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在唱

有很多往事我們都記不得了,可鳥兒還在那兒獨自輕啼。它唱什么呢?連夢都那么溫暖。

我們背著智慧上路,智慧是伴我們前行的寶劍。而我們的心是用來記憶的,我們把它丟到哪里去了?有一位叫劉墉的作家最近說:“年輕時,兩個人靠追求歡愛來維系;年老時,靠沉湎過去來維系。美好的記憶,正是我們生命的資產、也是度過晚年的積蓄。在不能做愛的時候,做做愛的回憶吧!”

然而我們真的把心丟了一路,我們經常會忘了鑰匙放在什么地方或者忘記別人的名字。疲勞、流淚及體內激素發生變化都讓我們的記憶力不如以前。如今,書店里擺滿了如何增強記憶力的指導書,互聯網上涌現了許多有關增強記憶力的網站,醫院和私人機構開設了相關的課程,健康食品店里提供各類保健食品和藥品。

這一切究竟是怎么發生的?沒有記憶,怎叫人生?

這是人間的事,與鳥無關。鳥仍在悠然地歌唱。白天唱,夢里也唱。

鳥兒與人類一樣,都會做夢,然而鳴禽最好的夢境就是歌唱。

斑馬雀在睡眠時歌唱是為了幫自己記住曲調。科學家說,睡眠和做夢是鳥兒重溫自己歌曲的重要手段。鳥兒在白天將自己的歌聲儲存在記憶里,到了晚上睡覺時候,再把這些信息從大腦中調出來“復習”。歌唱在求偶和劃分地盤中起著極大作用。

世界精彩,我們追求層出不窮的光芒,記憶就無法貯留深情。但我們能把握的明天又是什么?美國著名保守派評論家卡普蘭最近出版《亂世將臨:打碎后冷戰時代的美夢》一書。書中基本預言是:21世紀并不像人們夢想的那樣走向太平盛世,而是在走向亂世;真正代表人類前景的不是美國化,而是非洲化,包括美國本身在內都難逃非洲化的結局!

1994年卡普蘭發表驚世長文“亂世將臨”一舉成名,連克林頓都說讀后覺得毛骨悚然。自那以后,卡普蘭的文章就成為美國政界和輿論界的“必讀”,今年競選總統的小布什也不例外。卡普蘭說:非洲是軍閥割據,西方則在走向“高科技封建割據”。

而我們所需要的生活,也不過是一個簡單的“不經意”:安詳的晚上,翻身、醒來,而窗外,此時此刻,鳥,在唱。

《海外星云》(2000年3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