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干緝槍大寫真

馮育明　李中文

第一章大宗販槍

初戰告捷

時間要追溯到公元1999年12月24日。

初冬的暖陽溫柔地滋潤著邊境董干大地。

這天下午4時許，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正在接受暖陽滋潤的李德華副站長迅速抓起電話。

“有一名操廣東口音的男子從境外購買了6支軍用槍和一批子彈，目前已入境，估計將于近日經董干運往沿?！薄?/p>

從李德華驟然緊張的表情不難看出，他是初次接到這樣重大的情報。他迅速召集站支部一班人分析案情。

經過長達整整1小時的案情分析，應該說此次情報線索是非常準確可靠的，李站長醞釀已久的抓捕計劃在案情分析會上再一次討論后，4個行動小組悄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一張經過周密布署設計無誤的抓捕大網撒向了董干邊境各個重要通道。

云南的氣候“一年無四季，十里不同天”。在麻栗坡縣東南邊境 方向上有董干、八布、楊萬三個邊境鄉鎮。長期戰斗在這里的邊防官兵對駐地的氣候曾有一個精典總結：熱八布、冷董干、不冷不熱是楊萬，董干鎮的氣候寒冷是可想而知的。

雖然是初冬時節，但寒氣襲人，刺骨寒風并沒有一點憐憫之心。潛伏堵卡的官兵凍得全身瑟瑟發抖，軍大衣上結了一層薄薄冰霜，手中的鋼槍卻握得汗涔涔的，邊防官兵誓與無情風霜抗爭。

在董干地區，天剛擦黑，車輛和行人已十分寥落，沉寂中，連綿不斷的群山山脊在呼嘯的冷風中像一群奔跑的怪獸，山路像一條白蛇在山間蜿蜒，延伸到黑暗的深處。

第一行動小組由李德華副站長帶領兩名戰士，他們忍受著寒冷靜靜地臥在草叢中，睜大眼睛，沉默不語，時不時有一輛汽車在遠處蜿蜒的山間公路上盤旋，隱約可以看見車身發出微弱的寒光，村子里偶爾發出的雞犬聲都會引起戰士們的警惕和興奮。

夜色逝去，紅日東升，第一行動小組的官兵們在寒風中度過了一整夜，一共檢查了19輛車，目標仍未出現。

23日上午11時45分，一輛由董干開往文山的中巴車緩緩駛來，李副站長舉起停車示意牌，汽車停下了。

憑著直覺，李副站長意識到這輛車一定有“內容”，兩名戰士迅速登上中巴車，李副站長在車下持槍警戒。車上的乘客有些騷動，李副站長穩住乘客情緒，向乘客解釋這是例行邊防檢查。

坐在后排靠窗座位的一個小胡子引起了李副站長和兩名戰士的注意，這與電話里提供的嫌疑人的外貌特征極為相似。

該男子自稱是廣東人，到邊境做生意，卻拿不出身份證。問他行李在什么地方，他說沒帶。

“哪有千里迢迢到邊境 做生意不帶行李的?”車下的李副站長和車內的兩名戰士相互示意，接著對車內的物品進行了詳細的搜查，然而將貨架和座位搜遍都沒有發現可疑物品。

“把車后蓋打開!”一床捆著的棉被顯現出來，戰士龔厚強上前捏了捏，硬硬的，便問司機：“是你的嗎?”

