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love is a verb
Love is a doing word
Fearless on my breath
Gentle impulsion
Shakes me makes me lighter
Fearless on my breath
愛,愛是一個動詞
愛是一個行動的話語
呼吸是如此的大膽無畏
柔和的推動力
舞動我點燃我
呼吸是如此的大膽無畏
—選自eels樂隊《teardrop(淚珠)》
愛是一個動詞。以動詞的狀態傳達著名詞“愛”的信息。他們,來自國界之外,因為愛上了四川的戶外、因為愛上了四川的她們,而停留于此,成了嫁到四川的洋女婿。
他們在四川生活、在四川登山、在四川探洞、在四川攝影。他們以動詞愛的方式,在四川完成著愛情、夢想與戶外的重合。

洞中玫瑰紅
——探洞專家Matthew Ryan(馬強)的幸福時光
撰文/沿著河走
A time to live in dreams
A time to lay beside the power
We go to the gentle place within
A gentle hand to touch
Your smile is so beautiful
Becomes a part of me
Wonder, beauty
活在夢想中的時光
活在激情中的時光
我們都在彼此心中最溫情的地方
溫柔地觸摸你的臉
你的笑容美得讓人暈眩
我將它印入腦海
這樣的情景是多么奇妙,多么美好啊
截選自沙灘男孩《hawthore.CA》
“我不當小強,我當小馬哥”
初見Matthew Ryan(馬強),是在一個冬天,十幾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旁,慶祝剛結束的一次戶外旅行。暖洋洋的燈光下,角落里有個黃褐色頭發藍眼睛的老外,他很少說話,偶爾笑笑,很安靜。旁邊的會員告訴我,他就是傳說已久的探洞專家。直到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讓他唱一首中文歌的時候,馬強才不好意思地站出來,說:“我只會唱這個。”一首《小薇》,盡管有的發音不準,但是他唱得非常認真,臉上的表情讓我感覺到,他是真的明白這首歌唱的是什么意思。唱完他坐下,和Apple手拉手,幸福就寫在他們臉上。
這讓我想起在他的個人網站里面看到的一篇Meet my bride的文章。在文章中,馬強說他就要結婚了,新娘的中文名字是什么。整篇文章就這個名字是中文,后面還有注明,這個名字應該怎樣讀,他做了一個發音的鏈接,打開就能聽到馬強的聲音在讀那個名字,字正腔圓。我看的時候心里突然就涌上來一種感覺,叫做溫暖。
馬強會的中文不多,能聽和說一些簡單的句子。大家就逗他,叫他小強。開始他挺高興,他覺得中國人喜歡誰的時候就會在名字前面加一個“小”,這樣會感覺親切,他很高興大家都喜歡他。后來Apple告訴他,小強是動畫片里面的蟑螂,他連連說:“我不當小強,我不當小強。”于是大家又說,那你就叫小馬哥吧,還是帶個“小” 字,而且這個小馬哥還是江湖上的老大。關于“江湖”,解釋了很久,最后馬強也沒懂到底是什么。但是他很堅定地說:“我不當小強,我當小馬哥?!?/p>
收獲艱難,收獲愛情
2002年夏天,馬強為了朋友的一句話,毅然離開生活了20多年的家鄉來到中國。那個朋友告訴他,在中國的西南,是個洞穴資源豐富的地方。那是馬強探洞的第五個年頭。

