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墨重彩醉三峽

林金龍　袁美華

余成明生于重慶，號塔子山人，國畫家。現任徐悲鴻故居重慶磐溪畫院院長、中國國畫家協會理事、國家級畫師、中國書畫聯誼會會員、徐悲鴻紀念館、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香港，中國美協四川、重慶會員，中國邏輯與語言函授大學藝術系兼職教授、中華當代書畫藝術研究會名譽會長。畢業于重慶藝校，進修在西南美專。涉峽江、越巴山、近取諸身、裁成一相、遠搜各物、囊括萬殊。畫作《航標》、《山鄉集市》、《古鎮逢春》、《三峽浪》、《山高水長》、《峽江煙云》等作品，入選國內外美展并獲金、銀、銅獎。1969年參加毛主席韶山故居、長沙紀念館美術創作。作品曾在日本、韓國、臺灣、泰國、紐約及香港等地展出。1999年中國文聯批準特授予“海峽兩岸德藝雙馨藝術家”、2000年國家文化部批準特授予“世界華人藝術家”、國際美聯授予“世界書畫藝術名人”等稱號。作品被徐悲鴻紀念館、香港石景宜文化藝術館、張大千紀念館、韶山毛主席故居紀念館、長沙紀念館收藏。個人業績載入《中國當代美術家人名錄》、《中國當代藝術界名人錄》、《中國現代美術家人名大辭典》、《中國美術全集》、《世界當代著名書畫家真跡博覽大典》、《世界華人藝術精品大典》、人民日報海外版入選《中華藝苑名家》專欄畫家等辭典中。

當今的余成明不僅以中國山水畫見長，年輕時代的他還曾以宣傳畫、木刻、漫畫、油畫等形式創作出不同時期的大量美術作品，充分體現了他是一個涉獵廣泛、辛勤耕耘的藝術家，同時也是一位難得的高產畫家。余成明的美術作品負載了已經走過的曾經家喻戶曉的抗美援朝、大躍進、文化大革命、改革開放等各階段的經歷，還忠實地印證了一名老畫家所流下的辛勤汗水和付出的心血。從大量作品中反映出他在美術創作中的輝煌成就。宣傳畫《化怒火為力量》、油畫《毛主席在井崗山》、版畫《研究》、木刻《川江運輸忙》、木刻《改革者》……這些現實主義的作品無不打上時代的烙印。值得一提的是余成明先生在1958年大躍進中創作的美術作品《趕制汽輪機》被選為“慶祝建國十周年重慶市群眾美術展覽”一書的彩色封面。該書通攬了1949年—1959年10年中全市的優秀美術大作。被當時贊譽為“重慶美術史的縮影”。

余成明先生的上述作品，以美術創作表現共和國的光輝歷程，體現了共和國不同時期的真實。那時從事企業宣傳工作的余成明出色地充當了一名黨的宣傳員。因此，無論是創作作品形式數量的豐富性、藝術面貌與風格的多樣性，還是從作品的代表性來看，這些不同時期的作品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價值和意義。它不僅全面梳理和呈現了畫家繪畫藝術的清晰脈絡，凸現出他各個階段的繪畫成就，而且也鮮明地折射出至上世紀50年代以來，中國社會不同時間段對畫家創作的深刻影響。

畫家離不開生活，行萬里路，讀萬卷書、搜盡奇峰打草稿。作為一名畫家，采風寫生是至關重要的一課，也是創作前夕的素材準備。余成明滿腦子裝的是寫生，很少有人知道他為《峽江行旅圖》長卷，跳動的是一顆何等艱難而堅韌的心。一次在三峽地區現場寫生，見一巨大奇石，四面皆水，急流咆哮轟鳴，稍有不慎就有墜巖喪生之災，但他置生命而不顧，迎難而上，終于完成該景點的寫生。外出寫生條件惡劣，前不著村、后不沾店。饑一頓、飽一餐，十分艱苦。盡管如此，只要見到身邊的寫生稿不斷遞增，他心里仍是樂滋滋的。余成明飽含深情地說：“藝術沒有捷徑可走，一個畫家要想達到至高的藝術巔峰，就要不斷地拼搏，就要吃得苦、受得煎熬，方能成就大業。”2003年長江最后一次截流前，余成明在三峽尚未蓄水之時，竟不顧年近古稀為搶救收集第一手資料親赴三峽，在三峽各個景點和長江兩岸沿途礁石前，用相機搶得幾千個鏡頭，獲取了幾千張礁石原始照片。如今夔門、風箱峽、白帝城、依斗門……已不復存在，然而余成明手中保存的照片卻成為珍貴的歷史資料，供畫家與同行作為繪畫的重要參考資料。