“不，不是?！彼緳C忙示意是那個廣東人的。

兩名戰士把棉被拎出來一看，槍!烏黑锃亮的槍赫然露了出來。

小胡子眼見事情敗露，想要抽身而逃，李副站長飛身而上，一個漂亮的側踹將小胡子撂翻在地，龔厚強和楊加祥迅速搶上，扼住小胡子的咽喉，將他的雙手反扭在后銬了個結結實實。

從棉被里查獲蘇AK沖鋒槍3支、半自動步槍2支、全自動步槍1支及子彈273發，贓款21000余元。小胡子自1999年12月18日與他人從中越邊界12號界碑處非法出境到越南同文縣，從一境外梁姓邊民手中購得槍支，其同伙先行至南寧接洽，運往廣東、香港一帶牟取暴利，由小胡子押貨，準備脫手發一筆橫財，沒想到栽倒在我邊防衛士手中。

再傳捷報

時隔不到1個月，董干站又傳捷報。

2000年1月15日，副教導員喻正良在董干鎮普弄辦事處調研時接到線報：“最近又有一大批槍支入境”。

于是喻正良副教導員、排長許文和剛剛探親歸隊的站長陳仕品等17人組成的設伏小分隊開始行動。

晚上10點，半彎月亮高懸在天空，官兵們潛伏在草叢中“靜候”槍販的到來。董干邊境 地區更加寒冷，寒風吹得官兵們的骨頭發涼，露水在官兵們的眉毛和烏黑的槍管上結成了霜花。

整整10個小時過去了。

一個黑影踏著朦朧的月色向埋伏點走來，兩名戰士手一撐，正欲躍起，陳站長有力的大手重重地壓到他們的肩膀上：“2號、2號，目標已向你靠攏，密切注意，等待時機，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标愓鹃L悄聲向另一潛伏組的官兵下達命令。

目標正一步步向一邊民家中移動。按方案，增援兵力已經趕到，收“網”的時候到了。當4條黑影從邊民家中偷偷摸摸走出，爬上一輛農用車，正準備啟動時，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已對準了他們的腦袋。不甘心失敗的嫌疑人垂死掙扎，操起身邊的一根鋼棍，直向沖在最前面的許排長頭上砸過來，許排長一個閃身，順勢用車門卡住對方的手腕，緊接著將槍販拉出車外。然而只發現少量的爆炸物品。

經過突審獲知，被抓獲的男子刀某是四川甘孜阿壩州人，藏族，長期販賣槍支彈藥，這次販賣的槍支存放在普弄辦事處田仁炳家中。

兵貴神速，事不宜遲，埋伏組立即請示麻栗坡邊防大隊，迅速在董干刑警中隊開具了搜查證，晚上12時許，查緝組驅車直奔普弄。

凌晨2時30分，查緝組來到普弄后立即進入早已鎖定的位置，排長許文對田家地形進行了偵察后，決定分成三個行動小組，兩組搜查，一組警戒。

田家大門虛掩著，查緝組迅速沖進去出具搜查證并實施檢查。

田仁炳叼著旱煙，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樓上樓下，每一個角落都搜了，一無所獲。田仁炳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冷笑。

一個細節引起了喻副教導員的懷疑。

田家的一位老奶奶手里拿著一串鑰匙說是要上廁所，田仁炳見狀有些慌亂，將鑰匙順勢搶過來掛在墻上說廁所門開著，老奶奶看了他一眼，最后顫顫巍巍地走到屋外方便。

上個廁所為什么會讓田仁炳那么慌張，老奶奶為什么要去屋子外方便，其中必定有詐。

喻副教導員叫田仁炳打開廁所那邊的幾間不顯眼的房門進行搜查。田仁炳有些不自然，然而很快平靜下來。

廁所搜了，廚房搜了，牛廄搜了，還是一無所獲，查緝組想要撤了。喻副教導員猛然發現牛廄上面還隱藏著一個棚，窄窄的，隱隱可見一堆草，便叫戰士楊加祥上去搜一下。田仁炳臉一下子白了，扭頭就跑，被守在外面負責警戒的官兵撞個正著。

