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寫小說應該是生活和想象的統一,客觀和主觀的統一,應該是精細的栩栩如生的刻畫和敘述與澎湃的抒情和哲理的統一。……難就難在統一起來不容易。比如我看過一些二十歲左右大學生的稿件,特點就是他的主觀色彩很濃厚,所謂血氣方剛,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充滿了熱情,充滿了對生活的渴望。他很喜歡在作品里搞兩樣東西:一個是抒情,一個是哲理。他們的弱點是抒情和哲理不能和活生生的生活事件、生活畫面、生活場景結合起來。而不和一定的具體的可以觸摸的生活故事、生活事件、生活畫面結合起來,那個抒情往往是空的,無所依附,“抒”的越厲害,越不動人。其效果就和你看到一個人在痛哭,卻不知道他為什么而哭一樣,你是不會為之動情的。相反,你如果知道了一個人的悲慘遭遇,即使他默默無言,你也會同情的。
(劉林摘自《青春》)