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百姓是窮還是富？

常　喆

最近，關于俄羅斯百姓生活水平的說法，有兩種截然不同的觀點：一種認為，他們享受的福利很多，生活挺富足；另一種則認為，大部分老百姓比較窮。究竟哪一種說法更符合實際呢？

百姓最低工資標準增長了７倍

蘇聯解體１０余年來，俄羅斯老百姓的生活經歷了多次動蕩。但自從普京總統２０００年上臺以來，老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俄羅斯國家統計委員會公布的資料顯示，４年來，俄羅斯貧困人口從原來占總人口的３５％下降到目前的２３％，居民每月平均名義工資２００３年達到５５１２盧布（１美元約合２９盧布），同比增長１０．４％。２００４年，俄羅斯居民每月平均名義工資則達到７３６８盧布，比４年前翻了一番多。最低工資標準同比增長了７倍。

一個在政府部門工作的副局長稱，他的工資上漲后，一下子從原來的每月３００多美元增加到９００多美元。俄媒體報道稱，多年來拖欠的工資和養老金已經大部分補發到位，１９９９年，被拖欠工資者多達４１２０萬。２００４年初，這一數字已減少為４２０萬。

２００３年，作為俄首都和最發達城市的莫斯科，居民人均月收入高達２０２６９盧布，高收入者主要集中在商業、金融業，人均月收入分別達３９９０１盧布、２５３２７盧布。收入低的則主要是科技工作者、醫生和教師，分別是８１０４盧布、６８０６盧布和６０５０盧布。

據我的朋友尼古拉介紹，他一家三代四口人，尼古拉本人在莫斯科市政府工作，工資調整后月收入７００美元，夫人在外國公司任會計，月收入１０００美元，母親是位退休功勛教師，月退休金是２４００盧布。尼古拉的獨子現年６歲，每月有１００多盧布的兒童補貼。尼古拉說，全家收入的２／３用于日常生活，其余用于裝修住房和外出旅游。他認為自己的家庭生活狀況在莫斯科屬于中等水平。

我的另一個鄰居拉雅是位勞動模范，曾因工傷造成二級殘廢，現已退休。老人對自己的退休生活比較滿意，每月有３０００盧布的退休金，一個人住在８０多平方米的房子里。每月自來水費、熱水費、煤氣費、電費、電話費等各項費用共１３００盧布。她說原來沒有這么多，但莫斯科市政府從２００２年１０月起提高了住房公共事業費。調整后，安裝煤氣灶的家庭每人每月煤氣費由５．６盧布上調至６．５盧布，享受熱水集中供應的家庭每人每月熱水費由４７．６盧布調至５０．７盧布。自來水每噸４．２盧布，宅旁園地灌溉用水每噸０．３７盧布。電話座機費每月８０盧布，市話仍然免費。

莫斯科大約每３人就有１輛車

早在２０００年底，俄羅斯每１００個家庭就擁有２７輛汽車、１２４臺電視、１１３臺冰箱和５０部電話。這些數字還在增加。在蘇聯解體之初，莫斯科全市只有汽車９０萬輛，而現在人口總數約１０００萬的莫斯科，汽車總量已經飆升到３００多萬輛，差不多每３個人就有１輛車。汽車的品牌也不斷增加，過去俄羅斯人主要開國產的拉達、伏爾加等，現在每年的汽車銷量中外國車已超過一半。看著街上行駛的一輛輛嶄新的沃爾沃、寶馬、奧迪等，不禁感慨俄羅斯人的生活真的是越來越好了。有多少人能夠想像，僅僅幾年前，莫斯科給人的印象還是公路坑坑洼洼，路燈扭曲變形，廢棄的車廂、破舊的木屋零星散落在路旁。現在的莫斯科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嶄新的住宅樓在各個小區拔地而起，大型超市里人群熙熙攘攘，平坦的馬路上一輛輛名牌車歡快地奔駛，夜色中的莫斯科到處燈紅酒綠，笑容逐漸爬上了人們的臉龐……

教育基本免費，連教科書都由圖書館提供

俄羅斯大體上繼承了蘇聯時期的社會福利政策，社會保障分為養老保險、醫療保險、失業保險和社會保險，分別由專門的基金會負責，可以稱得上是高福利國家。居民分為軍人、公務員、教師、退休者、艱苦地區工作者、從事危險職業者、多子女家庭、殘疾人、老戰士、蘇聯英雄等２００多類，共設醫療、教育、住房公共事業等補貼１０００余種。

蘇聯解體后，俄羅斯政府部長、議會議員、檢察長、法官等各級官員享有住房、度假、療養和交通等免費待遇。根據有關規定，俄羅斯國家公務員每年除了公共節假日外，可以享受４２天的年假。傷殘軍人、老戰士、勞模等也可不同程度地享受免費乘坐交通工具、免費醫療和療養等優惠。

俄羅斯兒童無論出生在何地，孩子從呱呱落地起就享受每月的固定津貼，還可領取牛奶、酸奶、餅干等兒童食品。教育基本上是免費的，學生不用繳納學費，中小學生可以享用一頓免費營養餐，大學生每月都有固定的助學金，可以免費住宿，教科書則由學校圖書館提供長期借閱，定期續借就可以了。

俄羅斯還設立了醫療保險基金會，對１０００多種常用藥品實行免費；根據不同情況、按照不同比例，個人承擔部分手術費。一些特殊人群還享有短期社會優惠政策，比如孕婦憑居民醫療保險卡可免費定期檢查，臨產住院免費；育嬰母親可帶薪在家專職看護，時間最長為兩年；無固定工作的低收入家庭的準媽媽，自懷孕起就可申請免交住房公共事業費；多子女家庭還可享受免費參觀博物館等優惠。

不過，普京政府已經通過了《關于以津貼取代優惠》的福利改革法案，從今年１月１日起，原來聯邦福利的享受者將從目前的３３００萬大幅減少到１４００萬；兒童等特殊人群是享受原有的優惠，還是實行現金補償，由各地自行決定。福利改革法案在俄引起很大爭議，贊成者有之，反對者有之，是好是壞，需要實踐的檢驗。

（昌喜、寶珊、張波薦自《環球時報》 本刊有刪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