從田家共繳獲步槍4支，蘇制64式手槍1支，炸藥8公斤，導火索50米，排雷彈2顆。

據田仁炳交待，這批槍支彈藥是他在越南同文縣買來的，由刀布引路，吩咐他送往昆明，在昆明專門有人接貨付款，一支槍僅運費就高達2000元。

對這兩次大宗販槍案的破獲，公安部賈春旺部長親筆批文贊許：“云南邊防戰果輝煌，云南邊防干得好!”。

第二章親屬合販

智擒販槍夫妻

2000年4月6日，董干邊防站獲取線報：越南邊民唐玉祥有3支56式中國制造的沖鋒槍最近要出手，托村民牛某幫其找買主。

董干邊防站接到報案后迅速成立了專案小組，指使牛某與唐某交涉，并由喻副教導員裝扮成老板與之交涉，商定4月10日晚10時將槍帶至中越交界處。

當晚，董干站盧威、朱家全在中越邊界設伏等待槍販的到來。狡猾的槍販將槍帶到后，卻不直接出面，而是指派他老婆來見“老板”要求先付定金10000元人民幣，然后由唐的老婆帶領“老板”和牛某去取貨。這時唐已悄然把槍轉移到10號界碑我方一側200米處的豹子洞內。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貨是黑槍，錢是抓獲槍販的中介。

錢貨交接清楚后，唐某懷揣著厚厚的一摞嶄新的人民幣，與其老婆竊喜地返回，還未走出10米，設伏的警官盧威和朱家全迅速沖出，“老板”緊跟其上，將販槍夫婦雙雙抓獲。

邊防官兵沒有費一槍一彈，3支56式中國制造的沖鋒槍又回到了中國邊防警手中，嶄新的人民幣又物歸原主。

實彈中捕獲販槍兄弟

“啪、啪……”幾聲沉悶的槍響，驚醒了董干山寨黑夜……

幾天前，董干站得到情報，有人到越南買槍，準備在近幾天出手。

2000年9月2日上午，得到確切消息說：槍販準備在今晚交貨，是5支蘇制54槍，有6發子彈，買主是南寧人，槍販是倆兄弟，大的叫張興發，39歲，小的叫張興民，25歲，地點在董干鎮某寨一村民的土屋里。此時已升任教導員的喻正良立即召開會議，研究抓捕方案。

當日14點20分，喻正良、陸定才副站長、唐曉東、戰士小賀4人悄悄地潛伏到交貨地點附近的一片玉米地里。

時間1分1秒地過去，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21時30分許，目標出現。張興發、張興民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小屋前。他們左右看看，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便一前一后進了小屋。

屋內隱隱可見罪惡的黑手交接在一起。

“上”!喻教導員一聲令下，警官唐曉東一馬當先，如離弦之箭撲向正在進行槍支交易的小屋，他們一腳踹開大門，槍販亂作一團。窮兇極惡的張興發對準唐曉東就是一槍，唐曉東一貓腰，子彈打了個空，喻教導員撲向槍販，失去理智的張興發又是一槍，喻教導員敏捷一閃，但無情的子彈已擦過左手背，頓時鮮血直流。喻正良顧不得許多，用右手卡住張興發的脖子，把他逼到墻角，流著血的左手死死勒住張興發持搶的右手。張興發牛高馬大，垂死掙扎，又朝沖進門來的戰士小賀開了槍，子彈打在門框上。

張興發狗急跳墻，拿出一把殺豬刀瘋了一般 地一通狂砍，被陸定才用嫻熟的擒敵動作制服在地，絕望的張興發拼命扣動扳機，第4發子彈打在墻上，第5發子彈卡了殼。陸定才一個空手入白刃將手槍奪下一看，槍膛里那顆卡殼的子彈就是最后一顆子彈。

這批槍支和子彈是張氏兄弟花了6000元從越南買來的，準備以20000元的價格賣出。

第三章槍毒混販

軍警出擊逮“狐貍”

根據可靠情報：長期做槍毒生意的李會恒從境外購買了5支軍用槍和鴉片藏在家里，準備近段時間交易。

老奸巨猾的李會恒狡兔三窟，幾次抓他都撲了個空，這次為了確保抓捕工作成功，董干邊防工作站請求董干邊防派出所和刑警中隊干警支援，決定在天剛擦黑時三家聯合行動，一舉抓獲槍毒販。

