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躍：這是我們兄弟的隱私

張劍現在獨立全權管理遠鈴公司，我全權管理遠大，就是這樣的格局。我們在管理上、經營上沒有任何瓜葛。在財產上就不要說了，我不想對別人說我們的財產。

對外界可能沒有什么影響，但是對我們員工就有了。他們天天猜測這個，會造成我們內部的混亂。

我喜歡有專業性的發展，張劍的知識面很廣，難免不集中。在這個專業方面我比任何人都強，絕對不夸張。

在同一個平臺上，沒有哪家企業能拉走我們同一個訂單。我覺得全世界沒有競爭對手。我們這個行業是永生的行業。

遠大與遠鈴沒有絲毫關系

我們兄弟的資本問題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是秘密

《英才》：有位經濟學家說過，企業的產品缺少更新換代，幾十年一直賣一種產品，這樣的企業很危險。你認為遠大有這樣的危險嗎？

張躍：這個話有什么道理呀？可口可樂賣一百年了，波音公司賣飛機，豐田賣汽車都賣了幾十年，不都這樣賣下去的嗎？

《英才》：你不覺得遠大的直燃機中央空調應該有一些升級嗎？我們注意到，遠大的市場形勢已經不如以前了。

張躍：遠大的空調一直在做技術升級，但是我們會一直專注做這個產品。我再說一遍，我會永遠做這個產品。至于市場形勢，遠大空調仍然占有全球市場份額的60%。

《英才》：我們參加過國內兩次空調博覽會，發現其他的空調廠商都在大張旗鼓的宣傳，但是遠大空調的聲音卻很微弱，遠大給外人的感覺似乎就是一個面孔。

張躍：看錯了吧。這都是報紙上亂寫，我們幾年沒有參加中國的這些展覽了，這幾年主要是參加國外的展覽，日本、法國、德國、新加坡、美國七八個國家。

《英才》：遠大決定上整體浴室項目，是否因為看到中央空調潛在的危險？

張躍：不能這樣說。從遠大的知名度來說，我們在這個行業里的利潤跟開始比，是少了一些，但這是相對的。也就是說，我們的市場需求幾乎超過了我們實際能力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才上馬整體浴室項目。

《英才》：外界評價遠大對國內市場不太專心。

張躍：很多話都是外行說的，我們遠大的品牌在國內已經家喻戶曉了。這個時候，我承認我們的戰略重點放在了國際市場，所以你可以叫不太激進或者是不太專心。

《英才》：上整體浴室的戰略構想是什么？

張躍：沒什么構想，那只是我們當時的一種投資。我們大大小小的投資太多了，沒有必要把這個投資項目拿出來說。

《英才》：你認為整體浴室跟中央空調基本上還是在一個行業里面嗎？

張躍：是一個行業里面。

《英才》：既然是在一個行業里面，那為什么我們現在看到遠大跟遠鈴已經在各自為政呢？是不是當時決策有問題，把你們兄弟倆逼上了多元化發展的道路？

張躍：我們沒有多元化，那都是你們媒體猜測的。不過，遠大跟遠鈴沒有絲毫的關系，遠鈴開業，沒有一個遠大的人過去。我們在長沙遠大城，在東邊；而遠鈴在城西，我們互相不干涉。

