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待遇是根本
藍 翼
貴刊上期的“獨家策劃”把焦點放在如何利用國家外交資源為走出國門的中國企業服務的議題上。這不失為一個有創見的提議,如果能夠借力外交資源,為企業搜集投資國商業、政治、社會等權威信息,協調國內企業間在海外的競爭,幫助企業在國外打響品牌,自是美事一樁,企業想來樂見其成的。
文中提到:“外交部除了為政治服務的意義以外,在很多情況下被認為是政府管理企業的部門在國外的延伸,企業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可能經常聯系,并請求它來幫助解決問題呢?”為什么一提到“政府管理企業的部門”,企業就“避之唯恐不及”,看來問題不在“外”,而在“內”。中國入世意味著政府管理部門首先“人世”:政府管理體制的改革要到位,越位的要歸位,缺位的要到位;政府管理職能要實現轉變,還權于企業,還權于市場,還權于協會和中介服務組織;政府經濟部門要從重審批、重管理轉向重監督、重服務。大力提高行政管理效率和公務人員的素質等等。如果政府在上述這些方面做得足夠多,足夠好。企業不僅不會“怕”政府,還會主動尋求政府必要的協助。
進入“WTO后過渡期”,一些經過3年適度保護的產業領域將陸續結束過渡期,開始到達“人世”承諾的終極目標。從某種意義上講,將不再存在“兩種資源、兩個市場”的分隔,企業面對的將是一個全球化的經濟環境,利用的是全球化的資源,爭奪的是全球化市場,不出國門就要面對全球化的競爭。如果企業在國內都得不到政府應有的服務,不同“背景”的企業享受到的是差異化的國民待遇,奢談政府如何幫助中國企業打開國際市場是不太現實的。(2005.11月下《駐外大使行走本土》)
俄羅斯重返東方舞臺
周 梁
論述俄羅斯的地緣戰略選擇,東向還是西向成了一個天然的命題。俄羅斯國內的歐亞主義和西方主義長久以來的爭論,也部分顯示出俄國人的迷惑。但冷戰結束后,新俄國在西線無所作為,在遠東卻大展拳腳。憑借能源和軍售兩手,俄羅斯在東亞甚至東南亞的國際關系舞臺上不斷增加曝光度,有消息說普京可能出席12月在吉隆坡舉行的首屆東亞峰會。
究其原因,在北約和歐盟的雙重東擴下,俄羅斯能守住西部邊陲已屬不易;而在東方,東亞區域內多極化格局的存在和本地國家實力有限,為俄國繼續在該地區縱橫捭廅提供了土壤。最近普京訪日所引起的周邊國家的極大關注也再次表明,握有前蘇聯戰略遺產的俄羅斯仍在東亞棋局中享有他國難以比擬的便利地位。而且,從近年來俄羅斯在輸油管道和軍售、軍演等問題上的反復和平衡來看,克里姆林宮顯然樂意行使它在東方的這種便利。
但是,這樣的姿態搖擺與機會主義傾向也給莫斯科在遠東尋求可靠盟友設置了障礙。前不久,俄國防部宣布美俄將史無前例地交換各自售外的地對空導彈的數據,這讓大量使用俄制武器的中國軍方感到脊背發涼。而俄羅斯在軍售與軍演方面給予中國與印度的“差別待遇”也一直讓北京耿耿于懷,但這就是古老的“遠交近攻”的地緣政治,也說明俄羅斯并未走出上百年來在“西方不亮東方亮”與“黃禍論”之間的歷史循環。(2005.11月下《雙頭鷹的東方情結》)
措施雖可取,理論卻有誤
邱 波 王莎莎
看了貴刊上期一篇題為《“股改”四問》的大作,在深表贊同之余,卻又不以為然。
李研究員并不認可“非流通股”的定義,他認為“非流通股”只是處于暫不流通的狀態,是國有股東對自己股權的一種約束,而它可以繼續約束也可以解除約束,因此,現在的“非流通股”實際上是可以自行進入流通狀態的。李研究員的這一結論所依據的是深圳市政府于1986年頒布的《深圳經濟特區國營企業股份化試點暫行規定》和國家國有資產管理局于1994年頒布的《股份制試點企業國有股權管理的實施意見》這兩份文件。
但令人困惑的是,李研究員一方面以轉軌時期的待規范文件作為自己的立論依據,但另一方面又對符合國際慣例的一般經濟學和金融學知識大為推崇,人們不禁要問:如果轉軌時期的待規范文件可以作為立論依據,那么,我們的證券市場還有向國際慣例靠攏的必要嗎?或者換個問法,如果建立符合國際慣例的證券市場是我們的改革目標,那么,轉軌時期的待規范文件還能夠作為立論依據嗎?雖然李研究員以全國人大和國務院沒有任何法律條例對這兩份文件予以否定來為自己的相關論點辯解,但這卻并不能改變該文件早已不合時宜的本質屬性。
此外,在李研究員關于其它問題的論述中也有傾向性選擇,比如“同股不同價”問題:李研究員只強調了深發展和三一重工帶給股民的收益,但卻回避了中國證券市場還大量存在著諸如鄭百文、藍田股份等劣質公司的現實。(2005.11月下《“股改”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