傍晚7時30分，一抹抹金黃色的余暉仍殘留在天邊，16名邊防官兵和公安干警已順利抵達目的地，潛伏在李某家附近，靜靜地等待著夜幕降臨。

1小時后，夜幕猶如一張不透光的網撒在了寂靜的邊關，陳仕品站長一聲令下，整裝待發的邊防官兵和公安干警猶如離弦之箭，16束耀眼的燈光直射李某的家門，還未來得及開燈的李某一家嚇得魂飛魄散，“都不許動，再動就開槍了。”陳站長一聲大吼。

李會恒一家嚇得發抖，但狡猾的李會恒很快就鎮靜下來，故作鎮靜地說：“私闖民宅是犯法的，你們想干什么?”一邊說著，一邊想朝后門溜。

陳站長眼疾手快，使了個眼色，戰士楊加祥迅速上前將他制服。陳站長走出屋外，觀察了一下周圍。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動靜，他幾乎就要命令邊防官兵和公安干警撤回了，大腦里突然電光火石般閃現出一個念頭：“怎么相隔他家近50米的鄰居李永兵家的燈剛才還亮著，現在突然熄了呢?”邊防官兵和公安干警趕到李永兵家，但見他家的門緊鎖著。

陳站長故意敲門喊：“老鄉，借個火用用好嗎?”屋里沒人應答，陳站長又不停地喊，從廚房內發出了聲音：“我們已經睡著了，找什么火。”陳站長想了想，聲音從廚房內發出，而且這么早就睡，不可能，肯定有“鬼”。于是一腳將門踹開，一束亮光射到躲藏在屋子角落的李永兵頭上，干警徐志偉和陸安忠上前將其抓獲。

邊防官兵和公安干警對李永兵的廚房進行了搜查，在電筒光的照射下，從一堆洋芋掩蓋處露出了一塊用黑布包扎著的東西，戰士楊加祥打開一看，一支烏黑锃亮的S－43手槍和8支火藥槍露了出來，與此同時，干警李勝紅也從樓上的塑料袋內搜出鴉片5500克，黃皮(毒口)2800余克。

在鐵的事實面前，李會恒和李永兵都低下了罪惡的頭，承認這些槍支和毒品是李會恒從境外買來，放在李永兵家準備脫手的。

這一次，長期作案的槍毒犯李會恒終于栽倒在邊防官兵手中。

孤身擒獲槍毒販

2002年5月5日下午3時許，一位村民氣喘吁吁地跑到董干邊防工作站舉報：有一槍毒販正從越南境外返回，現在快要到白沙杠村委會金竹蕩村了。

案情就是命令。

該站站長陸定才迅速布署抓捕方案，由于站上的執勤車出現故障，陸站長只有乘坐董干鎮工商所的摩托車孤身前往，另一執勤小組由排長陳勇帶隊乘坐董干鎮供電所的五十鈴車隨后趕到。

10分鐘后，陸站長趕到8公里外的金竹蕩村，他在通往金竹蕩村的公路旁的埡口處躲了起來，因為這里是進入該村的必經之道。

陸站長躲在隱蔽處靜靜地等待毒販的到來，果不出他所料，三分鐘后，一名30多歲的男子背著一個背簍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并且還不斷地向埡口處東張西望、左顧右盼，陸站長根據舉報人介紹的特征，斷定此人必是嫌疑人了。