來到中國西南后,馬強就和朋友一起到處找洞。因為語言不通,他們所到的地方當地人都以為這些奇怪裝束的外國人是來找寶藏或者煤礦的。后來他們在一張紙上寫上大大的“洞”字,終于找到了來中國大地上探到的第一個洞。那個不知名的深度200米的洞小小地滿足了這幾個熱愛探洞的年輕人一把。
這只不過是一個快樂的開始
在以后的三年中,馬強和他的朋友在中國西南的大地上勘探了很多知名與不知名、形態各異、地勢復雜的洞。其中有重慶奉節的“小寨天壇”:“地縫洞”,武隆“汽坑洞”、“大洞”,興文的“小燕子洞”、紅旗巴的“Stemple洞”、候平的“三王洞”、“二王洞”、,還有中國排名前十位之中的五個最深洞穴,包括最深洞穴—汽坑洞。2004年的國慶假期,馬強和伙伴下降至了920米深的洞底。這也是他所探最深的洞穴。那次他們完成了對當地洞穴將近十公里的勘探。
2003年,受中國地質學會洞穴研究所之托,馬強和他的朋友與四川蜀地青鳥戶外運動俱樂部共同合作對龍門洞(中國迄今所發現的最長洞穴,預計長50公里)進行系統測量與地圖繪制工作。Apple作為青鳥的代表做接待和翻譯工作。勘測是一項艱苦繁雜的工作,枯燥而且充滿危險。整整兩個月,大家已經沒有了最初對探洞的興奮與好奇,每天都做相同的工作,反復地測量,在洞里爬上爬下。但是不管多晚,馬強都會整理完當天的記錄數據,而且要看到電腦上出現洞內的三維圖(這表示所有數據全部正確)才睡覺。這兩個月里,馬強他們勘探距離13.2公里,繪出了精確的洞穴內地形圖,且誤差不超過1%。

這次勘測探洞經歷,讓馬強收獲了艱難成功的喜悅,更是收獲了一生的愛情。Apple在整個協作工作中表現出來的勇敢、堅韌和機智深深地折服了馬強??碧竭^后馬強回了一次英國,但他掛念著遙遠中國大地上的洞穴資源和心愛的姑娘,不到一個星期,他回到了中國,和Apple一起,并在成都喜結良緣。
愛會讓黑暗的世界充滿玫瑰的光彩
如果你問馬強,那么深的洞里黑乎乎的有什么好看,他會告訴你:洞里什么都有,而且能看到洞外面看不到的東西。如果你不走近,你永遠不知道你能發現什么。行走戶外,呼吸自然空氣,沐浴溫暖陽光,我們體會高聳入云的雪山,美侖美奐的草原,神秘莫測的原始森林。還有,記得體驗探洞的樂趣,因為,洞里有一片不一樣的天。如果你再問他是什么讓他選擇留在四川,他會說他的愛都在這里。
在四川生活了幾年之后的馬強,可以用簡單的漢語對話,可以吃地道的四川菜,偶爾的兩句四川話也頗具神采。與俏麗活潑的Apple相比,馬強是安靜而平和的。學英語專業出身的Apple如今也成了探洞方面的高手。除了帶隊,他們也常攜手去踩一些尚未開發的點。曠野中漆黑山洞里的相依相隨,溫情擊退寒氣,愛情讓黑暗的世界也充滿了玫瑰的光彩。
2004年,兩人攜手回英國省親,Apple與馬強和他久違的探洞朋友們一起出發,去探他久違的家鄉的洞。在黑暗的洞下,Apple突然巨痛之后大出血,被送到醫院緊急搶救,她爬洞時造成的滿身傷痕讓醫生以為她受了虐待,而不讓馬強到病房內照顧。Apple回憶說,那時她真切地感覺到馬強對她而言是多么的重要,多么的親。而馬強對她的悉心照顧,也讓她從內心里感覺到了真切的關愛。愛情也許不是時時相守,但是一定會是在你最危難的時刻最渴望見的那個人。

丹巴美人,我的姑娘
—日本攝影師大川健三的完美生活
撰文/葉星光
I've got sunshine on a cloudy day
When it's cold outside
I've got the month of May
I guess you'll say
What can make me feel this way
My girl
Talking about my girl
烏云密布我也能看見陽光
寒冷的戶外
我卻感覺像五月一樣暖洋洋
我想你會問
什么讓我覺得這樣
我的姑娘
說的是我的姑娘
截選自《The Temptations Sing Smokey》1965
