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郎的歌聲遍及大江南北,街頭巷尾傳唱不絕,他的專輯在沒有任何宣傳的情況下瘋狂暢銷,他本人卻秘而不顯,直到2004年7月10日在著名導演張藝謀拍攝的影片《十面埋伏》的首映式上,一貫低調的刀郎才與全國的觀眾見面。
在這個經歷過兩次轟轟烈烈愛情,沒有受過任何音樂教育的男人周圍,充滿了神秘的色彩,本文將慢慢揭開他神秘的面紗,認識他身為人夫與人父的溫柔一面。
1971年的端午節,四川省資中縣羅泉鎮一個普通的藝人之家出生了一個男孩,名叫羅林,他就是現在紅遍全國的刀郎。
由于家境貧寒,刀郎不得不早早挑起生活的重擔。1987年,年僅16歲的他來到了內江的一家歌廳打工,他買了很多音樂方面的書籍,努力學習理論知識,一有時間就呆在鍵盤手旁邊,默默揣摩彈奏鍵盤的技巧。經過幾個月的學習,刀郎慢慢掌握了鍵盤的技巧,一年后他就成為了歌廳的鍵盤手。
做了鍵盤手后,刀郎的收入有了很大的提高。這時,他和家鄉的一位安靜溫柔的教師結婚了。第二年就有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小日子過得很幸福。如果他安于做一名歌廳的鍵盤手,這個幸福的小家庭也許會一直延續下去。但刀郎的理想卻不只是一個安穩的人生,他要成立自己的樂隊,做出最好的音樂。
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刀郎組建了“手術刀”樂隊,在當地漸漸小有名氣,可是不到兩年樂隊就解散了。刀郎為此很是失落了一陣子,但更讓他失落以至痛苦的,是妻子嫌他常年在外,不顧家,提出要和他離婚。對音樂無比狂熱的刀郎經過幾夜的思索,還是選擇了音樂。他悲壯地結束了自己的第一次婚姻。直到現在,他對那段感情依然無法釋懷。
為了忘記那段感情,刀郎浪跡天涯,先后去過重慶、成都和西安。1991年,他選擇了海南,在那里,刀郎的情況依然不盡如人意,但卻遇到了一個影響他一生的女人——來自新疆的歌手朱梅。這個賢惠端莊的新疆女人身上散發的那種獨特魅力,再一次點燃了他心中的希望。朱梅向刀郎介紹新疆的民歌,使他對新疆民歌有了濃厚的興趣。而朱梅口中新疆那異乎尋常的美更讓他萬分傾心。這個時候,刀郎無意間在電視上看到一位老人用艾捷克彈奏《十二木卡姆》的片段,刀郎被深深地吸引并決定放棄一切去新疆。
1995年,刀郎和朱梅背著簡單的行囊來到了新疆。他們兩個在友好路的八樓附近租了一套民居,開始了艱難而悲壯的音樂之旅。
剛開始的生活非常艱苦,朱梅卻總是勸他什么也不要多想,只要安心做音樂就行了。為了刀郎,她干起了煩瑣的家務,毫無怨言。那時刀郎主要依靠制作廣告音樂維持生計,由于他制作的廣告音樂優美動人,他的音樂工作室“羅林音樂工作室”很快就建立了廣泛的業務聯系。隨著他的一炮走紅,這些艱苦的歲月也隨之離他們遠去。
溫柔的丈夫,孩子氣的男人
從烏魯木齊市中心紅山到刀郎的音樂工作室只有十幾分鐘的公交車程。
刀郎的音樂工作室是一間非常凌亂的屋子,四處都堆滿了樂器,有鍵盤、吉他、貝司,還有彈撥爾、都達爾……一個不大的調音臺和電腦塞在屋子中央,只有靠門的地方有一排沙發可以坐下。外面的陽臺被封閉成了一個小的錄音棚。他常常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有時候累了就在沙發上睡一會兒。
和刀郎面對面談話時,他說的最多的是自己音樂創作的思路以及對新疆音樂的理解。他非常健談,也很投入,那樣子很像個耐心的音樂老師,如果有不理解的地方,他會反復講給你聽。
生活中的刀郎是個很健忘的人,每次出門總有東西會丟或者忘記拿,別人提醒才會想起來,也許是他把太多的精力集中在音樂上的緣故。
但他是一個很有紳士風度的人。和女士在一起的時候,他經常能想到照顧女士。有一次采訪完畢,他反復叮囑記者,下雪了,路滑,回家走路要小心。記者回家后,他還專門打電話問記者是不是到家了。
真實的刀郎其實是一個低調、優雅還有些孩子氣的家伙。他的性格有點內向,與陌生人見面后很靦腆。但是如果和他熟悉了之后,他是很愛開玩笑的,是一個很幽默的人,極其喜歡開玩笑。
而且,平時他的話不是很多,但只要一說到音樂他就兩眼放光,侃侃而談。他的愛好之一就是喝酒。過去沒有錢的時候,他經常喝的是“下崗大曲”,是一種一塊五毛錢一瓶的廉價白酒,吃飯的時候喝上一口小酒是他的一種享受。
新疆不是刀郎的故鄉,但客觀地說,刀郎從性格到處事的方式都完全融入了新疆。喝了一點酒后他就會用一百種辦法強迫別人喝酒。而這些“酒文化”其實是典型的新疆人的做派。在新疆,一個不喝酒的男人是被人看不起的;而招待客人的最高待遇是把他灌醉。也許正因為這些年在新疆生活的浸淫,才能讓他創造出帶著“新疆味”的歌曲。