當這名男子走到埡口處時，陸站長大吼一聲：“站住!”猶如離弦般的利箭射出，一個前撲躍了出去，好一個拉肘別臂，這名男子束手就擒，嚇得魂飛魄散，渾身顫抖，但他很快就鎮靜下來，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你要干什么，我又沒違法，你憑什么抓我?”陸站長說：“你別裝蒜了，我沒把握是不會抓你的!”說著，陸站長叫這名男子把背簍放下，讓他自己搜，他拿出了背簍里的兩瓶酒和一捆菜，其它沒看到什么。陸站長打開用繩子捆著的菜，里面有一個用塑料袋包裝的東西，打開塑料袋，油黑色的鴉片和1支锃亮的“五四式”手槍赫然露了出來，這名嫌疑人低下了罪惡的頭。由于增援第二執勤小組還未趕到，狡猾的罪犯見只有陸站長一人，他又從身上拿出一沓人民幣想塞給陸站長，請陸站長放他一條生路，企圖私了。陸站長斬釘截鐵地說：“收起你的臭錢，少給我來這一套。”

經查，此人叫李華兵，從越南購買五四式手槍1支和鴉片1500克，準備販賣到云南省廣南縣境內，然后經人再販賣到內地，過去他也曾販賣過槍支和毒品。

第四章堵源截流

特殊位置打響特殊戰爭

邊陲重鎮董干是除麻栗坡縣城以外的第一大集鎮，邊境線長達70公里，東與出海口廣西接壤，南與越南同文縣接壤。整個董干邊境 地區，群山連綿起伏，溝壑縱橫。轄區邊境 線較長，出入通(便)道多，潛伏著許多不安定的因素：情報與反情報、派遣與反派遣、滲透與反滲透的斗爭形勢十分嚴峻；邊界依山峰或河流劃分，無明顯標志，無防護設施，雙方邊民過牧、過伐、過耕等問題較多，非法出入境活動頻繁；董干鎮在中越邊境戰爭時期處于者陰山戰區，曾經歷過襲擊普棒、石門坎、苗王山戰役，有著難以數計的英雄兒女，有著數不清的可歌可泣的史詩般的傳奇。但是戰爭過后留下了大量的隱患，那就是戰后流失在民間的槍支彈藥較多。加之越方對槍支管理很松，且年滿16歲的越南人就可以領槍，使得越南國內槍支甚多，并源源不斷地走私到我國。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更使董干這塊彈丸之地一度成為境內外槍支毒品走私滲透的集散地。一些犯罪分子為了牟取暴利，他們把目光聚集到這片遍布彈洞的邊境 ，想盡千方百計，走私槍支毒品。

窮!窮!窮!

今年6月21日，董干邊防工作站破獲一起跨境販槍案，當場繳獲蘇式軍用沖鋒槍1支，抓獲犯罪嫌疑人3名。經突審得知：犯罪嫌疑人田某，董干新街人；榮某，董干普弄村委會小卡村民；李某系榮某之妻。據犯罪嫌疑人田某交待，因越邊民(小名：大板)于1997年與田某在生意往來中欠田某1160元人民幣，由于大板長時間無錢還田，田某考慮到將來恐怕很難要回此款，聽說大板有支沖鋒槍，于是要求大板以槍抵債，并和榮某夫婦商量，由李某用田的背簍從越南將槍販過來。

這樣以槍抵物、以槍換物的販槍案占有相當大的比例。在董干邊境 地區，生活著漢、壯、苗、瑤、彝、蒙等8個民族，人口達33000余人，交通不便，環境 惡劣，生產方式落后，邊民生產至今仍采取刀耕火種的落后方式。經濟發展和文化教育滯后，邊民法制意識淡薄，跨界犯罪團伙偷牛盜馬，拐賣婦女兒童的犯罪行為時有發生。改革開放的春風已使祖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里的人們面對東南沿海一帶和祖國內陸經濟巨變，更多的是充滿憧憬，充滿期盼，但一部分人為了能搞到黑錢，他們可以與父母兄弟親屬合作，不擇手段，狼狽為奸，內外勾結，里應外合，形成了內引外牽的牢固販運槍支鏈條。第一次嘗到“甜頭”后，他們會不由自主地在誘惑的陷阱中越陷越深，以至于不能自拔。

