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君是大學同學,亦是自由戀愛,可謂知己知彼,加上“久經考驗”后步入婚姻殿堂,按理說也應心心相印、相敬如賓才是。
這樣的日子也是有的,只是沒有我想像中的那么永恒罷了。因為這“圍城”有一天就硝煙四起了,岌岌可危了。
不為別的,只為兩個讀了書的人卻不懂婚姻經營的學問。廣告中陳佩斯笑瞇瞇的那句“夫人的手要緊,有我呢!”讓我好生羨慕。因為君向來都是旁觀者,就像有篇文章中說的“三無男人”——口里沒話,眼里沒情,心里沒人。自打結婚后,就沒說過一句“我愛你”(婚前至少說過“想你了”嘛),眼睛里除了足球就是圍棋,候補則是“金庸”,仿佛家務活不在面前。這不說明心里沒我這個人嗎?
天性善感夢想浪漫的我終究被這瑣碎的事情搞得經常“河東獅吼”或“漠然相對”,婚姻一旦出了問題,那感覺真像古人云:雞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可惜是因為曾經那么多年無間的情感啊,不忍心就這樣放棄!
“戰爭”的結果是我們達成了一項《試離婚協議》,協議以一年為期限,雙方對外不變,實質上獨立自由,若一方找到比對方更適合自己的人或感到愛情真正已死亡就正式離婚。
為避免尷尬,君隨即去了深圳。沒有了爭吵,我的心情漸漸平靜。君有時也寄錢回家,說是給女兒的生活費。
一個人在家的日子過了兩個月,便有點神經兮兮的了;聽到樓梯口響起腳步聲也忍不住回頭望,竟希望意外出現他的身影。想想他也不是太“可惡”,在家重活還是做了的,單位上負責技術工作的他也挺辛苦的,也不知道他瘦了沒有……
我呢?有理無理不饒人。也怪不得他說那句“以前的溫柔到哪里去了”來氣我。眼看過去了大半年,在深圳那花花世界里,該不會……這樣一來,居然有了一絲危機感。深夜,拾起筆,寫下生活的隨想,帶女兒的艱辛與快樂……也常有刊登的,他不是說“昔日才女”變成了“嘮叨婆”了嗎?讓他瞧瞧!快到春節了,對他的牽掛越來越多地代替了原來的不滿。
深夜,朦朧中響起了敲門聲。以為是夢,但一聲熟悉的“蘭”卻是真實的——原來是君,我們緊緊相擁,笑聲和著淚水。君說:我們都長大了。
這段日子成了我們心中一段特別的“回憶”,曾經的傷痛漸漸被愛消融。懂得珍惜,為對方考慮的同時,我學會了冷靜,理解;他明白了關愛體貼不只在心里,妻子也需要語言和行動。我們的“圍城”終究逃過一劫,沒有成為愛情的墳墓。
有時想,如果把婚姻比作編織的話,那一定要用心與愛來丈量。不要總羨慕別人的花色如何絢麗多彩,不要總是遇到一點難題就想拆了它……毛衣拆掉只傷一點毛線,而婚姻則傷的是心啊。
有些話說一萬遍都不嫌多,就像情人口里的“我愛你”;有些話情人不要輕易說出口,猶如出鞘的劍可讓人傷痕累累。
從此,決不輕言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