《英才》：你的意思是，遠大和遠鈴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公司？

張躍：對。

《英才》：遠鈴的資金應該是遠大積累起來的吧。

張躍：資金是屬于資本問題。

《英才》：你們兄弟倆的資本劃分是怎樣的？

張躍：就是投資。我們兄弟的資本問題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是秘密，我不想說。

《英才》：遠鈴是誰在投資？

張躍：遠大投資。

《英才》：遠大起家的時候，張劍是總裁，而你是他的助手，怎么是你在投資呢？

張躍：不是我在投資，我們公司的資產狀況不會對外面講。

《英才》：能夠在保密的情況下講一點兒嗎？

張躍：不過就是一個投資。你們可能不知道，企業錢多了以后，放在銀行與放在某一個企業里面是沒有什么區別的。我們想用我們的品牌、機構、組織去做更多的事情，這叫多元化。

《英才》：這好像前后矛盾，剛才你還說遠大走的是專業化技術的路，不會搞多元化。有人說，你的長項是管理，而張劍是技術。

張躍：不對，我是以技術見長。說我只管理，是瞎寫的。

《英才》：你是學美術出身的。

張躍：大專我讀的是師范學校的美術專業。

《英才》：你的變化真大，從什么時候開始你成為一個直燃機中央空調專家的？

張躍：我已經學了這么多年，我是個很聰明的人，這些年下來，已經成為一個直燃機專家了。

《英才》：你和張劍在管理風格上有什么區別？

張躍：不對啊，今天的主題是不是談一個兄弟的主題。

《英才》：這有什么不可以談的嗎？有關家族企業的問題，一直是媒體的關注點。從某種意義上，它關系到中國民營企業的未來。

張躍：我的意思是大家不要獵奇，過分關注這個問題很容易誤導我們的社會。我覺得我們這個社會缺乏對企業經營活動的了解，應該多關注這個問題，明白我的意思嗎？

《英才》：難道你不認為家族企業就是一種有代表性的企業經營課本？

張躍：我們還是談企業經營管理比較好，或者談技術。談到那些屬于花邊新聞之類的東西，有一二句還可以，但是沒有必要太多。

《英才》：這個不叫花邊新聞，一個公司從兄弟倆合作開始，在結構上會有一些代表性的東西，所有的問題如果總結得好，也許是一種優勢，也許是一種經驗。

張躍：遠大的管理結構，是有很多人關注。但是企業經營是蠻具體的東西，我們就關注那些具體的東西。

《英才》：你現在和張劍是怎樣分工的？

張躍：沒有分工這一說，現在張劍獨立全權管理遠鈴公司，我全權管理遠大，就是這樣的格局。我們在管理上、經營上沒有任何瓜葛。在財產上就不要說了，我不想對別人說我們的財產。

兄弟分合資產要清清楚楚

最初的啟動資金是我創造的，張劍原來是教師

《英才》：你們兄弟的財產關系是過去分的清楚呢，還是現在分的清楚？

張躍：我們從來都是非常清晰的，股權關系一直是有文字依據。不是現在如此，而是十幾年前一直如此。我們注冊的是民營企業，在涉及到一些財產的問題上，都會弄得很清楚。其實在這一點上，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有些企業在企業的性質或者企業的產權問題上扯出麻煩來。說的不好聽一點，企業產權問題都扯出來的人，那企業能不能經營得好，我是蠻懷疑的。

《英才》：最初的啟動資金是你投的，還是張劍的？

張躍：最初的啟動資金是我創造的，張劍原來是教師，所以在這里面，不管是誰，我們參與者的產權關系一直很清楚。企業內部沒有跟員工發生一筆屬于是薪酬或者是叫股權方面的糾紛。

《英才》：張劍的技術對公司的影響有多大？

張躍：我們遠大這些技術他完全不參與。遠大公司沒有一個比我更高級的技術人才，這是事實，因為我一直埋頭在里面，每一代新產品都是我提出來的。當然專利是以公司的名義出現。

《英才》：除了技術，其他的領域做得如何？比如公司的形象傳播。

張躍：關于公司的形象，我覺得沒有做到最好。任何人到遠大以后，都認為我們遠大比電視上宣傳的還要好。遠大的經營模式比較獨特，這么多年沒有麻煩，是這個行業里面全球的領先者。遠大的知名度不是因為我們的營銷做得好，也不是因為我們的企業形象做得好。遠大的知名度做出去完全是無心插柳。