精兵強將筑鐵卡

“兒哪!近段時日，總有一些陌生面孔的外地人在這一帶活動，進進出出的，也不知道他們在干些什么?”這是現任文山公安邊防支隊支隊長汪國銳探親時在3年前母親對他講的話。

汪支隊長在文山邊境一帶整整工作了30年，對文山邊境情況了如指掌，老家就在與董干鎮相鄰的馬街鄉。這樣的話語出自一位在邊境土生土長近80歲的老母之口，汪支隊長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看來董干邊境地區形勢非同一般，在董干站配備精兵強將的設想框架已基本形成，董干站一場新的人事變動將要發生。于是，配備了長期工作在老山腳下的猛硐邊防工作站站長李德華，為董干站副站長。這位昔日被文山公安武警邊防支隊稱為“四大金剛”之首的老教頭、“飛毛腿”，在軍事大比武中曾多次奪冠。他在老山腳下的猛硐邊防工作站工作期間，就緝獲軍用槍12支，仿軍用槍12支，子彈140余發，手榴彈400余枚，因緝槍成績突出，曾被公安部授予“全國人民優秀警察”，三次榮立三等功。配備了在這一帶具有豐富的調研工作經驗的馬林邊防工作站站長喻正良為董干站副教導員。他在馬林站工作期間多次參加緝槍行動，繳獲軍用槍11支，仿軍用槍8支，子彈1240余發，在“兩緝”工作中，曾兩次榮立三等功，多次受到上級嘉獎。

……

在出入境人員較多的馬崩通道申報設立邊境執勤點，由邊防官兵常年駐守，晝夜執勤，實施出入境人員和交通工具的檢查。在董干轄區內聘請了60余名邊境聯防隊員，成立了邊境聯防中隊。培訓了三期45名“秘密偵察人員”。按月為他們發放津貼和適當補助，這些秘密偵察人員和聯防隊員都有專人負責，絕對保密。對邊境各個通道和特控區域進行重點布控，全面打擊，采取公開工作和秘密工作相結合，實行遍地撒網、重點捕魚的打擊策略，在董干邊境地區布下了天羅地網。

戰果輝煌功勛顯著

在聯防隊員和秘密偵察力量強有力的支持協助下，官兵們發揮了突出作用。該站官兵在邊境地區“唱主角，打頭陣，斗頑兇”，面對犯罪分子臨危不懼，沖鋒陷陣，多次深入槍毒販內部，與他們展開殊死搏斗，取得了豐碩的戰果。該站自1999年以來，在不到三年內就破獲槍毒案22起，查獲軍用槍34支，仿軍用槍22支，子彈17000多發，手榴彈442枚，地雷226枚，爆破筒124具，毒品黃砒2800克、鴉片5200克，贓款64000多元，抓獲涉槍涉毒犯罪分子28名。

該站2000年、2001年連續兩次榮立集體三等功；2001年榮立集體二等功一次；先后被文山公安邊防支隊、云南公安邊防總隊、公安部邊防局評為“基層建設先進單位”、“邊防執勤先進單位”和“基層建設標兵單位”。在“兩緝”工作中，先后有2人被公安部評為“全國人民優秀警察”，4人榮立二等功，27人榮立三等功，涌現出了“緝槍驍將”喻正良，“緝槍能手”李德華，“緝槍標兵”楊加祥等一大批優秀緝槍戰將。

緝槍沒有尾聲

3年來，董干邊防工作站官兵發揚舍生忘死、無私無畏的精神，戰斗在緝槍邊境 的最前沿，繳獲了一大批槍支彈藥，狠狠打擊了販槍分子的囂張氣焰，邊境社會治安有了明顯好轉，為維護邊境地區的社會穩定作出了巨大貢獻。我們的緝槍行動是否暫告一個段落，或者到此結束呢?文山公安邊防支隊支隊長汪國銳大校精辟地說道：“在董干地區開展的緝槍雖然初戰告捷，但并不意味著我們的緝槍行動就到此為止，還要繼續在邊境 地區叫響‘槍彈一日不絕，緝槍一日不止的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