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磨

它的一生都被驅使，成了世俗的奴隸；它的一生都圍繞一樣的軌跡轉動，那叫生活。

年復一年的轉在墻角，養育了多少代人，爺爺不記得；日復一日的蹲在墻角，啃卻了多少光陰，爸爸不記得；老與不老的磨都是蜷著，把光陰咀嚼成生命的形式，這個我永遠記得。

爸說，磨不能沒有牙齒，明兒得整飭；娘說，磨不能沒有主心的軸兒，明兒得銃銃；我說，磨不能沒有磨盤，那是承載生命的地方。

永遠不能料換的是世俗與生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