展開《峽江行旅圖》長卷，這是余成明從2004年開始構思，歷時半年創作出的長10 000cm、高10cm的畫作。該長卷分為10個主要景點，將長江三峽沿岸奇山異峰、人文景觀貫穿連結一起。他抓住瞿塘峽之險、巫峽之美、西陵峽之奇，三峽各自的特點，使諸多的局部形態統一在總的藝術構圖中，把千里江山濃縮在長卷里。長卷主要由瞿塘峽、巫峽、西陵陜等被世界公認的三大“峽谷畫廊”組成。從朝天門畫起，直至神女峰終止。其中包括白鶴梁、豐都鬼城、石寶寨、張飛廟、鐘鼓樓、依斗門、白帝城、夔門等各個景點。

余成明的《長卷》呈現出一片嶄新的天地。他畫的三峽多取中、近景，故而畫面主體形象豐富而飽滿，令人有美在咫尺的親切感受。由于他對大自然有著獨特的感受與見解，把師古人和師造化有機地結合起來，不斷地從徐悲鴻、張大千、李文信、岑學恭等一班鴻儒大師的作品中汲取營養，并深受他們潑墨潑彩畫法的影響，還借鑒西畫絢麗明快的色彩和中國畫筆情墨趣相融合，用勾、破、皴、擦、點、染、烘諸技法囊括天地于筆端。在用墨中，墨分五色后各執一色，或清墨重潑、或重墨輕潑、或清墨輕潑、或重墨重潑于無形中潑出有形山水，在夢與醒之中，山有山形，又不規則于自然造化；舟有舟形，又不形同于人工雕琢。觀其境變幻莫測、悟其意難以言喻，使國畫極難表現的瞬間自然感，光的自我變化效果和自然界相互沖融轉化的現象奇跡般地重現于宣紙上。

余成明受過岑學恭、李文信、李有行等老一輩著名畫家的親授，跟他們學習繪畫理論和技法。至于和三峽畫派創始人、一代宗師岑學恭的關系更是非同一般，亦師亦友、過從甚密。當余成明的《長卷》完成后，岑老更為關注、盡心呵護。并對《長卷》給于了極高的評價。更為感人的是岑老置年邁體衰而不顧、抱病為《長卷》畫首題了“峽江行旅圖”五個蒼勁有力、氣勢雄偉的大字。并以蠅頭小楷錄下余成明自述：“吾生長于老重慶，對此地一山一水抱有特殊感情……”洋洋大觀、整整123字，寫來瀟灑自如、秀麗華美、珠圓玉潤、剛勁有力給人以耳目一新、回味無窮的美的享受。

2004年11月，余成明以《峽江行旅圖》長卷，參加了中國文化藝術研究交流中心舉辦的“世界華人藝術精品大展”、榮獲“金紫荊”大獎，同時享有“世界杰出華人藝術家”稱號。他親赴香港參加了隆重的授勛儀式，胸前光榮地戴上了榮譽勛章。該獎是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嘉獎為香港回歸祖國作出貢獻人士的高級獎勵。獲授勛人士均曾長期推動香港市民熱愛祖國、表現杰出的各方面人士，余成明為重慶人民贏得了榮譽。

中國畫是世界藝術史上的一個謎，它把余成明也變成了一個謎。他依然默默地站在香港會展中心大廳里、站在人流如潮的觀眾中間、站在自己的作品中間，宛如一座黑色大理石藝術雕像。除了同道好友外，幾乎沒有多少人認出他是誰，也沒有多少人想去了解他是誰，面對難得一見的《峽江行旅圖》長卷，足以讓觀眾“目中無人”。就像北京徐悲鴻紀念館、國內外不少博物館，并沒有見過他本人，卻珍藏和懸掛著余成明的作品一樣。人們在畫家和作品面前總是選擇后者。這或許就是藝術的真正魅力。

余成明早就知道，他終生將屬于那種肩負著重大使命在藝術上苦苦跋涉的求索者。

（責任編輯：郝幸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