神往我感動于四姑娘山的美
畫外音:在寺院里長大的大川,從小就想來中國看看。來到四姑娘山后,被這里的美麗和神秘深深吸引了。
我的童年是在日本的寺院里度過的。排排灰瓦、塊塊青磚、聲聲鐘響,手拿佛珠做功課的僧侶,這些在我腦海里根深蒂固。10歲時,不知誰拿了張布達拉宮的遠景照片給我,大約拍攝于20世紀五六十年代??諘绲耐恋?、宏偉的建筑,受到觸動的我就想到中國看看。
成年后,我在日本一家上市公司做部門主管。1985年,我休假一個月,終于來到中國,親眼目睹了布達拉宮的宏偉。在西藏,我看到一種花,只有高原才有。它有三個品種,分為紅、黃、藍三色。1991年,我在四姑娘山再次看到了它。我迷上了四姑娘山的風景,它兼有黃山和阿爾卑斯山的山岳美。我瘋狂地捕捉這些中國水墨畫的影子,以前我以為水墨畫是人臆想的,沒想到,它在現實里真實存在。云霧環繞的四姑娘山,神秘而美麗,我用膠卷記錄下它的神奇。
2000年3月,我向公司提出辭呈,再次來到中國,這次我是為四姑娘山而來的,我知道,這里將是我未來的花園。我以前一直過著節儉的生活,有一筆積蓄,我準備用這筆錢創造屬于自己的奇跡。
在丹巴,吸引我的還有悠久的歷史。在《欽定四庫全書》里,它有個名號—東女國。我尋找著歷史留下的殘片,不斷翻閱資料。終于,我了解到,丹巴人因為五官長得比較漂亮,有了“美人谷”的稱號。

情結鏡頭里闖進一只美麗的手
畫外音:日落時分,小金縣日隆鎮。某賓館接待中心,大川健三正襟危坐。他戴著一頂藍灰相間的漁夫帽,帽檐處露出絲絲白發。沙發上放著一個登山包。他禮貌地起身問候,約1.7米的個頭顯得非常矯健。問及大川先生的跨國婚戀,他出奇地拘謹,并一再要求“不要提我夫人的名字,會給她帶來不好的影響”。接著,他回憶起那段觸動心靈的美好時光。
2000年6月,我第一次來到丹巴縣城,端著相機走了一天,餓得眼冒金星。傍晚時分,街上行人三三兩兩,有說有笑。而莫名的哀傷浮上心頭,我第一次在異鄉體會到孤獨。
這時,一只美麗的手突然闖進我的鏡頭,柔美、白皙,令人倍感親切,一絲暖意油然而生,我下意識地摁動了快門。她的手,從那時起就定格于我的腦海。直到現在,那畫面仍然清晰。
她在向我招手!意識到這點,我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欣喜。當我抬起頭來,呀,好漂亮的一個藏族姑娘—柳葉眉、丹鳳眼、性感的嘴唇,一個標準的丹巴美女。她站在傍晚的街邊,微笑著,藏飾在風中微微作響。此時,她一邊招呼我,一邊指著桌上的飯菜,顯然是招呼我過去吃飯。只一瞬間,我就被她深深吸引,可以說是一見鐘情。我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動腳步。一個在中國游蕩的日本人,被她親情般的溫暖籠罩。但我做夢也沒想到,她會成為我未來的妻子。
相知她成了我的專職人像模特
畫外音:講到這里,大川先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談到戀愛經歷,他的手指在筆記本電腦上不斷飛舞。他說:“我們的交流基本靠電腦。”
我只會幾句中文,諸如“你好”、“對不起”之類,而她對日語一竅不通,交流成了困擾我們的最大難題。翻譯軟件成了我們的橋梁,它可以立即互翻中、日文。我馬上打開筆記本電腦,激動地在鍵盤上敲下了“你好,我是大川健三,請多指教”。看著翻譯出來的中文,她會心地笑了。通過電腦,我知道了她的名字。
文化上的差異沒有阻礙我們正常交流,隨著逐漸了解,默契也越來越多。就算當時有誤會,我們都不會馬上翻臉,而是繼續在電腦上不斷確認,直到消除誤會。