他的酒量驚人,而且絕對喝的是高度烈酒,只要心情不錯,朋友們聚在一起,點什么菜不管,他最操心的就是喝什么酒。
他愛喝酒,但從來不在酒后制作音樂。
作音樂、拍MV、喝酒幾乎是刀郎2004年春天的全部生活。那段時間,刀郎想徹底放棄歌手的道路,而去走音樂制作人的道路。他一直認為自己根本就不合適當歌手,他說自己站到臺上缺乏表現力,也沒有歌星的感覺。看到別人唱我寫的歌才是我最大的幸福。”
誰也沒想到,幾個月后,這些平靜的日子竟被突如其來的走紅全國而打破。
他也抽煙,但后來當了歌手后,為了保護嗓子,刀郎幾乎不抽煙了,酒也改喝啤酒了。但他卻很懷念過去那些率性而為的日子。
他穿衣服特別喜歡綠色。而他所有的服飾都是以休閑為主。夏天是T恤衫,休閑褲;冬天穿得“里外差別”特別大:外面穿一個厚厚的綠色羽絨服,一脫,里面是短袖T恤,直接就露出了兩條胳膊。之所以這種穿著,是因為他長期呆在錄音棚里,里面很熱,一進去就必須穿T恤。春秋的時候,他在T恤衫外加一件襯衣。
他的演出服裝也沒有刻意地設計過。2003年12月14日,他在烏魯木齊人民會堂演出的時候,最醒目的穿著是一件黑底白花的襯衣,很有點民族味而又不失現代,底下是條休閑褲子,很符合他的歌聲所傳達的意味。
刀郎有時候很宿命。他的手腕和脖子上都戴著藏飾。他信佛,相信佛教中的隨緣和冥冥中的注定,在遇到不好的事情時,他會反省自己可能是對佛祖有了不敬的行為,佛祖在懲罰他。
走下舞臺的他經常操著那副“沙啞”的嗓音不停地哼哼唧唧。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原來全都是變了調的《吐魯番的葡萄熟了》、《2002年的第一場雪》。這些唱片上那么好聽的歌,讓他那么一哼哼,很不對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樂盲呢!但他也不在乎,還是喜歡隨口哼哼。
他還能用口技模仿歌中的間奏,比如鼓聲和貝司聲。
在外地唱歌的時候,刀郎會經常思念遠在烏魯木齊的妻子和女兒。新疆山多,手機信號很差,手機一有信號,刀郎就開始給5歲的女兒月月打電話。一番長敘之后,刀郎豎起了食指和中指對著電話“Yeah”了一聲,然后才滿足地掛線。隨后,他又給妻子發了一條“我很想你和月月”的溫馨短信。
他說:“這是我女兒最喜歡的手勢和說話的方式,她是我的偶像,我特別崇拜她。”
生活中的刀郎就是這樣,真的不像為人父為人夫的人,很孩子氣。他其實是一個愛瞎鬧、愛喝酒的男人;一個溫柔的丈夫和父親,不酷也不帥但真的很可愛。
漂亮的妻子朱梅
刀郎有一個習慣,就是每寫出一首歌來,常常先為妻子演唱,讓她做一個初步判斷,妻子朱梅成了他鐵定的“第一聽眾”。
朱梅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燙一頭黃發,腿很修長,身材很棒。但她又是一個很賢惠的妻子,家里的事情刀郎大小都不操心,連換車的保險杠這樣的事情都是由朱梅來操持的。刀郎工作或者演出的時候,朱梅總是打電話來問他的飲食起居,叮囑他注意身體,保持一個好心情。而給妻子發一個溫馨短信則是刀郎每天必須要做的功課。
平時朋友們在工作室里聊天的時候,朱梅是人群中最顯眼的一個,因為長得漂亮。但也是最安靜的一個,她總是默默地看著大家,甘當配角。
刀郎剛紅的時候,朱梅還挺緊張的。可后來,刀郎大紅大紫了,朱梅反而不太緊張了。她想,現在有太多的人關注他,他還能干些什么?!她現在只是擔心刀郎的心情,希望他不要被外界打擾太多。
為了讓刀郎能更好地投身于音樂當中,朱梅辭去工作專職照顧公婆和兩個孩子(一個是刀郎和前妻所生的)。有時候,朱梅經常帶著女兒在刀郎的工作室里練琴。她對女兒并沒有太高的期望,只希望她能健康快樂。刀郎出名后,很注意朱梅的感受,總是盡量少讓妻子擔心。有一次,刀郎和某報的一位女記者一起去一個劇組,把劇組拍攝的一些片斷拷貝下來,準備拿回來了解劇情,寫一些音樂片段。之后刀郎請她吃飯。吃飯的時候,刀郎有點心不在焉,女記者說:“你是害怕狗仔隊把我們拍下來,制造花邊新聞嗎?”刀郎說新疆沒有人那么無聊,只是害怕有人看到了說給朱梅。
現在許多歌迷都對刀郎的生活經歷很感興趣,還有人在網上看到了朱梅的照片貼在上面。然而,刀郎說那都是假的,朱梅從不拋頭露面。
面對這些,刀郎說:“除了音樂,我和普通的人一樣,也在過著很普通的生活。1993年在海南和阿梅相識以來,她一直在用她的愛和理解默默地關心和支持著我,我們曾經有過的很困窘、很艱難的日子,是別人無法想象的。在一次又一次的困境之中,她始終在我身邊支持著我。阿梅是個單純善良的女人,我希望大家更多關注的是我的音樂,工作之外,我希望像正常人一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