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的俄羅斯第一夫人

鐘自之

當柳德米拉·普京娜得知丈夫將出任俄羅斯代總統后，哭了整整一天。她傷心的理由是：“我們的私人生活全完了。”

如今普京娜已經名正言順地成為俄羅斯“第一夫人”，雖然偶爾在媒體亮相，但她還是保持低調作風，依然總是在幕后。不過，俄羅斯的民意調查顯示，人們對第一夫人持好感者達64%，而且比例還在繼續增加。

乘飛機去談戀愛

普京出生于圣彼得堡（列寧格勒），柳德米拉則來自加里寧格勒,兩地相距遙遠。與普京相識前，柳德米拉是俄羅斯國內航線的空姐。1981年的一天，柳德米拉和一位女友到列寧格勒休假。到達列寧格勒的第一個晚上，女友的一位男同學約她去聽音樂會，女友邀柳德米拉一起去，而那位男同學聽說后也約了一位好友同去，那就是弗拉基米爾·普京。

當時，普京并未給柳德米拉留下多深的印象。用柳德米拉的話說:“當時他穿著簡樸，其貌不揚，如果在街上，我絕對不會注意他。”聽完音樂會，四人商量第二天再看演出，結果一連三個晚上，他們都在列寧格勒的蘇維埃劇院度過。最后一晚的演出結束后，普京與柳德米拉在地鐵道別時，普京突然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柳德米拉。普京當時在克格勃工作，在一般情況下，他是決不會輕易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他人的。普京當時說，他在警察局工作。柳德米拉回憶道：“這是我第一次去列寧格勒，我立即就愛上了這個美麗的城市。返回加里寧格勒后，我經常給普京打電話，后來就乘飛機赴約會。一般人是乘公共汽車、電車或出租汽車赴約，而我是乘飛機去談戀愛。三四個月后，我深信普京正是我所需要的人。雖然他貌不驚人，但是他內在的魅力吸引了我。”

求婚話誤作分手語

過了三年半，有一天在普京的房間里，他對她說：“現在你了解我是什么人了。我不愛說話，脾氣不很好，有時會使別人受委屈。我是一個有危險的人生伴侶。這三年半你可能已經決定了與我的關系。”

柳德米拉心想：這大概是他的托辭。我們將要分手了，便說：“我已經決定了。”

“真的決定了？”他用探詢的目光望著她。她點點頭，以為兩人的關系就要告吹。“我愛你，想選擇一個日子和你結婚。”低沉而堅定的話語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三個月后，他們在涅瓦河畔的“浮船”餐廳舉行了婚禮。

德國任職

婚后，他們和普京的父母一起住在一套27平方米的屋子里。普京夫婦住12平方米的小間，他父母住15平方米的大間。這套房子是普京的父親作為衛國戰爭的殘廢軍人而得到的。柳德米拉形容：“他的父母為兒子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而他對父母也非常愛戴，不傷害他們。”

做空姐前，柳德米拉在加里寧格勒理工大學學習，三年級時考進民航工作。結婚后，她進入列寧格勒大學語言學系學習，學會了西班牙語和法語。在上四年級時，第一個女兒馬莎出生。1986年他們去了當時東德的德累斯頓，普京任“蘇德友誼之家”主任。柳德米拉說：“在德累斯頓工作期間，我們生活得很愉快，與許多德國人交了朋友，晚上經常聚在一起聊天、說笑話。普京有講不完的政治笑話。周末我們喜歡開車去郊外。1987年我生了第二個女兒卡佳。普京視兩個女兒為掌上明珠，對她們幾乎是有求必應。”

出任總理早有預感

蘇聯解體后，他們從德國回國。普京聽從了妻子的建議，到列寧格勒大學擔任梅爾庫里耶夫校長的外事助理。這時他開始寫副博士論文，題目是國際法，他的導師是著名的國際法專家。

柳德米拉·普京娜對丈夫后來閃電式的晉升并不感到意外。她總是認為，既然發生這樣的變化，就說明有人需要這樣做。她說：“不知為什么，我總是相信普京會有當總理的一天。他目標明確，堅定不移，總是為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拚命地干，而且一步一步地實現。有人為金錢拚命干，而他是為了理想而拚搏。拚搏的過程使他感到愉快。”

生活簡樸相夫教子

在一次嚴重車禍后，柳德米拉不再到學校教書。她的母親說，柳德米拉把全部心血都用在了相夫教子上。1996年普京調往莫斯科任職后，也把家從圣彼得堡搬了過來。為讓孩子繼續學習德語，柳德米拉和普京商量，將兩個女兒送到駐俄羅斯的德國大使館辦的德語學校就讀。去年9月，普京出任總理后將女兒轉出了這所學校。如今，她們在哪里學習就無人知曉了。

今年一月，陪同丈夫從車臣前線回來后，因普京工作繁忙，柳德米拉帶著兩個女兒和一個侄女到堪察加半島度假，下榻在俄聯邦中央銀行的一所休養所里。她們住普通客房，到公共食堂就餐，每天花銷20美元，自己掏腰包。1月6日，是柳德米拉的生日，她也沒有聲張，只是在房間里搞了一個小小的慶祝活動，女兒和侄女給她送了生日卡，一同唱生日歌。

[摘自香港《文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