除了拍攝風景,我還熱愛人像攝影。丹巴人的五官很有特色,也有著藏族人特有的奔放。在丹巴,我拍攝了為數不少的人像作品,以她為模特的就占了大半。每次拍她,我總是第一時間就能找到感覺。工作時是搭檔,生活上是朋友,這使我們靠得更近。
交往幾個月后,我發現她對我有了好感。2001年情人節,陽光明媚,丹巴已有了春天的氣息,求婚的日子到了!那天,我拿出逗留證、勞動許可證和一大堆攝影作品來到她面前,正而八經地“推銷”自己。她笑了:“大川,何必拿這些給我看呢?我相信你!”時機到了,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訂婚戒指,套在她左手中指上。
她的家人不太贊成這樁婚事,她的朋友卻聲聲祝福。第二天晚上,她拉著我的手說:“大川,我想好了,我要嫁給你!”聽到這句話,我抱緊了這個將要和我走完一生的女人。
兒子出生后,我給孩子取了個中國名字,隨他母親姓?,F在,孩子是中國國籍。在日本,孩子要到20歲才算成年,到時候,我會讓他自己選擇國籍。但我希望他選擇中國。
大川從筆記本電腦里調出許多四姑娘山的攝影作品,驕傲地說:“記錄四姑娘山是我的工作,我還想出更多的影集。人生的目的是創造,不是消費。”
無巔之愛
——登山探險者Jon Otto(曾山)的極限愛情
撰文/張雪華攝影/何亦紅
They're both convinced that a sudden passion joined them.
Such certainty is beautiful, but uncertainty is more beautiful still.
他們彼此深信,是瞬間迸發的熱情讓他們相遇。
這樣的確定是美麗的,但變化無常更為美麗。
摘自辛波絲卡《love at first sight》

“??!要是有更多的休假時間該多好。雖然想要花費一個月的時間去攀登,可是現實中矛盾的是緊張瘋狂的工作時間表和非常有限的假期,想獲得較多的休假時間去攀登好像不太可能。很多人告訴我,他們希望辭職去攀登。想到這里,我們似乎聽到了雪山的召喚,夢想著自己在7000米的山峰上領攀,在冰壁上自如地揮動冰鎬,踢冰,任憑寒風肆虐。你覺得非常有活力!這時候,你的老板走過來,一巴掌打在你的后腦勺上,告訴你從睡夢中回到工作。但愿擠出3~4周的時間去爬一座高山,但是通常你可以支配的時間只有一星期。除非你想要變成一個登山乞丐,就像我這個喜歡登山卻窮得叮當響的高山向導?!?/p>
這是曾山的登山感言。曾山除了愛山,愛自己的愛人更是出了名的。2004年1月,曾山成功登頂幺妹峰,這是一次無數登山人企盼的首登。回到大本營通過衛星電話,遠方愛人的一番贊美,讓他無法抑制內心的激情,一邊歡歌一邊來了一個裸體日光浴,將身心的快樂秀了個透。曾山之愛山,之愛愛人可見一斑。
而在曾山的愛人張雪華眼中,更多的記憶是關于彼此之間的愛情。
洋陪讀
當《戶外探險》的編輯讓我寫有關Jon和我的故事時,我突然意識到今天是7月4日,我和Jon第一次見面就是10年前的7月5日。那天早上,我到華西醫科大學外賓樓去接Jon的媽媽Betsy到青城山去,第一次見到Jon,半夢半醒中的他胡子拉碴,對我們不是太友好,我當時就想:我才不要和這樣的人一起工作。后來才知道,Jon當時剛從新疆帶了自行車團歸來,4日晚3點多才找到Betsy,早上7點就被人叫醒,難怪心情不佳。不過,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我后來還是和他一起給Besty和成都的“活水公園”工作了三年,直到我去美國讀書。從我在華盛頓州讀碩士,到我去華盛頓市工作,再到加州讀博士,Jon一直跟著我,每次都是他從中國回來搬家,有朋友戲稱他是“洋陪讀”。

你愿意娶給我嗎?
