤慨,卻實實在在地領悟到了點什么。假如再有人問:“你的理想是什?”我會笑瞇瞇地回答他。
“考——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