《英才》：現在，直燃機空調遠鈴有沒有股份？

張躍：都是遠大的。

《英才》：為什么張劍現在沒有遠大的股份？

張躍：他現在全身心做遠鈴。

《英才》：遠鈴是遠大投資的，也就是說，遠大持有遠鈴的股份。而遠鈴沒有遠大的股份，你能不能詳細地把你和張劍的利益劃分說明一下？

張躍：這是我們的隱私，不可以說。

《英才》：當時決定上馬整體浴室，你有什么考慮？

張躍：公司發展的需要。我覺得大家一直都在猜測遠大，好多信息都是錯誤的。

《英才》：既然你知道有一些信息是錯誤的，那你為什么不通過自己的嘴向外面澄清一下？

張躍：沒有必要。

《英才》：為什么沒有必要？你現在是公眾人物。

張躍：我覺得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

《英才》：你雖然現在身價過億，但在公司的信息傳播方面的一些處理讓人驚訝。

張躍：哈哈

《英才》：你笑什么？

張躍：蠻有趣的。我不太喜歡，如果說出了什么錯，我覺得沒有必要太在意。而且媒體只是一個傳播工具。

《英才》：對。也許媒體的猜測對你公司的發展的確沒什么影響，但是有一些事情會越說越復雜的。難道你沒感到這種危機，比如你跟張劍的關系問題，就很有可能影響到遠大的聲譽。

張躍：怎么會？我們現在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公司，組織上沒關系，遠鈴的財務、研發、銷售、員工，都與遠大沒有關系，是兩個企業。大家不要把家族企業看得那么復雜，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合在一起是我們自己的興趣，分開也是。

《英才》：那么，你覺得合在一起好，還是分開好？

張躍：合了也要分開，資產要清清楚楚。

《英才》：分開以后有明顯的優勢嗎？

張躍：原來也是分開的。

《英才》：2002年胡潤給你評定有多少錢？

張躍：應該是18億多點兒。

《英才》：記得2001年《福布斯》榜上還是張劍張躍兄弟，怎么2002年就成了你一個人？

張躍：不是很清楚。

《英才》：你個人資產是18億？

張躍：不是我個人的。

《英才》：現在張劍有多少錢？

張躍：這些東西不能說。他跟我們是一個股權關系。

《英才》：你不是說你們沒有關系嗎，怎么忽然又說他有遠大的股權？

張躍：財務核算是獨立的。

《英才》：張劍在遠大公司占多少股份？

張躍：沒有人對外說。

《英才》：其他企業的股權關系都是透明的，有什么絕密呢？

張躍：對外界可能沒有什么影響，但是對我們員工就有了。他們天天猜測這個，會造成我們內部的混亂。

《英才》：你跟張劍之間有分歧嗎？

張躍：沒有，他代表遠鈴，我說任何問題都是干預他的公司。

《英才》：可是當初你們在一起可是手挽手打江山的。

張躍：現在我們也是手挽手。

《英才》：可是你剛才說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張躍：公司之間是沒有關系。

《英才》：你很多話前后都有矛盾。

張躍：我在這方面是差一些。我不是一個特別會拐彎的人，尤其這些年我逐步受外國人的影響，說話不太考慮后果。

《英才》：西方的企業家大多會尊重別人的。不會像你眼睛看著別的地方，手上還畫著畫，全然不考慮記者在你面前。

張躍：這是個習慣問題，對不起。

員工沒有股權

高端管理就我一個人，不設副總有什么奇怪的

《英才》：遠大的員工都有股份嗎？

張躍：這個不好說。

《英才》：有什么不好說？

張躍：我們的股權沒有向員工開放。

《英才》：這完全是可以向媒體說明的事實，為什么不說呢？據說遠大有一個成文的規矩，就是盡量少對外面說自己的事。你的員工才不敢跟外人說起公司的內部情況，弄得特神秘。

張躍：對。的確是這樣。

《英才》：市場經濟講究透明化。

張躍：我們不是上市公司，上市公司有這個義務，我們沒有。

《英才》：你覺得不透明有什么好處呢？

張躍：很簡單，不要讓大家注意那些不該注意的東西，而把該注意的東西反而疏忽了。作為企業，我們要向社會介紹有用的東西，如果不講這些，某種程度是不負責任。講那些趣味性的東西，小說可以，也有人花錢買你的小說，但是放到一般的傳媒里面，容易沖淡主題。

