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紀行

越南，曾經是中國的最親密近鄰。在這片土地上，中越人民奮起抗擊美帝國主義的侵略擴張。走訪越南也成為我多年的心愿。

前不久，我有幸去越南作了一次短期考察，一路耳聞目睹，獲益匪淺。

美麗、富饒的越南

越南社會主義共和國位于東南亞中南半島東部，東、南瀕臨南海。有“海上桂林”美稱的下龍灣讓人留連忘返，久久難忘。越南總面積３２９５５６平方公里，人口約８０００萬。長期綿延的戰爭曾使越南人口性別比例失衡，女多男少。越南也提倡計劃生育，每戶只準生兩胎，目前人口比例不平衡的狀況已趨于緩和。越南居民有越（京）、岱依、傣、苗等５４個民族，其中越族占８９％。信教居民中多信佛教。通用越南語。首都河內。１９４５年９月２日獨立。后歷９年抗法解放戰爭和１１年抗美救國戰爭，于１９７５年５月１日取得全國勝利，南北實現統一。１９７６年定現國名。１９５０年１月１８日同中國建交。越南有“三長”：女人長得秀麗苗條；住房建得比較扁長；國土面積相對狹長。南北綿延１６００公里，最窄處不足５０公里。全境３／４為山地、高原，西北部的黃連山主峰番西邦峰海拔３１４２米，為全國最高點。長山山脈南北縱貫，長１２００公里，是越南與老撾、柬埔寨的天然國界。平原主要分布在大河下游及東南沿海，北部有紅河三角洲，南部有湄公河三角洲，地勢低平，河網縱橫，土地肥沃，是全國兩大農耕區。紅河、湄公河兩條大河水力資源極為豐富。越南屬典型熱帶季風氣候，氣溫高，濕度大，風雨多，旱、雨兩季明顯。越南的礦產資源儲藏豐富，有煤、鐵、鉻、錫、磷灰石等。森林覆蓋率達３０％，產柚、鐵杉、樟等珍貴木材。所到之處，樹木蔥綠，花果飄香，是一方充滿異域風情和盎然春意的熱土。

熱情的阿中導游

接待我們的是陳南中導游（譯音），他親切地讓我們稱他為“阿中”。阿中是一位很帥氣、個子稍高、偏瘦的精干小伙，２５歲，未婚，是河內大學外文系（中文）畢業的高才生，他一口流利的漢語，一下子把我們之間的距離縮短了，心也靠近了許多。說起中國文化、越南文化，特別是中越人民之間的友誼，他侃侃而談，如數家珍。

阿中說到毛澤東、胡志明兩位偉大領袖時，眼神中閃爍著奕奕光彩。那是中越歷史上最美好的時期，中國對越南的支援可大呢！那是“山連山，江連江”、“同志加兄弟”式的最友好的時代，讓人永遠難忘。后來又談到“打仗”，談到那段特殊的歷史，阿中說那是“兄弟打架”，過去了，都過去了，現在我們兩國又好了。筆者很佩服阿中對歷史辯證的講解。你聽：該細的地方，細化再細化；該粗的地方，簡略再簡略。真是詳略有致、粗細分明、迭宕起伏、富有哲理。阿中不愧是一位小“政治家”。

談到兩國文化、風俗，阿中似乎也特別在行?，F在經濟發達了，人際交往多了，聽說你們中國一些有權、有錢的人養大奶、二奶、三奶……什么“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我們越南也有人將大奶、二奶、三奶戲稱“大米飯”、“米粉”、“面條”……阿中那幽默、詼諧的言談說得車上的游客忍俊不禁，噗地笑了起來。

努力探索社會主義道路

越南是社會主義國家，但探索社會主義的道路是艱難的、曲折的、不平坦的。

我們從中國的東興市入境芒街，經過下龍———河內———胡志明市（西貢）———海防，處處感受到越南人民在越共領導下，忘我地建設祖國的情景。一排排新穎、別致的小洋樓矗立在路旁，一輛輛摩托車從大街飛馳而過，一群群歡快的人群徜徉在綠蔭下，電視、廣播中宣傳革命的氛圍依然很濃，讓人感受到越南革新的氣息。剛進河內那天，路邊宣傳牌上紅旗招展，革命氣氛令人振奮。晚上，我們就從電視畫面上欣賞到了《共青團員之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等前蘇聯革命歌曲。著名的巴亭廣場上的胡志明陵墓顯得格外莊嚴肅穆。我們還參觀游覽了胡志明主席故居、胡志明博物館。講解員講解道：這里是越南工人階級和越南人民無限敬仰的領袖、民族解放英雄和世界文化名人胡志明主席革命生涯和革命業績的展示地。從１９５４年底到１９６９年去世，胡主席一直在這里生活和工作。胡志明同志曾居住過的５４號房和高腳屋正是他老人家樸素而高雅生活的見證。聽到這里，我們分明看到講解員眼中含著隱隱的淚光，透射出無限敬佩。