1998年7月是我第一次到七千多米雪山的大本營,那時慕士塔格的大本營真像一個小聯合國,有大約15個團隊,成員來自二十多個國家。我在大本營待了幾天后,就離開到新疆別的地方去玩了,上天似乎真的有它的安排,不知為什么,我當時就想在去美國讀書之前到喀什見Jon一面,當時我知道他們那天要從山里出來,所以就跟著喀什登協的車去了,還記得天剛黑,Jon一行走近卡拉庫里湖的帳篷時,有人在外面和Jon開玩笑:“你老婆來了?!?Jon看見我時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直到碰碰我的臉以后才真的笑了。
第二天回到喀什后,晚上我們在色滿賓館的葡萄架下吃晚飯,Jon看著我小聲說:“你愿意娶給我嗎?”我看著Jon手中都沒有做圓的戒指,笑了,不僅是因為他將嫁說成了娶,還因為那個他拉著我跑遍喀什找人打的戒指,現在想來仍覺得像一場夢。七年之后,2005年夏天我又要去喀什了,跟Jon去K2徒步,很想再去那兒的葡萄架下吃頓飯,可是聽Jon說,它已經不存在了,實在可惜!
Jon和慕士塔格真是有不解之緣,1998年他在慕士塔格時,他的姥姥去世,他沒能趕回去。2000年Jon去登慕士塔格東壁的時候,我正在華盛頓市的一家環保政策研究所實習,那年7月,Jon的姥爺去世,他也沒來得及趕回來,是我代他去參加葬禮的,好在我們已經訂婚了,還算“名正言順”,Jon當時為他姥爺寫了一篇感人至極的禱文,是他姐姐讀的,許多親戚和朋友都感動得掉淚。那年的慕士塔格東壁,真是讓我心悸,我現在仍記得登頂前頭兩天看到的最后一個網上消息:“那么近,那么冷……”
一起遠足
我平生第一次徒步是和Jon去貢嘎山附近的燕子溝,盡管我現在很喜歡到山里徒步,但在去燕子溝徒步以前,我沒有任何戶外活動的經驗,所以Jon除了背他自己的東西,還要背帳篷和幾乎所有的食品。第一次遠足,我什么都不會,也不懂,Jon不僅要搭帳篷和收拾東西,還要生火做飯。我們在山里的六七天,天氣都不好,老是下小雨,很潮,Jon事先許諾的夜間篝火怎么試也不行,多虧買了不少蠟燭,我們每天晚上都在帳篷里點燃兩根,手端著鍋將水燒熱,煮些東西吃,吃完后Jon在靜靜的夜色中和潺潺溪水中給我講攀巖、登山和其他許許多多的人和事,我就是從那時起開始知道北大“山鷹社”和Jon的登山朋友的。

雖然我當時幾乎天天抱怨太累太苦了,發誓再也不“上當”到山里來了,但每次我事后記得的都是美麗的風景,還有心靈中難得的寧靜。隨后的9月中旬,Jon回美國之前,我到北京看他,經歷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攀巖。在北京郊區,好像是人稱309的地方,當時Jon的攀巖伙伴大胡因他爸爸突然生病臨時來不了,就讓我這個從來沒有攀過巖的人學著給Jon做下方保護,記得當時大胡說:“他都敢爬,你有什么不敢給他做保護的?”真是無知者無畏,我不僅保護Jon爬了100米,在他苦口婆心的“誘導”下,還首次作了20米的下降,最絕的是Jon“逼”著我爬了一段約60米的巖壁,如果我不爬的話,他就沒有足夠的繩子上后面的40米,這60米的巖壁有一半是Jon把我拉上去的。
Jon是個中國通,他說的普通話沒一點洋腔洋調。中國通的JON稱張雪華為“我老婆”。JON有點“妻管嚴”,他的老婆張雪華是地道的四川女性,快言快語。從他們情定之后,Jon就隨著老婆從國外到國內再到國外一路輾轉。張雪華不玩戶外,但是每一次Jon登山路上都會以各種方式與她保持聯絡。她沒有在登山的路途上,卻感同身受。白色之巔一次次因為愛的力量而化成愛的無巔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