《英才》：但是你的管理紀律中有很多讓人不可思議的東西，比如你要求員工離婚必須經過你的同意，但這屬于私生活。

張躍：對遠大來講，規則很重要。遠大講究職業本身的穩定、專業性，有一些條條框框，我覺得這些其實是可以促進創造力、促進自由、促進個性的發展。其實這一點有點像美國。美國人非常講究嚴密的法律，無數的條例使得他們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

《英才》：但是無論哪國公司，都不會要求離婚必須經過公司同意。

張躍：其實我們只是要求員工如果離婚，報給公司就可以了，因為我們發現有些員工輕率就離婚了，留下一點兒不良影響。我們公司的工作強度比較大，容易帶來一些家庭問題。所以我們一方面要求大家多做貢獻、多工作。另一方面我們也希望員工有穩定的家庭。所以說這不是特別的苛刻。

《英才》：遠大的員工流動大嗎？

張躍：我們的新員工流動率很高，老員工流動率很低，因素很多。目前我們認為這種狀況還是比較健康的，也就是說骨干員工比較穩定，素質比較高，工齡比較長。

《英才》：遠大的員工沒有股權，你認為遠大對員工真正的誘惑是什么呢？

張躍：理由很多。對公司本身的興趣，薪酬是一個方面，對工作的興趣，然后公司本身給他提供的不論是工作還是生活的條件，我想有很多員工也感覺到他個人在遠大很有發展。

《英才》：我們曾經去過遠大公司，環境不錯，但感覺管理森嚴。

張躍：像遠大這樣的制造企業，如果松散的話就會出問題，尤其像我們這樣質量要求苛刻的產品，工作細膩和嚴謹應該說是它的生命。我們的員工是從四面八方來的，帶著各式各樣的個性、各式各樣的想法、各式各樣的習慣，如果說不把它統一、協調到一起，情況真的會很糟糕。

《英才》：你的員工對你忠誠嗎？

張躍：怎么不忠誠？他們不會為了錢工作。現在有人用比我們的薪水多無數倍的錢來挖我們的人才，一個都挖不走，如果為了錢工作的話，我們的很多骨干人員都會被挖走。我相信出1000萬的公司也有，幾乎年年月月日日都有人在挖我們的人才，但是沒有一個得逞。一種榮譽、責任，包括他們對我本人的承諾，促使遠大的人才一直留在遠大。

《英才》：你曾經說，不會招聘特別獨立、特別有學問的人，是嗎？

張躍：這只是一句話的片斷。像我們有一定規模的企業，每種人才都需要。

《英才》：你有副手嗎？

張躍：沒有，高端管理層就我一個人，但是我們的部門權力很大。

《英才》：每項工作你都直接管理，有什么好處？

張躍：心中有數，當然從結構上我只管六七個人。

比任何人都強

我覺得全世界沒有競爭對手，我們這個行業是永生行業

《英才》：你覺得自己成功嗎？

張躍：我沒有覺得成功，如果一個人覺得自己成功了那是很危險的。

《英才》：遠大成功的原因是什么？

張躍：第一是做什么我都想做到最好。第二就是創新，直燃機中央空調，從市場角度我們是第一個。我們遠大企業不像工廠，是在一個高低不平的山地上面建設的，高低不平的七八座廠房和十幾座其他的房子，看上去就是度假村的風格。我們有自己的飛機，這在原來是不敢想像的事情。