和中國進行改革開放一樣，越南目前正在實行一場革新。據說有人載文：寧可犧牲一、兩代越南少女，也要換取越南的經濟繁榮。這種觀點似乎有些偏頗，越共中央正式文件從未作明確闡述，但越南革新的步伐之快和力度之大，是有目共睹的。他們允許公開設按摩院、開賭場（如下龍灣的圖山國際賭場就公開讓外國人自由進出，但不允許越南本國人進去）。這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越共中央革新路線的進程和烙印，也反映了他們努力探索社會主義道路的決心和勇氣。

迄今為止，經濟繁榮景象還主要集中在越南南部、胡志明市周邊地區。大街上，昂貴的“本田”摩托車取代了電瓶車，美國的快餐連鎖店“肯得基”也在這里開了業。但是越南發展經濟也遇到不少困難和障礙。最致命的缺陷就是由于長期戰爭，經濟底子薄弱尤其是工業基礎薄弱。越南一向以農業為主，盛產稻谷，其次有玉米、薯類及天然橡膠、黃麻、甘蔗、煙草等經濟作物。除了江河及沿海捕魚業較發達外，國內總體工業基礎十分薄弱，僅有不多的采礦、冶金、電力、機械制造、化工、建材、紡織和食品等工業部門，也僅集中在河內、海防、太原和胡志明市。工業不發達，交通不暢通（鐵路３３２０公里、公路３．５萬公里），就成為制約全國經濟發展的“瓶頸”。我們發現，住房里的彩電、空調、熱水器，街上跑的汽車、摩托車、自行車多從國外進口。

無庸置疑，越南正從經濟全球化中不斷獲益。然而大多數西方企業似乎還在忽視這個國家。目前外商來越投資的企業有，特別是亞洲企業投資增速迅猛，以日商、臺商居多，但規模和數量都不是很大。這主要是“當下對中國的極大興趣掩蓋了對其他亞洲市場的注意”。很顯然，如果短期內不從工業化上打開“缺口”，僅僅依賴農業或旅游業的發展，越南經濟是難以從根本上取得突破的。

越南的明天

對越南的考察時間雖短，但我們對越南概貌有了一個從感性到理性的初步認識。越南人民淳樸、善良、樂觀、豁達、熱情，對中國人民懷有友好之情。我們深深感到越南在發展，在變化，而最大的變化是觀念上的變化。當然，這一切變化歸根結底是與經濟發展息息相通的。

從中國、越南和其他社會主義國家的發展，我們更深深體會到：一個國家，尤其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最根本的，必須要以人民安居樂業為重點，才能保持社會的穩定，人民的幸福。西方的經濟模式并非“靈丹妙藥”，社會主義發展模式可以多種多樣，決不能照抄照搬別國的模式，必須采用比較務實的做法，必須始終與本國實際有機地結合起來。

前不久，美國國防部長拉姆斯菲爾德與越南國防部長范文茶在美國會晤，這次會晤，既具有象征意義，又具有實質內容。這是自１９７５年越戰結束以來，這個共產黨國家的國防部長第一次訪問五角大樓。火奴魯魯東西方中心的負責人查爾斯·莫里森說：“這標志著越美關系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痹焦惨呀浾J識到，越南要發展經濟，不僅國內要大膽改革，勇于革新，而且在國際上也必須尋求一個有利本國經濟發展的外部環境和回旋空間。

站在河內的大街上，眺望著遠方閃爍的霓虹燈光，雖然我們明顯感到河內的建設速度和規模還遠遠不如北京、上海、深圳，但越南的改革畢竟起步了，越南共產黨和人民畢竟正努力地在探索、在發展、在前進……

事實上，越南的改革也是相當成功的。越共中央提出“發展經濟是中心任務，黨的建設是關鍵任務”的指導方針也是切實可行的。他們在發展經濟的同時，一刻也沒有忘記加強廉政建設，反對腐敗。據統計１９９６年以來，越南共查處７萬名共產黨員，其中包括１００多名政府高級官員。１９９１～２０００年平均年經濟增長率達７．６％。２００１年越南國內生產總值（ＧＤＰ）約２８６億美元，對外貿易總額２３１．５億美元，對華貿易總額達１３．２億美元。世界銀行預測，２００４年越南經濟增長率仍將達到７％。這是除中國外，東南亞發展速度最快的國家。這是一個多么了不起的成就！這是一個多么誘人的前景！

我們祝愿越南的明天更加美麗、更加輝煌！

我們祝愿越南的明天更加獨立，自由，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