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情歌
我有許多朋友去過麗江,回來之后給我提起過麗江的美,麗江就在我的心目中留下了最美好的印象,那是一個讓我心馳神往的地方,心里總是盤算著什么時候能夠了卻我心中這個美好的愿望。
恰好單位上有個到麗江去出差的機會,幾番爭取,我終于如愿以償,我和單位上的幾個同事駕車一路風塵向麗江奔去。在這之前我對麗江知之甚少,只是從朋友那里零零碎碎地知道一些有關麗江的風土人情,比如麗江古城、麗江聞名遐邇的納西古樂等等,于是我們到達麗江的時候,就有意避開了繁華的鬧市中心,徑直把汽車開到了麗江古城,同事把汽車擺放好,立刻就有許多搞民居接待的當地人向我們推薦她們的民居旅店。
一個大約19歲左右的納西少女吸引了我們的目光,少女亭亭玉立,屬于青春玉女的那種女孩,我們被她的美貌震驚了,其實想到她那里去住,只是想可以天天在有著江南水鄉般美景的麗江能夠和這個美女相伴,為我們的旅途帶來些許亮色。我和我的同事們都有這種心思,只是不好意思說破而已。
我們各懷心事尾隨其后,走在如迷宮般的納西古城,第一次造訪麗江,看見家家戶戶小巧別致的院落,楊柳依依、小橋流水,石橋橫跨在小河上,古樹、小河、古色古香的民居,讓人仿佛走進了江南水鄉。那個納西少女落落大方地向我們介紹麗江古城的名勝古跡,而我們更多的是被她的美麗深深地吸引住了。她說麗江的美在于古城,古城古色古香,古城記錄了納西族悠久的歷史文化。我覺得這個少女不僅貌美,而且還博學。她沒有大家閨秀那種羞澀,也沒有都市女郎那種隨意,她的言談舉止有著女人那種特有的矜持,透露出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
在不到半個小時中,我竟然如此深刻地讀懂了這個納西美女的內心世界,我感覺到我的聰明。納西少女把我們帶到她的民居,我們看見完全木質結構的房屋上下兩層,形成一個四合天井,院子里綠樹成蔭,站在樓上的臥室里可以看見窗外小河潺潺,中外游人如織,我不禁浮想聯翩:這個納西少女每天是不是對著窗外梳妝,含情脈脈地注視著窗外來來往往的游人呢?是不是又有哪個多情的少年在過橋時不經意間發現了這個美貌無比的納西少女呢?或許在這樣一個讓人流連忘返的景致中會發生什么樣讓人感動的愛情故事呢?
我想橡著浪漫的事情,竟然有些失態,納西少女笑吟吟地對我說:“其實入住麗江古城是最明智的選擇,住宿一宿才25元錢,比那些星級賓館就要劃算多了。”少女很會說話,既不讓游客覺得因為住古城價格低而丟面子,又替游客找了一個讓自己好接受的理由:是因為欣賞古城風景。納西少女就在我的旁邊,我忍不住說了一句:“其實你也是一道風景啊。”我看見這個納西少女臉上飛上兩朵紅暈,顯得千嬌百媚了。她不好意思地借故走開了。
我們到麗江正好是中秋節,每逢佳節倍思親。納西少女最懂佳節游客的心境,她把其他游客安排妥當自告奮勇要當我們的導游,有美女伴游,我們感到喜出望外。于是在納西少女的陪伴下,我們漫步在神話般的風景中,我們每走過一座橋,每經過一座像小船一樣矗立在橋邊和小河邊的木屋時,納西少女都會繪聲繪色地給我們講述納西的文化傳統,而我們好像隨著她的講解翻開了一頁頁納西族的歷史。
納西少女和我并肩而行,在伸手可觸的柳樹下,在熙熙攘攘的游人中,看見三三兩兩的情人手挽著手互相依偎著徜徉在美景中,我又有些魂不守舍了,我想象著在這異鄉,在這中秋月圓之夜,要是能夠和這個納西美女相偎相依旁若無人地在小河邊漫步,那該會吸引多少人的目光?想到這里我忍不住又偷偷看了納西少女一眼,她的眼睛大大的,膚色白皙,她的納西服裝非常漂亮,更顯示出她的美麗。納西少女可能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變化,她依然彬彬有禮地給我們介紹著古城悠久的歷史,介紹飲譽中外的納西古樂,介紹著像甲骨文的納西文字……
我們幾乎把納西古城逛得差不多了,圓圓的月亮已經高高地掛在天上了,正是中秋賞月的最佳日寸機,游客都已經找到了柳樹下開的各種風味餐館,把酒邀明月,抒發著懷鄉之情。我們邀請納西少女和我們一起品酒賞月,納西少女欣然應允,這讓我們十分感動,我們要了麗江的米酒,那是一種濃度不是很烈的酒。皓月當空,月光透過樹葉灑在我們的餐桌上,灑滿一桌的詩情畫意,因為是中秋節,一條河的兩岸都流淌著中秋的歌聲,我們也不例外,借助酒興,我們引吭高歌,許多有關中秋的歌曲被我們唱得柔情萬種。在頻頻舉杯中,我醉眼看美人,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感動人的話,總之我覺得花好月圓情意濃,我感覺到自己有些語無倫次,可能是說了些讓納西少女面紅耳赤的話,我陶醉在一種溫情脈脈的境界中,我感覺到朋友的目光,卻沒有感覺到因為我的失態給朋友們帶來的不愉快。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曲終人散的,總之我看見納西少女始終嫵媚婀娜地對我微笑,這讓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在麗江的日子,因為陰雨綿綿,我們每天在古城里晃悠,領略到古城給各色人種帶來的無窮魅力,其實在我的心里盤算著,能夠讓我們樂不思蜀的不是古城的風景,而是古城這個讓我們無比心動的納西美女,有了這種感動,我們心照不宣地在這個古城多逗留了一個星期。雖然我最終沒有和那個納西美女有過牽手之歡,可是那個納西美女卻在我的心里留下了詩歌般的回憶,有時我也在想,其實夫妻在更多的時候信守的是一種感情的承諾,而這種轉瞬即逝的邂逅卻讓人感受到一種尋尋覓覓的美,可能也應了那句話:美麗的東西不一定要得到,雖然我和那個納西美女彼此沒有許諾什么,我們在茫茫人海中也是擦肩而過,但是我深信那次美麗的邂逅在我畢生的感情生活中必將留下厚重而難忘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