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猴島遭遇猴王

戴玉國

在草木蓊郁，鮮花爛漫，人歡鳥唱的春季里。我們一行5人趁假期從杭州乘車，早上6時半出發，行車5個小時，到達千島湖畔的西園山莊。

千島湖因湖內有1078個島嶼而得名，是1959年新安江水電站大壩截流而形成的一個湖泊，總面積比杭州西湖大108倍。蒼山青翠，水色碧綠，游船如梭。我們游覽了東南湖區，到羨山島走健美道，到天池觀魚，走百歲橋，姥山觀鱷，又到中心湖區的猴島觀察，到龍山島游覽海瑞祠，上蛇島，游鳥島。

船行至猴島之溪，導游小姐說，上山觀猴，不同于在動物園觀猴，這里猴群散放，它不怕人，穿紅著綠者，要防止它傷人。有時爭食物，小猴、大猴互相爭斗，尤其是猴王以勢壓猴，欺凌小猴。她勸人們上猴島之前，買點花生、水果之類食物，放在手上，讓猴子拿去吃，她還強調說，有一個猴王，體胖個大，黑長臉，它是靠武斗打出來的天下，如果它在，不要將食品給其他猴吃，否則，會引起猴王與猴子相斗的。

踏上猴島，群猴相迎。有的嬉于松樹上，有的跳躍子巖石間。我手拿一個桔子，把它掰開，拿在手中，邊走邊看猴子的動向，走在我前面的D君，他說到過峨眉山，有看散放猴群的常識。他將分開的蘋果拿在手上，一只猴子迎上來，從他手中抓去食物，轉身跑開。我目睹這以禮相待的接觸，更增加了我接近猴子的勇氣。

接近猴群了，人們邊走邊向猴子送出食物，投遞花生、水果等。我彎著身子，把手中的二瓣柑桔送出去，一小猴迎上來，猴的后腿站立起來，身子直立，前腳揚起，好似行禮，抓起食物高興地跑開去，三下兩下爬上一棵小松樹，在樹半腰處，悠然蹲下，分開柑瓣，塞進嘴里。這時，走在我身后的E君趕上來，舉起相機，我隨即背靠小松樹，卡啦一聲，給我攝下一張戲猴的照片。

少許，人們陸續上山去了，行人道上留下一片食物。這時，小石山上的群猴都涌到行人道上來，有的撿吃花生，有的抓起柑桔、蘋果，有的悠然自樂，有的嬉處，呲牙咧嘴，面帶笑容。我將剩下的大半個柑桔遞給它，它大方地迎上來，跳了幾跳，從我手中一把抓去，扭頭跑開了。

說時遲，那時快，從小石山跳出一只猴子，向我奔來，正當我伸手喂那只老猴子之際，它從我身后襲來，用兩只猴爪，抓我的后褲腳。這時，后面趕來的游人們都驚叫起來，“猴王”，“猴王來了！”一剎那，我驚呆了。心想，壞了，我會吃苦頭。我扭頭望去，剛我襲來的這只猴子，體態大，黑長臉，它一上來，別的猴子猛然間都不大動手抓食物了。我手中的食物早已送出去了，別人也沒有再向猴王拋擲食物，怎么辦?何以解圍呢?正在我驚愕之際，這只猴正好像盯了我一眼，是責怪我小氣呢？還是責怪我怠慢了它？很不高興地走開了。

一場虛驚，留給人們很多議論。同游的人們圍上來，問長問短，表示關心。問我被抓傷了沒有，問我驚壞了沒有?還有的察看我的褲腳，在人們的詢問和關懷中，更增加了我幾分恐懼感，同時也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