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擁有飽滿的額頭,明亮且沉思的眼睛,敏感的心靈,和一種獨特的、夾雜著夢和詩一樣的氣質。國外的一家媒體評價她是“中國最美的女人”,因為中國最好的攝影師覺得她最美。如果你猜到后者是顧長衛,那么“她”當然就是蔣雯麗了。
大多數人看蔣雯麗的采訪時,總會感覺到她臉上帶著禮節性的微笑,口中不溫不火地對那些無關痛癢的問題做著回答,一切都表現出良好的教養;而她的眼神,卻似乎已然飄過了這些與她心靈世界無關的一切,望向更遠的地方。只有當她談到自己的媽媽、奶奶,還有曾經受到的最好朋友的傷害……這些最能觸碰到她內心柔軟部分的親情、友情時,她那性格中的毫無設防,才會伴隨著潸然流下的淚水無法抑制地流露出來。即便已經成人,即便已經成為公眾人物,蔣雯麗仍然是那個令人心生愛憐、渴望保護的單純小女孩。
早熟而孤僻的小孩
蔣雯麗出生在安徽蚌埠小城、號稱魚米之鄉的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是工程師,母親是鐵路局話務員。這對夫婦對文學藝術有著發自內心的熱愛,當他們有了愛情的結晶之后,就本能地將這種熱愛轉移到對后代的教育培養上。從小,蔣雯麗的父親就給她看世界名著、名畫,聽世界名曲;母親送她學習體操和舞蹈。當一個孩子很早就懂得什么是美、并且向往美好的時候,她就會顯現出一種超然于周圍孩子的早熟、敏感的氣質。然而對于大多數還處于懵懂無知的同齡人來說,這種異類的氣質是令人無法理解并不太舒服的。于是,在互相的慫恿和起哄下,孩子們往往會集體采取某些帶有敵意的態度和手段表示對于異類的排斥和孤立。所以,童年時身體瘦弱,其貌不揚的蔣雯麗,常常會受到某些“莫名其妙的欺負”。正因為這些來自真實世界的困擾,更加促使她逃避周圍的人,躲進書、畫、音樂中,并從這個不會對她造成傷害、還會給她安慰的精神世界中尋求心靈的安慰。在這個精神世界中,那些具有某種自身影像映照的形象,最能在她的心靈中喚起共鳴。這也許正可以解釋并不欠缺父母疼愛的蔣雯麗為什么童年時會特別對德拉克洛瓦的一幅名為《墓地上的孤女》的油畫情有獨鐘,并為之哭泣。畫中的小女孩失去了父母,站在墓地當中,煢煢孑立,眼睛里含著淚花,這個孤獨的、惹人憐愛的形象,也許正印合了當時小雯麗內心深處對自己的一種描畫。
然而,在別人眼中不免有些孤獨、清高的小雯麗,卻也不乏自己獨處時的游戲。文學藝術賦予她的想像力,使她喜歡趁父母不在時,自己一個人在家里演戲。她經常把自己裝扮成古代的人,把床當成舞臺,把帳子當成帷幕,演出一些自己幻想出來的故事;或者學著喜歡的越劇《紅樓夢》中的人物念白,大多數人看蔣雯麗的采訪時,總會感覺到她臉上帶著禮節性的微笑,口中不溫不火地對那些無關痛癢的問題做著回答,一切都表現出良好的教養;而她的眼神,卻似乎已然飄過了這些與她心靈世界無關的一切,望向更遠的地方。只有當她談到自己的媽媽、奶奶,還有曾經受到的最好朋友的傷害……這些最能觸碰到她內心柔軟部分的親情、友情時,她那性格中的毫無設防,才會伴隨著潸然流下的淚水無法抑制地流露出來。即便已經成人,即便已經成為公眾人物,蔣雯麗仍然是那個令人心生愛憐、渴望保護的單純小女孩。
早熟而孤僻的小孩
