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導演:費爾南多·梅里爾斯FernandoMeirelles
卡提亞·路德KatiaLund
原著:保羅·林斯PauloLins
主演:亞歷山大·羅德里格斯AlexandreRodrigues
馬修斯·納克加勒MatheusNachtergaele
道格拉斯·西爾瓦DouglasSilva
艾麗絲·布拉加AliceBraga
類型:犯罪、動作
發行:米拉麥克斯公司
對200多名少年進行8個月的訓練
國家領導人也沒有錯的影片
代表巴西參加今年奧斯卡最佳片外語片的競逐
一群年少的地獄來客,主宰著“上帝之城”的命運
影片的真正主角不是人物,而是里約熱內盧的貧民窟。60年代開始一項號稱“上帝之城”的住宅修建計劃安置貧民,80年代初這一片地區成為了里約熱內盧最危險的地帶。
巴斯卡普帶我們來到“上帝之城”,他見證了這里二十多年來被殘暴、貪婪、復仇、野心、背叛、掠奪所裹挾的混亂生活以及最終導致的一場災難性的黑幫爭斗。雖然從小就要輾轉于匪徒間求生存,但膽小怕事的性格與自我保護的本能卻使他一直能平安度日。
60年代晚期:11歲男孩巴斯卡普看到一名攝影師在抓拍,充滿驚羨的他暗自決定了自己的理想。而和他同齡的男孩達汀荷卻一心夢想著成為里約最危險的罪犯,他替當地的匪徒跑腿賣命,崇拜加比內里和他的幫派——這一伙匪徒犯下了多起大大小小的武裝劫案。加比內里給了達汀荷第一次殺人的機會,光陰流轉間,殺人對于達汀荷已如兒戲。
70年代:巴斯卡普為了自己的理想而學習奮斗,他戰戰兢兢地在黑幫與正派人之間踩鋼絲。而殺人如麻的達汀荷已成為一名小頭目,他的野心還在不斷膨脹中。他發現販賣毒品比搶劫更能牟取暴利,于是他以自己的方式開始了毒品交易,并迅速擴大。
80年代早期:在多次失敗的搶劫后,巴斯卡普終于弄到了一臺攝影機,并如愿以償地成為了攝影師。達汀荷亦夢想成真地當上了里約熱內盧最令人膽寒和敬畏的毒品商——這一年兩人年滿18歲。達汀荷的話在“上帝之城”就是法律,他的兒時伙伴組成了他的顧問團,大批9至14歲的男孩結成了他的軍隊。沒人敢挑戰他的權威直到曼尼出現,他眼睜睜地看著女友被強奸,父兄被殺害,怒火中燒下決心殺達汀荷以復仇。他的宣言傳開了,一群同樣備受達汀荷凌辱的少年聚集到了一起。“上帝之城”里戰爭一觸即發。
巴斯卡普只是上帝之城里的一個旁觀者,通過他的眼睛我們目睹了人類世界是如何因無休止的暴力被宣告有罪。

影片的時代背景
60年代,大量懷抱幻想的貧民來到里約熱內盧,在政府設置的貧民區落戶。由于種族和階級偏見,這里是“被上帝遺忘的角落”,政府完全采取不問不管的態度。這時的年輕人雖然游蕩于社會的邊緣,但還肯聽命于嚴厲的家規。70、80年代,局面終于發生了逆轉。這些底層少年開始聚集成團伙幫派,進行有組織的大規模犯罪和毒品軍火交易,儼然形成了與社會對抗的體系,并控制了整個社區,成為了真正的“國中國”。匪徒的年齡也呈越來越低的趨勢。今天,這仍然是巴西政府最頭痛的問題之一。
關于原著
影片根據保羅·林斯的小說《God‘sTown》改編,林斯在里約熱內盧貧民區長大。1982年,他參與一項研究下層社會犯罪行為的人類學計劃前往“上帝之城”采訪,卻發現自己更偏好用文學的方式來表現這地獄之景。在發表了一首詩歌后,朋友鼓勵他寫成小說。他花費八年時間進行深入采訪和收集資料,廣泛調查臭名昭著的房屋修建計劃。小說出版后,在巴西引起了轟動,并被譯成6種語言,被12國購買版權。法國、美國、意大利和英國也即將發行。
