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珠寶愛好者收到TIFFANY那精致、系著白色緞帶的天藍色小盒子,想著里頭近乎完美的精美首飾,內心泛起的會是什么感覺?應該是對完美愛情的強烈渴望吧。而TIFFANY旗下三大設計師之一的帕洛瑪·畢加索也用她深具個人風格的設計手法,表現出畢加索家族那份為愛癡迷的血液基因,以及自己對愛情的獨特詮釋。
今年是帕洛瑪與TIFFANY合作的第25個年頭,她推出延續個人風格的紀念作品,充滿力量和熱情,既像是對其珠寶設計生涯的一次總結,也宛如回想畢加索家族愛情風云的遙遠微笑。
家族愛恨,糾纏不清
的確,由畢加索的女兒設計愛情首飾,感覺是較為復雜的。“畢加索”這三個字仿佛詛咒一樣,藝術、愛情、權力與金錢糾纏在一起,似乎永遠無法解開。畢加索是現代藝術的上帝,享有名聲、地位、金錢。而女人是他創作的重要靈感,他的每一個情人都是他的繆斯,但他強烈而復雜的性格,幾乎毀掉了他身邊的所有女人。他的兩位妻子和五位情人中,兩個自殺,一個精神崩潰,一個病死,就連畢加索的長子也酗酒身亡,一個孫子也自殺。其他與畢加索有親屬關系的人,也都在這些生死糾纏的陰影中飽受傷害。
只有一個女人扭轉了自己的命運,法蘭斯娃是這些女人中唯一拋棄畢加索的,而他們的女兒帕洛瑪,繼承了父母的才華和堅強意志,也終于用自己的方式將畢加索的愛情詛咒轉化為力量。“我不想依賴父母的名字,我要創造自己的人生經驗。”她說到做到,今天的帕洛瑪已經是著名的珠寶設計師、成功的生意人,財富超過3.5億英鎊。
畢加索與法蘭斯娃相遇于1943年,當時畢加索已62歲,法蘭斯娃則是20歲的年輕藝術家,兩人開始了10年的同居生活。但畢加索對女人的追逐和善變從沒斷過,終于,在1953年,法蘭斯娃厭倦了這種生活,帶著她為畢加索生的一對子女選擇離開。
在此之后,法蘭斯娃展開了自我追求的旅程,她重拾畫筆,并嫁給了一位畫家,更在1964年出版《我與畢加索的歲月》,在書中大爆畢加索的私生活。此書讓畢加索震怒不已,從此拒絕見帕洛瑪和她哥哥。
帕洛瑪曾說,如果不是因為父親,母親早該以本身的藝術成就獲肯定,但因為父親的影子太大,母親花了更久的時間才做到。“我母親是現代女性的典范,從她身上我認識到,我必須要有自己的事業,必須發展出完整獨立的自我。”
1973年畢加索過世,帕洛瑪與其他畢加索后裔在法庭上為畢加索的遺產分配而苦戰。因為父母不曾有婚姻關系,帕洛瑪為了自己的身份打官司,打得相當辛苦。法庭最后判定她擁有分享父親遺產的權利,帕洛瑪分到了畢加索10%的畫作、雕刻與手稿,價值5000多萬英鎊,如今這些畫的價值更是翻了幾倍。
賺錢一流,財產豐厚
除了父親留給她的財產,帕洛瑪在事業上擴張和賺錢的能力也是一流。
帕洛瑪與第一任丈夫——阿根廷著名劇作家羅培茲·坎貝爾在畢加索過世的1973年相遇,5年后在巴黎結婚。當時兩人深陷愛河,坎貝爾為了帕洛瑪甚至放棄了自己成功的劇作生涯,來到巴黎幫帕洛瑪發展事業。夫妻倆共創公司,推出的商品都以帕洛瑪的名字命名,營運上的重要推手則是坎貝爾。
公司快速擴張,營業額倍增,最后變成了一個以帕洛瑪為名的商業帝國,香水、珠寶、服裝、瓷器、肥皂等諸多產品都納入其中,連鎖店從歐洲開到了日本、香港。不幸的是,當事業蒸蒸日上時,帕洛瑪與坎貝爾的關系出現了裂痕,兩人在1995年宣布分居,隨即開始了艱難的離婚官司。
坎貝爾要求分享帕洛瑪擁有的所有財產,其中也包括畢加索留下的天價藝術品。但帕洛瑪認為父親的畫并不屬于共同財產,堅持要留在自己身邊。最后,帕洛瑪付出了超過2.5億英鎊的贍養費。三個月后,她迫不及待投入新男友——法國醫生德溫耐特的懷抱,兩人低調結婚了。
結緣TIFFANY,奠定名聲
帕洛瑪的公司為她賺進大筆財富,但她在珠寶設計界的地位,則是因為與TIFFANY的合作,才真正獲國際認可。
1980年,帕洛瑪與TIFFANY結緣后,設計出了幾款深受歡迎的作品,包括DOUBLE HEART系列、KISS系列,有趣的是,愛情正是她這些代表作品的主題,DOUBLE HEART是情人相系的心,KISS中那已成為帕洛瑪符號的“X″,則源自于KISS這個字。她最新的紀念設計也延續一貫的風格,具有強烈的力量與熱情,表現大膽前衛,大量運用有色寶石組合、金屬亮面與霧面的層次變化,格外華麗搶眼。
帕洛瑪曾回憶說,她小時候拿著自己畫的畫問父親:“我畫得好不好?”畢加索這樣回答:“我覺得你畫得好不好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自己畫得好不好。”是父親讓她明白,一個人成功的關鍵在于以自己為榮。(李維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