蔣雯麗出生在安徽蚌埠小城、號稱魚米之鄉的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是工程師,母親是鐵路局話務員。這對夫婦對文學藝術有著發自內心的熱愛,當他們有了愛情的結晶之后,就本能地將這種熱愛轉移到對后代的教育培養上。從小,蔣雯麗的父親就給她看世界名著、名畫,聽世界名曲;母親送她學習體操和舞蹈。當一個孩子很早就懂得什么是美、并且向往美好的時候,她就會顯現出一種超然于周圍孩子的早熟、敏感的氣質。然而對于大多數還處于懵懂無知的同齡人來說,這種異類的氣質是令人無法理解并不太舒服的。于是,在互相的慫恿和起哄下,孩子們往往會集體采取某些帶有敵意的態度和手段表示對于異類的排斥和孤立。所以,童年時身體瘦弱,其貌不揚的蔣雯麗,常常會受到某些“莫名其妙的欺負”。正因為這些來自真實世界的困擾,更加促使她逃避周圍的人,躲進書、畫、音樂中,并從這個不會對她造成傷害、還會給她安慰的精神世界中尋求心靈的安慰。在這個精神世界中,那些具有某種自身影像映照的形象,最能在她的心靈中喚起共鳴。這也許正可以解釋并不欠缺父母疼愛的蔣雯麗為什么童年時會特別對德拉克洛瓦的一幅名為《墓地上的孤女》的油畫情有獨鐘,并為之哭泣。畫中的小女孩失去了父母,站在墓地當中,煢煢孑立,眼睛里含著淚花,這個孤獨的、惹人憐愛的形象,也許正印合了當時小雯麗內心深處對自己的一種描畫。
然而,在別人眼中不免有些孤獨、清高的小雯麗,卻也不乏自己獨處時的游戲。文學藝術賦予她的想像力,使她喜歡趁父母不在時,自己一個人在家里演戲。她經常把自己裝扮成古代的人,把床當成舞臺,把帳子當成帷幕,演出一些自己幻想出來的故事;或者學著喜歡的越劇《紅樓夢》中的人物念白,似懂非懂地去體悟那些角色優美唱腔背后的喜怒哀樂。等到媽媽回來之前,一切已然收拾得看不出痕跡,那些天馬行空的想像和恣意而為的情感只有在表演時才會有所放縱,而平時內心的熱情是被包裹在文靜的外表之下的。這一點,即便到她成名以后,也依然如此。但是這并不說明小雯麗那時就有了對演員職業的憧憬,這對于小城鎮的她來說太遙不可及了,她能夢想的職業還只限于像外公一樣當個老師。
在工作中考學
人總會長大,但童年的影響卻會如影隨形,相伴終生。當曾經自認為“丑小鴨”的蔣雯麗,某一天在和同學們的合影中發現自己竟然也挺漂亮的時候,她并不知道真正使她與眾不同的不僅僅是“女大十八變”帶來的外貌上的變化,還有那些書籍、油畫、音樂對于她氣質的浸養。這種氣質,即使是從事整日面對冰冷機器的自來水廠工人的職業,也無法將其掩蓋。她得到了自來水廠書記的賞識,讓她負責單位里的春節文藝演出,做一些跟文藝有關的事情。接著,在一次全國城建系統文藝匯演中,她再次被看好。當她走臺跳舞時,一個很有風度的舞臺總監問她“有沒有試著考電影學院?”電影學院——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舞臺總監說她的“舞蹈的基本功不行,但表現力很好,可以嘗試著去考電影學院”。也許是天性浪漫的她早已厭倦了每天三班倒、面對冰冷機器的枯燥生活,也許是回來以后翻看《大眾電影》使她對演員這種神秘的職業有了好奇和向往,1988年的秋天,她借父親出差來北京的機會,也來到了北京,并參加了電影學院的招生考試。