主創人員談《上帝之城》
導演費爾南多·梅里爾斯曾活躍于實驗電影界,轉入電視業后給80年代的巴西熒屏帶來了新鮮的空氣。進入90年代后他的商業電影和廣告也頗有名氣。梅里爾斯認為閱讀林斯的小說使他發現了這個國家的另一面:“我意識到我們,來自中產階級,無法看到就在我們鼻子底下發生的事。我們不知道那條分隔了兩個國家的深淵:‘Brazil’和‘brazil’。從深淵的那邊看,政府、法律、公民權、政治、教育、前途和未來都不過是抽象的概念,僅僅是輕煙。”由于沒有切身體驗,他請來曾在貧民區拍攝影片的電影人卡提亞·路德合作,從街道上和貧民戲劇團中找來200多名少年進行了8個月的訓練。這是影片成功的重要原因。

影片的制片人是巴西著名導演沃特·塞勒斯(《中央車站》《太陽背面》),他說:“巴西每年有40000多人死于暴力,是科索沃死亡總數的三倍還多。在市郊地區很多死亡慘案都是毒品團伙爭斗,或毒販與警察對峙的產物。《上帝之城》想做到的就是盡可能地了解我們是如何陷入這種混亂之中的。”對于有人指責影片將巴西的貧民區展現得如同只有毒品販子,塞勒斯表示:“其實大部分巴西人是這種現狀的犧牲品。”
費爾南多·梅里爾斯:“我為巴西的中產階級制作這部電影。對我來說這是一個更深入地認識國家的機會。我們遺棄了社會的這一部分,而現在我們遭到了報應。”
卡提亞·路德:“十年前沒人談論這個問題,沒有對種族主義和暴力的起源作出研究,也沒有對社會提出質詢。現在人們開始探詢了解。人們意識到他們自己的警察無法終結暴力。”
沃特·塞勒斯:“不要期望憐憫與救贖。在上帝之城里沒有此類東西。它描述了這樣一個世界:那里的人們被巴西的統治階層遺忘了太久;國家從未提供過適當的健康和教育服務。事實上,國家唯一充分提供的就是子彈。”
銀幕上似乎還未出現過如此年輕兇殘的罪犯,他們看起來還處在前青春期。除了腐敗無能的警察外,成年人很少進入攝影機鏡頭。這是一群地獄來客,他們仿佛無父無母,因而得以無法無天,這使“上帝之城”恍若孤兒院與屠宰場的混合體。
英雄不流淚
對于片中少年們的墮落,導演沒有表達一絲的感傷情緒,而是以反諷和黑色幽默作出評論。他不在任何場景或人物上駐足停留,粗糙的照明、快速剪切、迅疾的動作、大量使用跳切和手提攝影,使影片呈現閃電般的節奏,伴隨著接連不斷的暴力行為把觀眾推入一浪接一浪的激烈拼殺中,給人帶來令人無法呼吸的窒悶和茫然錯失感,那些目不暇接的殘酷場面幾乎使人失去知覺。在這里暴力不帶有任何“美學”成分,它是片中人基本的生存方式,如吃飯睡覺般稀松平常。同時它又充滿野蠻的獸性,尤其是當那些還稚氣未脫的孩子們端著看上去比他們自己還要大的武器毫不留情地宰殺他們的同齡人時,更讓人覺得面對的是一座巨型角斗場。
和原著小說一樣,影片在巴西成為了社會熱點。連國家領導人也觀看了這部被認為是如實反映了巴西底層社會狀況的影片。
影片上映后,梅里爾斯被譽為“巴西的馬丁·斯科塞斯”,確實,把這部影片與《好家伙》相比幾乎是不可避免的,同樣的黑幫斗爭,血腥暴力,凌厲風格,黑色幽默與華麗視覺。不過這部電影重在表現絕望是如何引發少年們的殘忍暴力,在巴西貧民區道德與經濟的荒原上,罪惡似乎是唯一的選擇。他沒有突出某一個人物,而是側重于一個群體的刻劃,更強調了問題的社會性。
本片代表巴西參加今年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競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