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利益快速分化組合的年代,伴隨著新勢力或新利益集團的誕生,以及新形態矛盾和沖突的出現,人們亟需在日顯捉襟見肘之態的舊機制、舊平臺、舊框架之上確立新的利益協調和談判之道。這注定不會是一個一蹴而就的過程。可喜的是,當對過去一年來各種各樣的矛盾和沖突進行盤點的時候,我們發現在這些矛盾和沖突的消解過程中,正醞釀著產生協調利益的新機制、新平臺、新框架的巨大可能。
浙江溫嶺的工資集體協商機制表明,“勞資雙方間的‘斗爭可以逐步被以‘合作為本質的勞資關系所代替”,而甘肅銀川出租車罷運事件的妥善解決,除了向人們展示這種矛盾沖突的可能妥協之道外,更表明重要的是要建立各方參與的談判機制,而不是由政府或強勢部門單方面制定規則。
從協調利益的視角出發,“鐵本事件”也不僅僅是宏觀調控下的一局棋,而更多的是中央、地方和企業之間應該建立怎樣的行為邊界的問題。同樣,“郎顧”之爭也超越了個人恩怨乃至學術之爭本身。民眾偏頗但不乏樸素理性的質疑能夠在接下來的國企改制糾偏中得到體現,應該是這場大辯論最大的收獲。
而圍繞北京“新交法”的博弈與妥協,也充分展示了聽證這一利益博弈新平臺的功用。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嘉禾事件”的解決和信訪制度的改革,向人們揭示了這樣的道理:在這個轉型的年代,一個“以人為本”的政府,在合理的制度框架內,在協調社會各階層、各集團矛盾方面,仍然有著較大的作為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