當穿著燈心絨褲子、米色夾克,背著尼龍包,梳著馬尾辮,一點妝也沒化的蔣雯麗,已經站在電影學院考場上的時候,她其實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能夠考上,而且父母也并不希望最小的女兒離開他們的身邊。然而童年的記憶在這個時候再次顯現出了巨大的力量。那年面試出的小品題目是:“唐山大地震時,你正在外地出差,得知你的家被夷為平地,所有的親人全部遇難,可是你卻不能馬上回家。一個月之后,你終于回到家鄉,現在,你來到了你們家的廢墟前,腳下是一片瓦礫。”面對這樣一個考題,蔣雯麗的腦海里一下子浮現出了小時候看過的那幅讓她印象深刻的油畫《墓地上的孤女》,那個痛苦、悲哀、孤獨的小女孩正是她所想要表現的狀態。所以,當其他考生都尋尋覓覓走上來,看到“廢墟”便撲上去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用手在“瓦礫”里刨著的時候,蔣雯麗卻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目光呆滯。半晌,她慢慢地抬起頭,仰望天空,兩行熱淚流了下來……她對人物心靈的獨特刻畫、她“此時無聲勝有聲”的表演,鎮住了評委老師,而且至今在電影學院內被認為是經典之作,仍被人津津樂道。
但是,無法擺脫受排擠的童年造成性格孤僻的蔣雯麗,即便考上了電影學院,也無法肯定自己是否適合演員這樣的職業。即便1989年她僅僅大學二年級,就出演了第一部電視劇《懸崖百合》,并榮獲“飛天獎”最佳女配角提名;即便隨之而來她片約不斷;即便大四的時候,她被選中在陳凱歌導演的電影《霸王別姬》中扮演小豆子的娘,雖然戲分不多,但因其將角色塑造得別具光彩而好評如潮……但是她始終處于一種懷疑自己、找不到自己的狀態。像她這樣一個僅僅在乎自己內心感覺的人,是不會憑借外界的贊譽就盲目自信的。所以,對自己要求頗高的蔣雯麗,因為沒有碰到好的機會和角色,畢業之后不久就遠赴他鄉,去了美國,一年沒有拍戲,想通過換個環境開闊自己的眼界,學學英語,學點演戲以外的東西。人有的時候正是因為離開才會真正明白什么是自己最渴望、最想要的,在這一年沒有拍戲、沒有回來的情況下,蔣雯麗常常會想我到底想做什么,適合做什么,最后才發現自己最喜歡的還是演戲。懷揣著一份渴望表達自己的熱望,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回到了祖國,并開始一部部地拍戲。對她來說,以表演為職業,從那時候才算是真正開始。
關于愛情
如今的蔣雯麗愛情事業雙豐收,談到感情,她總是以一種輕描淡寫、三緘其口的態度一筆帶過。說起丈夫顧長衛,蔣雯麗坦言最吸引自己的地方就是丈夫的羞澀和樸實。嫁給如此優秀的攝影師,蔣雯麗自己卻沒有很多漂亮的照片,原因是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就沒了激情,另外蔣雯麗總愛批評顧長衛,埋怨他攝影的時間長,所以慢慢兩個人就不喜歡拍照片了。
蔣雯麗說她現在內心還依然保有小女孩的心態,偶爾還會涂抹一些文字和圖畫,記錄自己那些不為人知的心事和情緒。而顧長衛是懂得她的,她說:“我先生很喜歡我的畫,雖然很幼稚,但他說里面有一種夢一樣的東西?!蹦軌蚩吹健⒉⑿蕾p這一點的人,即使常常會忘記自己的生日,也是值得珍惜和相守的人。畢竟心靈遠比形式重要得多。得到理解和幸福的蔣雯麗,無論是在照片里、銀幕上、公眾場合中,都越來越顯現出快樂和自信的樣子。她不再是那個孤獨無助的小姑娘了,踏踏實實地做著人妻、人母,享受著人世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