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志 強
沒有人知道許銀川究竟有多強大,每一個曾經與他交過手的人都說,許銀川的身上有一股劍氣,森然若冰的劍氣。
沒有人知道許銀川對冠軍的渴望會持續多久,從全國賽,到亞洲杯、世界杯,該拿的,能拿的,無一遺漏。
此刻他又一次站在BGN山峰之巔,俯瞰蕓蕓眾生,等待著對手的出現。
一個高手的對手同樣也是一個高手,陶漢明應該算得上是許銀川的一個不錯的對手。
最近一段,陶公子的調子不錯,從五羊杯到銀荔杯都步入了決賽,只是差了那么一點點“氣”而未笑到最后。
本屆BGN,陶公子入圍之路可謂如履薄冰。八強戰對冀中大將劉殿中,首局折戟,次局大戰七個半小時磨倒對手,最終快棋勝出。半決賽對“羊城少帥”呂欽,首盤殘局被呂掠去雙士,成雙炮雙象卒對馬炮雙兵雙仕的劣勢,卻臨危不亂,一著平炮帥位串打,逼兌成和。次役又突施冷箭——棄炮轟象,演成絕殺。
有人戲言:陶漢明會“逃”,其實“逃”也是一種功夫,一種斗志,或許也是一種境界。
按照賽程,6月9日,兩位超一流將在北京進行八番棋的決斗。番棋戰在圍棋比賽中早已屢見不鮮,可在象棋中卻并不多見,或許是主辦者出于商業炒作的需要,或許是追求棋局的精彩,將偶然性降至最低,但有一點卻毫無疑問,那就是對棋手綜合素質的全面檢閱,因而產生的冠軍含金量也最高。
許銀川VS陶漢明,從二人以往的戰績來看,許銀川占有壓倒性優勢,慢棋戰僅為一負,余下全勝,而快棋賽也是勝多負少。
或許有的棋迷會提出異議,這難道還算得上是對抗嗎?對抗的意思是你來我往,互有勝負,而如水銀瀉地般的連敗又該如何定義呢?我們或許可以從近兩年棋壇的格局變化中尋到一絲線索。
呂欽自去年底執掌粵軍帥印后,行政事務日益增多,平常研棋的時間也少了,而趙國榮久居日本,更是缺乏對手的陪練,早已日薄西山,不負當年之勇。相比之下,陶漢明的狀態似乎穩定得多,往往也是比賽中走得最遠的北派棋手,正因為如此才有了二人接二連三的碰撞。如果沒有許銀川,陶漢明無疑會走得更遠一些,于是一個問題不可避免地提出來了:如何打敗許銀川?
筆者從許銀川失利的實戰中發現了他的幾個“弱點”,當然這里所說的“弱點”只是相對于一名超一流水平棋手的苛求稱謂。
一、穩有余,力不足。許銀川綽號“少年姜太公”,雖然年僅26歲,卻有著80歲般的沉穩,如果對手一味與他斗柔功,往往是自找苦吃。因此堅持以我為中心,主動挑起戰端,敢于發揮,以便亂中取勝方是上策。陶公子素有“亂戰梟雄”之美譽,更應該有切身感悟。
二、體能不足。相信有的棋迷還會記得三年前“棋王戰”許呂創記錄的13盤和棋吧,如果不是最終許銀川體力透支的話,冠軍歸屬極有可能易位。近年前,許少俠雖然明顯加強了鍛煉,身體也比以前壯實了許多,不過在明眼人看來,似乎“虛”的成分更多一些,這也就是在很多場合,他流露出不愿戀戰情緒的原因。如果陶公子能夠把他拖到快棋賽之中,或許也就是機會出現之時。
另外需要提醒的是,近段時間許銀川的棋風有所改變。我們知道“銀川流”是以綿里藏針為特色,不過他卻不甘寂寞,為了追求更高的藝術境界,而摻雜了許多豪放的成分。這原本無可厚非,不過如此一來,被對手利用的機會也就多了起來,4月“銀荔杯”爭霸賽負于陶公子的那局,便是最好的明證,陶公子也由此打破了在慢棋賽上從未戰勝過許少俠的記錄。雖然僅僅是一局,但作為兩位工力悉敵的超一流來說,一局是起點,但絕非是終點。
以上羅列出了許銀川的幾大敗因,與他的勝績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但起碼為我們提供了一種可能,許銀川是可以戰勝的。
許銀川VS陶漢明,一個是南派細膩婉約的代表,一個是北派野性豪放的化身,我無法預測出這場南北峰會的最終結果和比分,或許是一場馬拉松式的拉鋸戰,或許只是一幕不是對抗的對抗,就看兩個角兒的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