《英才》：那么第三個特點呢？

張躍：我們特別注重付出和回報的關系。同時我也特別講究繳稅和其他的一些社會事業，給用戶回報，給社會回報。

《英才》：一個師范學校美術專業的學生，現在居然成了一個空調技術專家。在技術方面張劍不如你嗎？

張躍：開始的時候我不懂，這個很自然。我喜歡有專業性的發展，張劍的知識面很廣，難免不集中。在這個專業方面我比任何人都強，絕對不夸張。

《英才》：覺得自己有過什么失敗嗎？

張躍：沒有遇到過。

《英才》：有沒有遇到過強大的競爭對手？

張躍：在直燃機中央空調我們是絕對的全球第一，所以沒有很強烈的競爭意識。在同一個平臺上，沒有哪家企業能拉走我們同一個訂單。

《英才》：聽你這樣說，好像沒有對手。

張躍：我覺得全世界沒有競爭對手。

《英才》：如果你的核心技術有一天被淘汰怎么辦？

張躍：我們這個行業是永生的行業。它是用最原始的方式提供空調，這種方式是屬于叫做熱能利用效率最高的，沒有技術被淘汰的可能，這樣的擔憂都是行業以外的人一些莫名其妙的擔憂。

《英才》：經過這么多年的磨練，現在的你個人知識結構是否發生很大變化？

張躍：當然是自然科學知識占據主導了，我還是局限在空調產業里面的科技。

《英才》：現在你有錢了，讓人覺得有點霸氣。

張躍：有時候，在人面前可能有，但并不是什么時候都有的。

遠大為什么不上市

《英才》：遠大想上市嗎？

張躍：沒有想過。

《英才》：以后呢？

張躍：以后的事不能預料，如果我在公司一直有影響力，就不會上市。除非大家集體決定要上市，那就另說了。

《英才》：上市有什么不好的影響嗎？

張躍：遠大沒有必要從外部渠道去尋求資本，大多數上市公司都是為了找資金，我不需要。公司一上市，就有很多眼中釘，遠大不需要大家的七嘴八舌，我們自己干自己的。

《英才》：你們為什么沒有考慮設置遠大集團公司，兄弟卻要徹底分家？

張躍：張劍的產業技術路線跟我完全不一樣。如果合在一起很容易混淆，而且容易有依賴思想。大家會這樣想，遠大的空調產品做不好，還有遠鈴整體浴室；遠鈴的整體浴室做不好，還有遠大空調。我不希望這樣，這是我非常堅定的一個觀點。

遠大總部何以揮師北上

《英才》：如何看遠大與湖南地方政府的關系？

張躍：企業不應該跟政府有太密切的關系，因為密切就意味著不公正。如果政府對某一個企業密切的控制，就意味著對其他的企業不公平，所以我從來不會看好哪一個企業應該得到政府的支持，當然，政府不應該給企業設立障礙，如果有障礙，政府應該幫助企業清除這個障礙。所以，我希望政府給我們這樣的幫助。

《英才》：有這樣的事發生嗎？

張躍：長沙某部門要在我們廠區里一座小山上修建一個電線塔。這對遠大的廠房，員工的安全構成了影響。我們當時就抵制，但是效果不好。

《英才》：后來呢？

張躍：現在那電線塔還掛著，讓我比較費解的是，我們跟地方政府匯報過，他們沒建議也沒參與，到現在沒下文。

《英才》：遠大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最后決定離開湖南，北上北京的嗎？

張躍：不僅僅是一個原因，我們有其他的因素，遠大要發展，不可能在一個相對局限的地方永遠下去。當然，電線塔事件也是原因之一。我當時就講過，請把電信塔撤走，不然我就離開湖南。

《英才》：你最后決定走，地方政府挽留過嗎？

張躍：沒有挽留過。

野心由來已久

《英才》：你何以能走到今天？

張躍：我個人能持續做事情。小時候畫畫，我每天可以不吃飯畫上10個小時，甚至更長。我很容易陶醉到某一件事情上，后來我學習也是這樣，能夠進入角色，而且一進去很多年都埋在里面。我現在選人的時候也是這樣，如果這個人能夠鉆研到某件事情里面，我覺得他是值得重用的。

《英才》：你的野心是什么？

張躍：做企業家不想做全球的企業家，就不是一個好的企業家。我這個野心其實由來已久。可能我從小就被人寵壞了，在讀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我畫畫非常好，有一次海報用了我的畫，說這是誰誰畫的，我就對成功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享受感。那個時候好像我的畫在我們那個地區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