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出個人樣來

柴錫明

活出個人樣,說起來輕松,但到底什么是“人樣”?有人認為有權有錢才不愧為人:有人羨慕燈紅酒綠而甘灑青春;有的人身在高山心在江湖,心存宦門。“人樣”以不同的投影印在每個人自己的心底。

活出個人樣,岳飛道出了“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云和月”。活出個人樣,文天祥喊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活出個人樣,孟子說“士窮不失義,達不離道……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活出個人樣,窮如顏回,一簞食,一張席足矣。

筆者有幾位同學,有的發了財,有的官運亨通。作為小學教員的我,見面時常不經意流露出窘態。不料他們竟對我說出同樣的話,像是商量過的。說還是我好,悠閑得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不用于酒桌前奉承,不用于官場上周旋,有一份時間,一份自由。當時聽了,便以為別人是在給我留面子。事后想想,還真是那么回事。一個人一天到晚看人家的臉色行事,碰了面說的也不知是真話還是假話,處處提防,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說又有什么意思呢?

非讓商界奇才去深山修禪,于他是一種折磨;讓我等于紅塵間打滾也不是什么抬舉。保留自己的生活空間,保持自己善良的稟性,還愁活不出人樣來嗎?浙江巨化集團公司第三小學

柴錫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