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柜子

蔡杰維

去年秋天的時候，一個古董商來到一個僻靜的窮山村，發現了一個非常珍貴的老式紅木舊柜子，驚喜過后，古董商開始動了心思。

他先是與柜子的主人閑扯聊天，然后又假裝在不經意間并且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地扯到了柜子上，隨后開價600元表示愿意購買。

一個破柜子賣到600元，山里人瞪大了眼睛，左右打量了半天，把古董商看得心里直發毛。最后山里人終于同意了，古董商“怦怦”跳的心才算穩穩地落回了原處。

可他馬上又后悔了，覺得山里人這么爽快地答應下來，自己一定吃虧了：根本不應該出600元，也許400元就足夠了。但是還不能反悔，他生怕對方看出破綻來，于是不死心地圍著房前屋后，細細琢磨。

真巧，居然又讓他找到了一把臟兮兮的紅木椅子，他對主人說：“這個柜子實在太破了，拿回去也修不好，只能當柴禾燒。”山里人喃喃道：“要不，你就別要了?”古董商“大度”地一揮手：“說出的話，哪能隨便咽回去?這樣吧，你干脆把那把椅子也送給我得了!”山里人本來就有些過意不去，聽他這樣說，當然感激地連忙點頭。古董商笑道：“我明天早上來取這些柴禾。”

第二天，當古董商帶著車來裝運柜子和椅子時，看到門前有一堆柴禾，山里人走出來，討好而殷勤地說：“你大老遠的來一趟不容易，我已替你把柴禾劈好了。”

古董商用600元“學費”知道了過分貪婪將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