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

古巴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這句話，如果在5年前說出會被認為無病呻吟或是自作多情的話，那么現在說出來就再也不過分了，因為再有兩個月的時間，清華5年的大學生活就該劃上一個圓圓的句號了。清華是所聞名中外的高等學府。緊張的學習，激烈的競爭，良好的學風和嚴格的要求，培養了我的適應能力、學習能力、積極進取的意識和自強自立的精神。一、二年級的時候、英語一天不學不看，就覺得落下許多，因此書包里的書每天換來換去，卻總少不了一本小漢英詞典和一本英語教科書。二、三年級的時候，幾乎是連星期天都搭進去趕那堆做不完的作業。難怪我的幾位在京求學的老鄉們來過幾次后，就再也不來了，因為他們每次來清華，都是我在教室里上自習。

進入清華的第一個打擊就是第一學期末該死的制圖課亮了紅燈。這是清華給我的第一個下馬威。捧著補考通知單，我掉淚了。補考那天，天空那么陰沉，白楊樹依然光禿禿的。坐在教室內，我感到十分緊張，臉頰上不停地冒汗，可氣的是那兩個監考老師，總像便衣警察盯著一個嫌疑犯。好在補考是過了。

清華園內體育活動的濃厚氣氛和學校對體育的高標準要求，在高校中也是少有的。每天下午4點以后的各大操場總是一片沸騰的場面。我是一個來自山區的學生，中學里甚至沒見過排球、足球，體育功底也就可想而知了。大學里每年一次的達標測驗和每學期的體育考試，逼著我走向運動場去勤學苦練迎頭趕上。達標測驗，五項中的四項能勉強過關的，惟有這中長跑，一、二年級時總上不去。于是下決心，從二年級時起每天堅持長跑，或是環繞校園一圈，號稱4000米圈。功到自然成，我不僅中長跑過關了，而且長跑的習慣一直延續下來，將來也許還會作為家訓傳下去。

清華一大特色，莫過于女生人數之少。但是女兒國里的人們就都安居樂業嗎？女士們進男生樓，是那樣的大搖大擺、無所顧忌。因此我對于在女生樓下翹首以待是深惡而痛絕之的。最讓我傷心的還是那舞會。因為舞會上女士們更是如眾星棒月。舞曲未響，眾男士已開始尋找佳人盡量去靠近，一旦舞曲開始近水樓臺先得月，否則行動稍一遲緩，就會失之交臂。于是，舞會上女士周圍總活動著數位男士。舞曲之間的休息時間，同樣也是男士們繃緊神經在起跑線上各就各位的時刻。不知是何人的主意：舞會女士免票，以此來招引女士光顧。這也許是清華特色吧。最糟的還是請舞伴時碰壁。我開始雖知道自己動作有些呆板，姿勢不美，但初起遭受挫折時，我還總希望能說服那些高傲的女士，什么“生命在于運動”呀，什么“難得今宵”呀，可惜收效甚微。于是屢經失敗后我與舞會訣別了，并且總結出一條教訓，那就是，舞場是令我這樣的男人自尊心極大受挫的地方。對于那些高傲的女士們，唉！不說了。

即將跨出清華門檻之際，再回首，五味俱有，余味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